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阿克肖诺夫的个人资料
1932出生于喀山。母亲野夫·格尼娅·金兹堡是后来著名回忆录《环形路》的作者,在20世纪30年代末,阿克谢诺夫的父母遭到清洗,被流放到马卡丹。直到16岁,他才在流放地第一次见到了母亲。虽然在那里住了几年似乎不太合理,但马卡丹的生活却出奇的自由:晚上,他母亲的板房里经常有沙龙式的聚会。在这群坐过劳教所的知识分子中,阿克谢诺夫听到了许多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他们讨论广泛的问题,经常谈论人类的命运。这些都给以后的作家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从65438到0956,阿克谢诺夫毕业于列宁格勒医学院。1960之前做过医生,在最北部地区,卡累利阿,列宁格勒海事码头,莫斯科结核病医院工作过。他的文学声誉始于20世纪60年代苏联文化解冻之时。同年在《青年》杂志发表第一部小说,中篇小说《同事》,1960出版,逐渐成为苏联青年新锐作家的中坚力量。此后创作了《有星星的火车票》(1961)、《去月球的路上》(1962)、《摩洛哥的橘子》(1963)等。,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时尚,与作品格格不入。这些作品都是关于反叛的苏联社会和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年轻人。阿克谢诺夫擅长使用简单生动的俚语,虽然他仍然像上一代一样有着集体主义理想,但他也被西方文化所吸引。
他的《带星星的火车票》(звёздныйбилет)描述了一心想寻求真理和做好事的叛逆少年吉姆卡。两年后,这本书作为著名的“黄皮书”开始在中国地下流通。它滋养了一代文艺青年,甚至在王朔的小说里,我们都能看到它的韵味。“我从来不知道有星星的火车票在中国有这么曲折的故事。”2006年,阿克谢诺夫告诉采访他的一名中国记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第一次从你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太让我吃惊了。我甚至不知道这本书是在中国出版的。”
作为一个经历了那个特殊时期的作家,阿克谢诺夫不再像他的前辈们那样盲从,而是带着自己对社会生活的切身感受投身于文学创作。《带星星的火车票》塑造了一个敏感而叛逆的少年吉姆·卡的形象。小说用真实的少年语言描述了主人公和他的同伴如何跳出“虚伪”的成人世界寻找纯洁和真实,最终找到自己的家和爱情。小说中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叙事基调可以说是首开风气之先。阿克谢诺夫的书在1970年代中期被正式归类为异类之前,在苏联已经销售了大约500万册。
在他后期的小说中,如《不合时令的桶货》(1968)、《克里米亚岛》(1981),阿克谢诺夫开始注入更多幻想、讽刺、夸张的因素。他特立独行的风格引起了当局的不满。阿克谢诺夫参与组织编辑了非官方的文学作品集《大都会》,推广不同体裁、不同题材的作品,注重审美探索。阿克谢诺夫回忆说:我们是公开这么做的,而且当时国家安全部门也知道,就在我们准备在10月23日,1979,65438+举行启动仪式的时候,中央通过作协找到了我们,试图阻止。虽然刊物最终顶住了有关方面的压力,及时在美国出版,但几位作者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被苏联作家协会开除。那一年,阿克谢诺夫自动退出作家协会,次年被迫离开美国,不久被撤销苏联国籍。此后,他流亡了24年。
他很快就进入了大学教学圈。他在华盛顿的一所大学教授俄罗斯文学,直到2004年初从乔治梅森大学退休。当被问及在美国的生活状况时,阿克谢诺夫表示满意。在谈及创作时,他表示,虽然自己在美国文学圈的表现可以用积极来形容,但自己从未感受过文学意义上的自己。1990,在恢复苏联国籍之前,他经常去离俄罗斯不太远的欧洲写作。后来,他干脆从美国搬到比斯开湾的一个法国小镇。
显然,与前任纳博科夫不同,阿克谢诺夫离开了祖国的土壤,写作自然转向。对他来说,俄罗斯是他心灵的故乡,是他故事的起点。即使在流亡的漫长岁月里,他也几乎无一例外地写关于俄罗斯的故事,尤其是回国后。《燃烧》是他后期的代表作之一,是记忆、幻想和纪实的罕见融合。他试图用这部作品来概括俄罗斯知识分子对祖国的精神感应。另一部小说《微笑》,写于1985,描绘了勃列日涅夫执政后期莫斯科知识分子的群像。1994年出版了《莫斯科传奇》三部曲,讲述了一个苏联家庭从1917到1953的经历。十年后,这本书被改编成电视剧。1998获俄罗斯国家文学艺术奖。同年获得俄罗斯布克奖的小说《伏尔泰男女》,灵感来自哲学家伏尔泰和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幽会史。据史料记载,两位名人交往密切,留有大量书信,但从未谋面。在这部具有浓郁寓言色彩的历史小说中,阿克谢诺夫在错综复杂的俄罗斯历史中放大了一段,随意虚构出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稀有元素》写于75岁,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阿克谢诺夫对苏联化学家门捷列夫的致敬。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家庭的故事。上世纪80年代,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曾经是党员,但在1991,随着社会的变迁,他们成了资本家,拥有工厂和土地。但好景不长,因为主角试图利用稀有元素的属性创造更多新的物质,导致他的工厂发生各种事故,最终锒铛入狱。母亲为了救父亲,试图抢劫监狱,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不得不把他们送到欧洲避难。
有评论家认为,阿克谢诺夫晚年的小说“在形式创作和大胆实验方面,是当代任何作家都无法比拟的”。然而,2005年俄罗斯布克奖颁奖时,作为评委会主席的他拒绝宣读新获奖者吉尼斯·古科的名字,并直言无法理解古科小说的怪异风格,认为他根本不配写小说。
这并不妨碍他为低迷的当代俄罗斯文学辩护:尽管存在诸多问题,但它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现在很多俄罗斯作家写作都是出于商业目的,甚至一些严肃的作品也被出版社改成通俗文学的书名,以求畅销;而很多人也不再注重意识形态的描写。但这不仅仅是俄罗斯文学的问题,这是全世界文学面临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克谢诺夫对苏联时期的文学创作并无芥蒂。苏联解体初期,有人对这一时期的文学持激烈的批判态度,认为它只是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宣传工具。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现在人们用非常客观的态度看待苏联文学,认为它不仅是意识形态的产物,在当时也有美好的东西。
2008年6月5438+10月65438+5月,他驾车出行,途中中风严重,意识丧失,导致交通事故。幸运的是,无人伤亡。在被送往医院后,他接受了手术,医生成功地从他的颈动脉中取出了一个血栓。但是中风的后遗症导致了他的言语障碍和高度瘫痪。
2009年2月,他被从Burdenko医院转到Skilifosovsky急救医学研究所。一周前,他突然病危。医生给他接上了人工呼吸机,继续努力救治,但瓦西里·帕夫洛维奇·阿克谢诺夫最终还是去世了。7月6日,他在莫斯科一家医院去世,享年76岁。俄罗斯总理弗拉基米尔·普京发表声明称,阿克谢诺夫的去世是“俄罗斯文学巨大且不可挽回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