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的四川财神
刘就任财政所所长后,开始实施他向刘向提出的聚敛财富的政策。“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通过征收土地税和强制征税,永远无法筹集到巨额资金扩充军队。根本的解决办法是增加税收,争取盐税,整顿特别税。但仍有延误时,必须效法南京政府发债,将远期资金转为现金,以解燃眉之急。同时,以金融部门和商业帮派的力量为优先,不必把他们当作强势派系的对象。”刘一上任,就精简机构,合并税局。这些税局往往被刘翔的亲信、下属及其亲友所控制,腐败成风,如雁过拔毛。税到了监察所,就剩60%。为了减少刘的阻力,说服刘向出任税务总局总经理,但税务总局由刘的财务部门管理。在刘的建议下,刘向把三十多个税局全部撤销,并入税务总局。原本打算在税务总局成立仪式上闹事的师长和旅长们,看到刘翔是总局的总经理,都郁闷了。税局合并后的第一个月,21军财政赤字消除,盈余140多万元,2月结余270多万元。刘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向,并答应每月不会少于这个数目。刘向喜出望外,用这笔钱在重庆建造了一座拥有最新装备的兵工厂,在刘向和刘文慧争夺四川主导权的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后来刘把目光放在了盐税上,盐税作为国家税收,本应上缴国库,但在军阀混战的年代,盐税对军阀来说是一笔稳定而可观的军费开支。在四川,自贡等产盐地区由刘控制,而四川食盐运销的重要码头重庆则掌握在刘向手中。刘以21军代表身份与刘第24军代表、宁志存谈判。经过交涉,两军在重庆成立了财政统筹办公室,由任主任,刘任副主任,宁志存任科长。盐税平分,双方各得二十万。
刘在特别税(鸦片税)上也下了很大功夫,刘向政府以重税可以压制鸦片市场活力为由,公开征收特别税。刘则发明了一种新的规定:在不产烟土或产烟土少的地区,不论是否种烟,都征收“亩捐”,其数额相当于各县一两年的粮税;此外,还有一种烟草土的运输和销售税。凡是经过征税的烟土,都可以在本省销售,也可以运往省外。刘甚至为烟草销售终端设立了“红灯捐款”和“瘾君子捐款”。缴纳“红灯捐款”者有资格开烟店,按月缴纳“瘾君子捐款”者可以公开吸烟,否则将被罚款。
对于刘翔的下属,刘也是板着脸,对所有付款的要求不予理睬,甚至撕毁了刘翔的委任状。从那以后,刘翔直到去世,再也没有给下属开过钱的通缉令。为了应付刘向日益增长的军费开支,刘开始向工商业和金融业大量借贷。因为之前军阀“借了钱”,商人在从来不无偿还的情况下,对军阀的信用很警惕。刘召集银行、钱庄、盐帮的头头开会,向他们借钱。虽然他们不想借,但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借一些,所以被敲诈了。然而,借条到期后,有几个人试图在财务部兑现。结果,他们不仅成功地收回了贷款,还得到了刘的盛情款待。严刚是四川首富。因为怕得罪刘翔,所以不敢兑现。刘派人去请并亲自归还了钱。刘追着还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开启了向工商界借钱的先河。
一是以债养债,到处迁户口,以应付日益增长的军费。到了1931,四川成了两个军阀的角斗场,一个是刘向,一个是刘。刘翔有十余万兵力,装备有军舰、飞机、大炮、重机枪等现代化武器,控制着川东几十个县,扼守着长江上游的咽喉。刘的防区也发展到包括西康在内的70多个县,兵力超过10万人。两人都想先统一四川,再称霸西南,甚至问鼎中原。此时,刘已无力通过征税和借款来应付军费开支,所以他准备将远期货币变成现金。刘伙同聚星城银行董事长杨魅力、美丰银行总经理康、川盐银行董事长吴寿通,大量发行国债和国库券,并在重庆设立证券交易所,模仿上海,兼营深惠。这些措施使刘向在军事实力上明显优于刘,成为刘向在“两刘之战”中最终取得胜利的主要原因。从1932年到1933年十月战争结束和刘退守西康,21军发行了十期国债,总金额为4130万元。“二六战役”是四川军阀混战20多年来规模最大、也是最后一次战役。一方面,四川的统一使政治趋于正轨,人民得以休养生息,为后来的全面抗战构筑了坚实的后方。另一方面,战争也让四川人民深受其害。
“两刘大战”前,刘还作为刘向的特使往来于宁渝之间,向蒋介石示好,获得中央政府的支持。在此期间,刘得以结识和蒋介石,刘整顿四川财政的计划深受他们的赞赏。因刘得罪了刘向的军师刘,且与王交往密切,皇后来驻军万县,把守水路交通要道,刘向怕王刘勾结,异端邪说;被刘向怀疑,刘向觉得刘陈航的话大而自吹,别有用心,难以控制。因此,刘翔报中央批准的四川省财政局长人选不是刘,而是刘翔的心腹唐棣。在的干预下,刘挤走了唐棣,成为四川第一任财政局长。1935年2月,国民党四川省政府在重庆成立,刘向任主席,刘兼财政。在刘成为财政局长之前,他就制定了一个整顿四川财政的计划。在他以委任财政局长的身份回川之前,他把《计划》抄给上海《申报》,以《四川新任财政局长刘谈整理四川财政计划》为题发表。
新成立省级政府,急需解决的财政问题是编制6月65438-6月1936年度预算。这个预算按照全省开支,加上省政府成立后2-5月几个月收的贷款数,需要近7000万。到1936上半年,编制1937 7-6月年度预算,支出约8000万元。在刘的任期内,要解决如此庞大的财政开支并不容易。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整顿税收,开征新税。扩大信贷、回笼资金等措施大大增加了人民的负担。
(一)整顿土地税收。为了增加田赋收入,刘制定了整顿田赋的计划,重新清理了土地面积,使各县的土地面积普遍增加。四川各县粮食60万两以上。辛亥革命后折合成银元,每粒约一两,折合成十几元,年总收入700多万。这本来是一年一征,刘加了三倍的所谓临时“抑亏”经费,实际上变成了一年四征,加重了对农民的剥削。
(二)清理土地买卖和典当税收。过去对田地的买卖和典当征税,各县征收单位不一致。为了统一税率,契税改为按租赁价格每百元10%以上,按契税每百元百分之几。这样的变化。两种契税一年可征收10多万元。
(3)全川验交契纸。刘主管二十一军财务时,曾查过防区各县的地契。每笔房契收1元,小房契交50分。白契缴税,逾期验收罚款。每份房契都要单独盖章,掠夺了很多人的肥肉。现在,他的税收在增加。宣布过去防区印制的所有契纸完全无效,代之以国民党四川省政府盖章的契纸,才合法有效。是在1936下半年实施的。每张房契纸验换时,100元以上房契收费3元,100元以下房契收费1元5角,典当房契收费减半。在一定期限内拿到税务征收机关检查更换的,不管红契还是白契,都要检查更换,白契不处罚。这种方法取得了实际效果,特别是把旧的白契全部骗出来,交了税才更换,没有处罚。每笔房契收入虽少,却是预算的两倍多,达到15万元之多。
(四)提高屠宰税附加费。四川各县市的屠宰税,原本是指定用于教育的。刘在常规税收之外,每头猪加税2元,如果每年杀猪约四五百万头,则约为10万元。
(五)实行货物一税制。打着废除苛捐杂税的幌子,在四川进行横切;出口货物只被征税一次。凭票通过,不用再交税。税务系统简化了手续,避免了一些收税人的敲诈,但人民的负担并没有减轻。税率100%,全年约800万元。
(六)继续征收吸烟税。这个税一般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烟草种植区,一个是非烟草种植区。两个地区吃烟的人都要接受红灯捐赠,烟区要加烟窝。进出口的烟都要征税,比如云贵烟运到四川,或者从四川运到外省。四川省有“禁烟总局”,各县有“禁烟监督所”等机构,主管烟土的种类、运输、出售、吸食等事宜。重庆实行烟土“统收统销”也有一段时间了。刘禁烟的预算税收只有几百万元,实际上多了好几倍。
(7)开征营业税。这个营业税是1936开始的。在城市集镇,各类商店按营业额征收3%的税率。由国家政府指定为省级地方收入。省政府还制定了营业税征收条例和实施细则,下发到各县执行。早期虽然发生了很大的困难,但是一些县也引起了商人罢工的浪潮。省政府税收大,税源正常,责成县长执行。如果行不通,只有县长来过问,用行政压力来执行。
(八)改组设立省银行,回收本币,发行补充货币。省政府成立后,刘将四川地方银行改组为四川省银行,增资80万元,资本金200万元,并兼任总经理。当时四川财政困难,没钱增资,刘就玩了一个“空中挂伞”的把戏。他以财政局长的名义,命令省银行设立两张一个月期票,每张金额为40万元,交给重庆美丰银行和川康银行各40万元,作为省政府拨给省银行的增资款。不到一个月后,财务部用面值为654.38+0.4万元的四川省国库券凭证向省银行借款80万元,省银行向即期本票支付80万元,由财务部分别用于偿还美丰和川康的借款,省银行原做的一个月本票归还省银行。同时,财务部以95万元四川建设债券向省行借款58万元。这样,四川地方银行改制为四川省银行时,叫财务部门增资80万元,实际财务部门借了58万元。这是刘扩大信用、筹集资金的惯用手法之一。
刘被任命为省银行总经理后,首先面临的是收回钞票的问题。四川省地方银行成立于1934。为了满足刘翔军费开支的需要,一开始就发行了“四川地方银行汇兑券”。面值为1元、5元、10元。截至4月9日,1935,发行的纸币达到3300多万元,而现金储备只有300多万元,不到1/10。结果就是现金越来越贵,纸币越来越便宜。每一千纸币换成现金,水需要补到六七十元。这导致重庆、成都等地跑路现象严重,甚至发生多起挤人、踩死人的事故。人心浮动,难以平静。刘以财政局长的身份,邀请重庆金融界人士讨论,决定将所有银行、乡村的纸币尽可能全部交由“四川地方银行汇兑凭证储备”,组织“结算委员会”,并出具一种“结算证明”。这张信用卡可以在市场上使用,半个月和月末更换一次,半个月到期的奖金附在上面。子基金由财务部承担,归见证人所有。利率确定的话,半月前第一天和月末第一天由“结算委员会”决定。此法实施后,重庆各银行、各村封存了700万元纸币。虽然发钞量是3000多万,但是四川省地域辽阔,大部分都是其他县的。重庆封了700多万没用,市场筹码减少,挤兑之风缓解。同时派专车去成都帮忙,趋势暂时平息。另一方面,他转向蒋介石。蒋介石中央统治权力延伸到四川,在成都设立“主席营”,实行其法币政策,将纸币发行权交还中央。几经策划,于9月5日1935号被航鹰明确宣布将纸币作为“中央钞”八折回收出售,给四川人民造成了巨大损失。
但刘要求财政部在10月20日1936+065438将地方纸币全部折价换成中央纸币之前,由四川银行发行五角硬币。四川省银行与当地银行和银行签订合同,收取代币以扩大发行。根据四川银行6月1937的账面记录,实际发行金额为998.3万元,已达到饱和点,被责令今后停止发行。代币的纸质较差,容易损坏。在流通过程中大量流失,有相当一部分没有被追回,使人遭受另一场灾难。
刘发行纸币的野心不止于此,由于发行条例的限制,他也不一定只发行辅币。相反,除了大量印制50分代币外,还大量印制5元和10元纸币,金额超过1亿元。但由于国民政府的金融法规,这种纸币没有发行。接着,抗日战争爆发,刘向死于汉口,刘的财政局长也垮台了。他将印好的钞票作为礼物送给宋子文,并以谄媚的口吻说:抗日战争的发生需要大量的军费开支,多发行钞票势在必行。只要擦掉四川银行的字样,并加盖财政部或央行的印章,就可以发行以省行名义印制的纸币。宋接受并实施,为纸币的泛滥和贬值增加了一些筹码。
(九)发行政府债券。刘在担任财政局长期间,还先后发行了“24年四川善后债券”、“25年四川财政国债”、“25年四川善后债券”、“25年四川建设还款债券”,总金额为654.38+0.45亿元。在发行如此大量的债券时,刘仍然采用老办法,把银行和银行作为推销债券的主要对象,给予不同的利息,以面值的60%或30%出售。
(10)收取和赎回盈利性本票。刘出任财务总监后,接任重庆市禁烟局局长。对烟土实行“统采统销”,让官方垄断专利。当时,重庆统征办组成了“李记财团”(川盐银行和美丰银行股本最大,故川盐董事长吴守同和美丰总经理康心如分别担任财团总经理和经理助理),并筹集了500万元作为收购资金。收购现金不足时,签发本票收购烟商库存,再将收购的烟土分发给各县禁烟分局。由于库存积压,统收票卖不出去,烟商手里有很多烟土,解决不了。送到县禁烟分局的烟钱收不回来,影响了“李记”本票的到期。但“李记”本票大多被盐商贴现给重庆金融界,不能如期兑现。仅银行持仓就累计超过2000万元,导致市场异常紧张。当时,吴寿桐和康心如为此事与唐华闹翻了,互相指责,互相呵斥。刘在场时,立即装作关心尽力解决此事的样子,说:“把所有未兑现的本票收上来给我,换成财务部本票,认两个点的利润。我卖了集中征收处的存货来偿还。他这样做,表面上是把“包袱”转移到了财务部门,让市场上的钱活跃起来。事实上,他借机攫取这笔钱是为了挽救当时四川的财政困难。
此外,为了培养一批亲信,发展基层力量,刘在1935上半年开办了一个“财务培训班”,由刘翔担任班主任,副主任。共举办了三期,每期从3月到5月不等。这些人毕业后被调到省内各地的税务机关,有的担任征收局长,掌握着各地的财政收入。
整体来看,由于四川军阀保护区制度的打破,军事、政治、财政基本趋于统一。刘在任财政局长期间,由于多方搜刮民富,扭转了四川的财政困难,确实实现了收支平衡和盈余。蒋介石派参谋团入川的首要任务是统一整编四川的军队。据说当时四川所有军队核实编制后,仍有270、80团之多。整编后,各军军长仍将挂名指挥,发放军饷,不再增兵,堵住了各军随意扩军之路。刘翔的兵力远远超过其他军队。但他的野心是不灭的,他不得不动用军政财权秘密发展军队,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刘向将在原有兵力之外增加几个团的意向,与刘商量,请他在财政上想办法,提出购买武器需要2000万左右。刘强烈表示愿意效忠,拍着胸脯说:“福贡(也就是刘向)干得不错,财政由我全权负责。”
1937抗日战争发生前,刘翔加强和扩大了两个师。一个师的老师是刘树成,另一个师的老师是刘翔的姐夫周小兰。刘翔把这两个师当成了对他最忠诚的部队。刘舒城驻扎在刘向故里邛崃、大邑等县。周晓岚驻扎在和刘的故乡宜宾。从驻军安排来看,有其深刻的含义。这两个师扩充的精良装备和军饷由省财政厅拨付。1938 1月,刘翔去世后,刘仍应其遗孀刘的要求,每月向二师汇款1万至3万元,作为活动费用。此笔汇款由刘力墨条汇至川康或川研进行汇款。不久,王祖煦担任四川省政府主席,王鹤与刘产生矛盾。借口彻查财务部账目,下令逮捕刘。刘5月离港,停止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