马祥林《马祥林论北昆》

北昆是指河北省中部各县的昆曲艺术流派,北昆多在农村演唱。在农村,野戏台和剧场并不喧闹,而且因为高音调的影响,在北昆的表演中,“赵岩更慷慨悲切”的粗犷风格非常强烈。另外,北昆的演员大多来自河北中部,吐字发音不可避免的带有河北的农村发音,这也是北昆的一大特色。

清末,昆曲从宫廷流入农村,冀中各县昆班兴起。昆曲的形成,最初兴起于冀中各县的阶级社,因其在农村的普及和地方风土人情、民间艺术的影响,成为北方昆曲的特色。在表演中散发着淳朴、粗犷、浓郁的乡土气息,受到广大农民的欢迎。冀中平原是北方昆曲的摇篮。

当时我对农村组织的昆艺班社还不完全了解。我想简单介绍一下:徐廷弼在JD.COM玉田创建了义和社。演员包括唐义贵、李、李义光、侯(侯永奎的父亲)、侯义泰(侯永奎的叔叔)、王和。

清末民初,昆艺在冀中各县十分盛行。农民不仅爱看昆曲,还会在闲暇时和过年过节时,或在见亲友、过生日、抱满月、娶女儿、买房子和土地、与邻居讲和、祈求上帝保佑时,唱几出戏。有时候会邀请专业的班级社团,更多的是票友聚会或者儿童聚会。

1913我出生在直隶高阳县河西村。高阳县原属保定府管辖,北方以唱昆曲闻名。这里出现过几代北昆艺人,比如。。被誉为“昆曲之王”的韩世昌先生、侯玉山先生都是高阳县河西村人,且多姓侯。在我出生之前,我父亲学会了演奏歌剧。他学会了唱乌丹和萧声。早年与侯玉山、魏青林参加青创社昆曲班。青创社早年由高阳县河西村富人创办,一切事务由华奇峰和侯承办。后来李宝珍成了一个班,改名宝丽舍。李宝珍没有儿子,所以他让他的徒弟刘青云负责,并把他的班级名字改为鲍清河。最后,荣庆协会成立了。我父亲的行动比韩世昌早。他跟从学艺,边学边演,武术功底扎实。他随流动剧团常年在冀中各乡镇演出,每季发点钱维持家庭生计。

大概是1919,荣庆社韩世昌等天津饭开唱的时候,场地是石楠第一站。那时候我六岁,跟着爸爸来到天津。我仍然经常和父亲去花园看戏。回京后,跟我一起修行的弟子、侯永奎、侯、侯一龙都是光头。父亲和侯一龙教我们练。

我演的第一出戏是《打粗杠》,是在直隶尧城县草台子,由韩子云教,侯一龙长子侯演的。那时候我七岁,扮演一个小女孩的角色;侯五岁,打小脸。这部剧的剧情是一个丑陋的笑话,萧华的脸是一个抢劫犯,试图拦路抢劫一个女人。结果被抢女子被骗,肖丹不仅抢了他,还叫他脱衣服。后来和孟祥生一起唱了《打钢刀》;我和孟祥生、侯一起表演了小昭君的《塞上之旅》,那是1926——我十三岁的时候。此后又先后演出了秦条、金山寺、断桥、借扇、藏舟、刺梁、吵学、礼、抄红、想扇、莲珠配、抱娃进屋、一两漆、抱虎、打子等。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韩子云。韩子云,直隶赞皇人,比韩世昌稍大,也是歌手,外号淘气鬼;他头发不多,所以被称为秃顶美人。从前我们农村有这么一句顺口溜:“赵州的水,曲阳的鬼(庙里的泥胎),赞皇有个老秃,调皮的戏!可见他的剧很受人们欢迎。我最初是跟他学唱昆曲的。除了上面提到的“打粗杠”,他还教过我《荷花珍珠配》《打子》等戏。我唱的秦调,隐舟,绣虎,是郭凤祥教的。父亲教思扇,金山寺,借扇,出门。在日本唱完之后,1928年秋天,日本为了庆祝裕仁登基,打算邀请中国最古老的戏曲来演出。结果商定组织一个以韩世昌为首的昆曲班,接受了这个邀请。

当时,韩世昌参加的荣庆社昆班正在保定演出。当时申请赴日演出的并不全是荣庆社的工作人员,而是根据需要临时挑选的。除了韩世昌,演员还包括小生马、耿,大人物马祥麟、庞,资深歌手兼小丑、肖魁冠、武生侯永奎、小荣秀和侯舒。现场有吹长笛的侯瑞春、田瑞亭,侯瑞春吹笙的学生赵丹秋,拉二胡的王玉山,打鼓的侯建亭、唐春明等20余人。中秋节过后,我从天津出发,坐船去了大连,然后去了日本的东京、大阪、西京,一共40天。演出的剧目都是折子戏,有《想范》、《琴拨》、《吵学》、《胖姑学舌》、《园中梦魇》、《礼》、《抄红》。

据我所知,当时日本帝国大学和东京大学都开设了昆曲课,有的讲牡丹亭,有的讲长生殿,就是昆曲的研究工作。从日本回来后,我得到了两位老先生的建议,他们是吴紫彤和黄书巍。这两位老先生都是广东人。吴先生经常参加天津城南诗社合唱团,为我写过两首《马姬阆》。他还经常给我讲诗词歌赋等中国古典文学。在北京铁路局工作的黄书巍先生教我写关于渭北的文章。我还经常与喜欢昆曲的、马士渠、孟、、童满秋等老先生接触。有的在北京,有的在天津,都在帮助我不断提高技能。原北京大学教授王喜成先生师从武媚先生学习昆曲,童满秋先生在刘哲阳关师从著名昆曲大师徐惠如。晚年,他在天津以吹笛子和教音乐为生。他曾经教过我折《小宴图》、《扫花图》、《葬玉图》、《献一盒情》、《鹊桥会的秘密誓言》。

荣庆社会的分化

荣庆社会进入北京后,过了近二十年,荣庆社会在北京分裂了。有的人留在荣庆俱乐部,保留原来的班卡;有些人建立了另一个吉祥的社会。这两个班互相争斗,谁也没有得到好结果。

荣庆社会的划分是这样的:1917直隶被淹,荣庆社会从农村进京。当时还是沿袭传统的制度:生活中大家睡大炕,吃大锅饭,每天的收入平分;演出中,根据剧目的轻重和内容,安排开场剧、中轴线剧和大轴线剧;演员没有先后排名,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老先生注重师徒培养,年轻人刻苦学习钻研业务,表现出互敬互爱、互学互让的团结精神。后来由于收入越来越多,一些主要演员搬出了集体住宿的地方,要求多给场面加分,争抢演技第一,导致了1935的荣庆社会分裂。荣庆社的班卡分到了我和侯永奎。这时,侯瑞春从束鹿县带来了侯秉文的青香俱乐部昆曲班,韩世昌、白云生、魏庆林、侯玉山参加了这个青香俱乐部。从此双方分道扬镳,分道扬镳。

1943 65438+2月,张文娟在济南上了一个班,每天两次在大观园出演,当时没有学生。从春节开始,我就一直在玩京剧。连续三个月后,她的声音突然变了,于是她辞职了,我也要走了。剧团不让我离开。我在原来的班级里表演和教授戏剧,包括、孔、和安。后来崔胜斌来济南上了一个班。他知道我是昆曲演员,可以教戏曲。他让我教他的女儿崔利荣和徐玉川。当时济南处于伪政府统治之下,崔胜斌为张美玲安排了一出戏《刘海与嫦娥》。抗战胜利后,济南的剧场繁荣起来。最后在芜湖上了班,在那里住了四年。

北昆的新世界

1949到了镇江,想回天津。就在这时,我收到了曾在北京人艺上过学、教过舞蹈的韩世昌、侯永奎和白云生的来信,叫我回去参加。我在人艺剧院教舞蹈,指导腿功,腰功,形体。1951三反运动后,人民艺术剧院改为专演话剧。中央戏剧学院的老院长欧阳予倩点名要我和侯永奎去中央戏剧学院教书(教话剧演员的形体)。与此同时,吴晓邦开办了舞蹈培训班,邀请我和侯永奎参加舞蹈教师的培训。

当时我们导演了一些民间戏曲,教授了古代的乐舞,却没有发挥自己的昆曲的作用。主要原因是昆曲艺术在早期没有像其他剧种那样发展。

1956年,浙江剧团的《十五关》进京演出,全城传唱。这部剧拯救了没落的昆曲,昆曲开始重新被关注。紧接着上海组织南北昆曲演出,我们北方昆曲人组成了北方昆曲代表团,金子光为团长,韩世昌为副团长。当时我和侯永奎在中央实验歌剧院,侯玉山在总政治部文工团,孟祥生、侯炳武在武汉,景和顺在天津,还有其他人,一共四十人左右。10月25日北京出发65438+先到上海参加10月3日起在上海长江剧院举行的演出165438。即将演出的剧目有韩世昌的《园中一梦》、白云生的《拾画称画》、侯永奎的《林冲夜奔》、侯玉山的《钟祥嫁妹》和《我的赵君去山寨》。他接着去了杭州、苏州、南京,举行巡回演出,结识了许多昆曲专业演员和业余爱好者,起到了相互交流和观摩的作用。历时两个多月,在四个城市演出38场,于65438年10月29日回到北京。

我们北方昆曲代表团回京后,并没有解散。在这个代表团的基础上,我们讨论了北方昆曲剧院的筹备问题。韩世昌为主席,金子光、白云生为副主席,我和侯永奎为艺术委员会主任。在开国大典当天的晚会上,梅先生和韩先生到老夫子的门,后来,梅被称为“戏王”,韩被称为“昆曲王”。那位有着40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同台演出,成为艺术界的一段佳话。此外,还有的《走出堡垒》,侯永奎和魏庆林,白的《刀会》和我的《吵学》。

文革下令撤销北方昆曲剧院,把韩世昌、白云生和我调到北京市文化局戏曲研究所。从1968,我被调到干校。1969责令退。1970,让我在我的住处看电话——北京市西城区后海翔凤胡同所在的居委会。1971让我当居委会副主任。已经折腾我十年了。粉碎“四人帮”后,首先从北京京剧团分出一支昆曲队伍。1979年,震荡了十年的北方昆曲剧院正式恢复成立,我被任命为副院长。

主持筹建北方昆曲剧院的韩世昌、、侯永奎先后去世,健在的侯玉山、吴已退任顾问。我靠的是北昆老人的第二代:侯玉山之子侯光宇;侯永奎之子侯少奎;白之子白世林;吴丹的女儿白晓华;韩世昌之子韩鸿麟;还有侯的儿子,侯秉武的儿子吴,还有台下坐着的武圣,还有侯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