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团时代的农家肥随笔
上世纪70年代左右,国内没有化肥,也没有进口的日本尿素,种地常用的肥料是生产队堆积的农家肥,也叫土家肥。
说到农家肥,我知道一点。小时候也参加过一些生产队积农家肥。农家肥大致有四个来源。一种是家家户户上缴给生产者的家禽粪便,以换取工分;二是生产队夏秋季割草;三是生产队从牛铺、青岩塘、挖井产生的土肥;第四,把长田的紫云英和红花犁成肥料。
当时每家每户都有给生产队交农家肥的任务。平时,每家每户都把猪粪、鸡粪堆积到一定数量,用肩扛或推车运过去交给生产队集中堆放在农家肥堆里。早上,中午,晚上,村里都能看到一个粪筐,一把粪铲,还有勤快的挑粪工在转悠。他们希望收集更多,改变更多的工作点。上学的中小学生放学后也会加入捡粪队伍。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拎着一个烂瓷盆,拿着两根竹竿似的长筷子,去鸡街捡鸡屎。进了书店,一个小伙伴趁店员不注意,从靠墙的玻璃柜缝隙里偷了一张书法贴纸。没想到在书法课上派上了用场。
夏秋之际,正是野蒿野草疯长茂盛的时候。下雨的时候,生产队就安排社员到野田、水沟、河坡上,割下野蒿草,在村里的路边搭起粮堆。然后,社工在村里的家禽经常走动的地方铲起一层肥湿的泥,盖上绿色,收集起来,掺进青蒿堆里。堆完之后,用泥糊起来,做成小山丘或长方体。草和泥经过高温发酵腐烂后是很好的有机肥。
生产队的牛铺也是生农家肥的好地方。牛店是拴牛、喂牛的地方。牛的吃喝和耶戈都在里面。每隔一两天,养牛人就会离开牛铺,把牛舍里带着污泥的牛粪铲掉,捡起来堆在牛舍外发酵,再挑新土垫在牛铺里。发酵牛粪是一种很好的腐殖质肥料。每年临近春节,生产队都要摸藕、抓鱼、清堰塘、挖藕、抓鱼分给社员,丰富了人们过年的餐桌,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清塘时在稻田和田埂上捡来的紫泥,被霜雪冻住,脆碎,散落在田里,也是壮地的好肥料。
到了种小麦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农家肥收集起来,从村民挑牛的犁过的地里拉出来,均匀地倒一小堆一小堆。这些黑色、腐臭的农家肥,从远处看,就像整齐排列的小丘或蒙古包,覆盖着田野。播种小麦种子时,与小麦种子一起埋在沟里,作为基肥。记得有一年种小麦,白天人手不够,农家肥来不及。生产队安排“青年突击队”趁晚上月亮好的时候给地里送化肥。一二十个年轻人,在优秀的组长带领下,等着牛车装满农家肥。两个身强力壮的人举起了轴秤,其他人推着,我们少先队员也跟着推。在皎洁的月光下,人们欢声笑语,把肥料从村里送到地里。
后来根据上级指示,要求生产队推广扩大水稻种植。生产队靠土法,积攒的农家肥明显不够用。开始借鉴国外的经验:让稻田先种植物,然后埋土烂壮地。种冬小麦的时候,留作明年种水稻的田地。翻耕耙过后,撒上黑色的紫云英种子。第二年春天,紫云英长得又肥又嫩,像一片覆盖着绿色厚被的田野。紫云英开着一簇簇紫色的细花,映着满世界的紫色云朵,十分壮观。
犁田的时候,因为紫云英苗长得纵横交错,又粗又密,牛再壮也犁不动。队长还安排队员们,每人拿着一把锋利的铁锹,站成一排,一边后退一边劈砍,把地里的紫云英剁来剁去,然后,叫一个牛犁,翻起黑土,把紫云英埋在土里,再把排水放进泡沤里,最后耙到水田里移栽。随着紫云英的腐烂,秧苗长势良好,水稻产量增加。除了肥沃的土地,紫云英还有一个让人永生难忘的优势。当时在贫瘠的泉头上,缺吃少喝的社员们,把紫云英的嫩尖捏回家,洗净,拌上豆粉,蒸熟,浇上蒜泥,就像蒸青蒿一样好吃。既能缓解人的饥饿感,又能调节人的口味。
还有一种植物叫红花,和紫云英一样,也可以作为绿色肥料。红花的播种和生长期与紫云英相同。长期以来,飞影草、红花、百花盛开,远远望去一片红花的海洋,像一片飘落着彩霞的田野,成了绿野的一道亮丽风景。紫云英和红花相比,叶子薄而绿,茎秆脆而嫩,不如像紫云英那样用泥水浸泡,不用切碎,更有利于水稻生长。
随着时代的发展,化肥因其省工、肥效快、粮食产量高而被广泛应用于农耕。而用化肥生产的粮食,不是用农家肥种出来的,味道醇厚,口感好,营养丰富。而且长期使用化肥,土地板结退化,还有一些环境污染,让人们怀念无污染,对环境无破坏的农家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