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巴金家简介,详细一点!!!
关于爱情三部曲,刘锡玮在《醉花集》中已经做了透彻的分析和批判。在这里,我们来评论一下新文学史上拥有最多读者的小说《家》。
巴金看的第一部作品是爱情三部曲《雾》?下雨?电给我的印象不好。不仅文笔不细腻,写出来的人物也让人费解,因为中国从来没有过自己的革命家,他看不懂那些虚无的、疯狂的人物。所以,虽然巴金本人每次读起来都“泪流满面”,但对大多数读者来说却是无味的。家完全不一样。故事,人物,场景,花园的美,梅花的色香味,缺少阳光的古宅,吐在地上的浓痰,不仅读者耳熟能详,而且还有很多今天依然依恋着父母和自己的东西。
“激流”一词很能表达“五四”前后中国社会从家庭本位社会到个人国家本位社会的剧烈而巨大的变化。先是个体觉醒,然后个体挣脱了同甘共苦的大家庭的束缚(安在漫长的岁月里是中国人的安乐窝,却在新时代的风暴中变成了牢笼),面向国家和社会。《家》为这种新旧交替提供了典型的人物和故事。今天,这场伟大的革命已经告一段落,但它并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这本书的火焰并没有熄灭,许多读者仍然可以从家里拾起自己的悲喜。
如果仅仅从主题之风和变化的典型来肯定《家》这部小说,那就太不公平,也太不齿了。事实上,自新文学诞生以来,大部分小说都在描写上述变化,但为什么《家》的读者数量最多,而且经久不衰?我们必须努力探索。这是整本书的概述。……
小说开头写大宅像暴风雪中的“黑洞”,结尾写觉慧像小鸟一样离开家,登上了去上海的船,望着秋水去了一条河。他写道:
“这水,这被祝福的水,将把他从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带到不知名的城市,不知名的人群。”
这样的开头和结尾都颇具艺术性,让人看完整本书后,无法立刻离开书中的世界。
虽然《家》有很多不足之处值得推敲,但它不愧为30年代的小说代表作,足以与其他名家相媲美。
《家》的主要缺点是自始至终缺乏艺术的锤炼。我手头的《家》这本书是1951年修订的。已经改成了“用词不当”,“删除了一些累赘的话”,但有些章节还是难以下咽。综上所述,这部小说在描写和叙述上鱼龙混杂,“难以下咽”多在叙述部分。很多对话,太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失去了口语的活力和魅力,读起来像听演讲。
这些不足与巴金当时的文学观有关。他无数次表白:“文学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没读过文学方面的书。”我不是为了当作家才来写小说的,而是前世逼着我拿起了笔。我们可以看到他对文学的粗鲁和蔑视。这当然是无知的错觉。不管你写小说的动机是什么,只要你把它作为文学作品发表,扔进文坛,就会被艺术的尺度来衡量。
正是因为写《家》(当时他28岁)的时候,巴金对文学如此无知,居然写出了这样一部不朽的作品,可见他的才华之高。这部小说的魅力在于以下几点:
(1)作者抓住了那个变革时代的焦点,抓住了变革过程中的新旧人物,用一系列典型的冲突事件表达了汹涌澎湃的变革浪潮。家是激流时代的一首长歌。换句话说,《家》的角色、情节和主题都很平衡和谐。因为整体结构的整体性,所以重要的是要把一些文字做得粗糙粗糙。
(2)新文学诞生以来,十部小说中有九部在写作时都有文学以外的目标,巴金也未能免俗,但《家》是为了纪念大哥而写的,必须放下“目的”,尽量贴近真实。所以成为了一部最纯粹的人情,最浓的生活气息的小说。
③1951年,巴金在《家的后记》的最后一行写道:
我一直记得,青春是美好的,它一直是我灵感的源泉。
他所有的作品都充满了纯真的青春。家特别强。这种气息体现的是一个淳朴的灵魂。读他的小说,你不会觉得是绞汁写的,唱的,呻吟的,这是自然的叹息。这不是艺术,是天赋。就像他说的“永生在青春的袁野”。
(4)巴金1931年4月写的《激流》总序只有1000字,同样意思的话重复了三遍:(1):“有爱与恨在里面”(2)“我有我的爱与恨”(3)...可以看到有爱有恨。在他的其他作品中,以及在他的作品的序言或后记中,他无数次重复类似的话。读者可能会误解他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不,他是一个爱得深恨得浅,爱如火,恨如雪的人。换句话说,他爱得很认真,恨得很无力。这是因为他的恨根植于爱。所以在家里,我们觉得可爱的人很可爱,可恶的人只觉得可怜(带着同情)。这里让人想起“哀而不伤,怨而不怒”这四个字,家就有这两个恰到好处的美。
总的来说,人们总喜欢把《家·春秋》里的高家和巴金故乡四川成都北门正通顺街的李公馆相提并论。这很自然。因为作者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所以《激流》中的高家是李公馆的投影。但这并不意味着《激流》中的每个角色都可以和《李公馆》中的每个角色相提并论。就像人们不应该拿《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和生活中的曹雪芹作比较;如果有人把《家》中的觉慧当作少年时代的巴金,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作为一个中国作家的巴金少年时代生活形象的丰富性、真实性和复杂性。
众所周知,巴金自己也说过,他的青年时代有三个“君子”。这是他的母亲,轿夫老周,和他一起经营半月谈杂志社的年轻伙伴吴先友。
1923四月离家前,我和后妈还有四个哥哥合影。巴金(右一)
1904 165438+10月25日,也就是10年10月19日,温暖的阳光照在李公馆右上房间的窗户上。已经过了中午,房间里有一个婴儿在哭。一个男孩出生了,面容精致,五官端正,圆脸。他从混沌中来到这个世界,睁开明亮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就是他温柔善良的母亲的形象:她胖乎乎的圆脸,永远微笑着的慈祥的脸,头发用剃须水抚平。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是冬天,但大地母亲的爱是如此温暖。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天也是巴金的母亲陈淑芬的生日。
母亲出生在浙江省一个山川秀美的小镇。她跟随弟弟在私塾班都读书,背了不少唐宋诗词。也许是秀美的山川和纯粹的诗歌艺术,培养了她的气质。她待人谦和,富有同情心,经常教育孩子不要摆架子做主人,要关心他人,怜悯丫鬟仆人,不要随便骂周围的人。她认为“主人是人,女仆也是人。大家都一样。不要把自己看得比别人高。”她劝巴金的父亲不要随便对犯人使用体罚。她为每个孩子准备了一本小书,每天用漂亮的字迹为他们抄写《白象词谱》中的一个字,然后讲解给他们听,要求他们背诵,引导这些幼小的心灵接触文学和音乐,走向艺术的殿堂。
巴金的母亲和婆家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李家有人生病,总是烧香拜佛,求神求道,只有着急的时候才能请中医上门把脉开药方;她相信西医,并与申思天坛医院的几名英国女医生交了朋友,请她们给她的女儿(巴金的二姐)治病。有时我带巴金去医院玩,让巴金从小就有机会直接接触外国朋友,看到他们送给他母亲的《新旧约》的封面和装帧,与中国的线装书不同,让他很惊讶,也引起了极大的兴趣。这和他爷爷、父亲既怕外国人又看不起外国人完全不同。这也奠定了巴金在家自学外语,后来渴望去外国语学校学习的思想。
老周,巴金的第二个“先生”轿夫,有着丰富的流浪经历,这让巴金在《深室庭院》中大开眼界。巴金经常在老周黑暗的马厩里听他讲当地的风光,世界的风风雨雨,抱怨人间的不公。“要公平,要守信,不骗人,不占别人便宜”。老周通过他的经历对生活的态度也影响了巴金后来的生活。
和巴金一起办刊物的吴先友,被青年巴金视为第三位“先生”。他热心为公众服务,经常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成就他人。他严于律己,坚持不喝酒、不抽烟、不吃肉、不坐轿子、不使用仆人。为了经营一份出版物和维持资金,他从事“神圣的劳动”,并停止学业成为一名裁缝。有时候,他的工资还没发,但刊物付印的日子到了,就脱下衣服去当铺换钱应急。吴先友的敬业言行给巴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几十年后,他还说:“我的朋友吴教会了我‘舍己’,他也教会了我勇气。虽然我还是做不到那样;但我的行为一直受这种影响支配。”
青年巴金受这三位“君子”思想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但不只是三个人。我不这么认为。巴金虽然没有称父亲为“先生”,但父亲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尤其是十岁母亲去世后,父亲比以前更关心他,经常带他去看戏,这让他从十几岁就有机会接触川剧。巴金的父亲虽然按照祖父的安排一直在仕途上爬行,但事业并不亨通。他虽然待人和善,不摆架子,但为人直爽,不善于判断外貌和颜色,奉承上级,得不到上级的好感。最后在偏远山区当了三年县长,回到成都老家辞职。他很快死于一场瘟疫。在他去世前的几年里,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一个叫科苑的剧院上。他亲自安排邀请剧团,安排演员的生活,决定演出的剧目。甚至家里的孩子开始演话剧,他有时也看得津津有味,还为他们编了一个剧本叫《天上的总督》来嘲笑当地的封建官僚,让他们表演,他自己也笑了。当时父亲官场失意,曾希望搞一场革命。当他听说“荀退位”后,中华民国成立了。他在家里铺了一块洋布,亲自拿了剪刀,拿了针线,缝了一面新国旗,挂在大宅门口。但事实证明,清朝的统治,民国的建立,无非是换了一种药,所以他编了《天都督》,让孩子们表演,其实也反映了他当时对官场的厌恶。这种父亲的情感,不能不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巴金对现实的看法。
残酷的现实确实教育了年幼的巴金:母亲去世4个月后,二姐也因“女儿肺结核”去世。她性格温柔,从小就熟悉一个猛女的传记。从那本书里,她学到了很多封建的“妇道”,知道作为女人,应该事事顺从,事事忍让。那本书里有很多可怕的角色,但都是她的榜样:一个寡妇因为一个陌生男人拉了她的手而砍掉了自己的手;有一位公主在她的办公室里着火了。她愿意被烧死,也因为怕丢面子没出来。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淹死在河里,就纵身跳入水中寻找父亲的尸体。仔细看完这本书,二姐似乎沉默而忧郁,符合她的年龄。她妈妈在的时候,也让她看医生,吃西药。现在她母亲去世了,她的家人也断绝了与申思天普医院几位英国女医生的联系,因为我的祖父和父亲不相信西医。那时候中医对肺结核无能为力。二姐咳个不停,奄奄一息,但大宅大厅里还是上演了三天大戏,为爷爷祝寿。巴金见二姐孤独可怜,便请父亲扶她到大厅看戏。她坐在藤椅上,停在舞台上,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只听见她在黑暗中轻轻喊了一声“我要进去”,就让丫环扶她进去了,从此再没见过她。三天后,她16岁的人生结束了。
二姐死后不久,遭遇了川军和滇军军阀混战。成都街头到处都是战壕,炮火日夜不停。巷战的子弹也穿过了李府的院墙。经过多年的战乱和疫病,巴金叔叔家的二弟、五弟都死于这场瘟疫灾难,接着巴金的十姐和他的父亲也相继去世。父亲去世时,他把巴金的大哥叫到床边,对他说:“你母亲去世时,你把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托付给了我。现在你十姐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妈?”看来我自己的病也不会好了。现在我把后妈和弟妹给你,你要好好照顾他们。”他还把这些话写成遗嘱,当着巴金兄弟的面交给了他的大哥。
大哥的处境很艰难,巴金很清楚。大哥和一个从小就在李家走来走去的堂妹巴金关系很好,但后来这段婚姻没有成功,因为父亲得到了爷爷的同意,在三姑六婆的洪水斡旋下的结婚对象中,用在祖神面前抽纸团的方法,选中了另一个叫张的姑娘。哥哥心里空空的,虽然肚子里一波三折,伤心欲绝,但是他没有反抗,也从来没有想过反抗。父亲去世后,大哥作为长子,成为全家众矢之的;还好在爷爷的支持下,我把几个房间和平的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来爷爷去世,大儿子成了椽子。就在这时,我大嫂怀孕了,临产在即。这成了我叔叔阿姨们攻击他们的机会。一方面,他们在我祖父的灵堂前提出继承。另一方面,他们认为我爷爷去世后不久,我的大儿子在服丧期间在家分娩,会与我爷爷的精神产生冲突。所以他让我大哥把老婆送到城外偏僻的村子生孩子,说离家越远越好。
面对如此现实的挑战,巴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家出走,而是感到愤怒和痛苦。因为大哥虽然理解巴金,但他习惯了在大家庭里对长辈的顺从、敷衍、妥协和服从,接受不了巴金兄弟让大嫂留在家里生孩子的建议。最后,他用自己的衣服和被子陪着妻子上了轿子,到城外去生孩子。虽然,大嫂没有像家里的瑞珏那样难产而死,但是,孩子怀孕的时候,大嫂抱着孩子回家了,巴金看着叔叔阿姨们脸上胜利者虚伪的表情,更加深了他对这个大家庭的仇恨。
同样,觉民的逃婚、鸣凤的跳水、淑贞的跳井等事件,都不曾在他身边发生。但他的六姐被父母阻拦,不准他接近三哥,也不准他参加五四后巴金兄弟在长房组织的新书读书会。少女翠凤被父亲娶了;一个表亲被迫缠足;四妹被二叔逼嫁给胸无墨汁的有钱人;三姐在轿子里快要出嫁的时候,痛哭流涕。他所接触到的现实比觉慧所看到的悲剧更加复杂多样。而这些都是当时新一代的真实生活。
巴金是觉慧吗?可以肯定的是,从某个角度来看,觉慧似乎比巴金的苦难更直接,因为他所爱的对象冯明投塘自杀了,给他的心灵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创伤。但从更深的意义上说,高家的悲剧源于李府的悲剧。鸣凤、瑞珏和梅表姐的诞生,是巴金从李家悲惨的人生经历中提炼出来的。这是因为巴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代人的悲剧。正是巴金在封建家庭中遭受了大量的精神折磨后,才最终演变成小说《家》中觉慧的决绝与眼泪。他看得比觉慧更广更深。
所以,我说巴金是觉慧,但他不是觉慧。
内容简介:成都高拱关,一个有五个儿孙的大家庭。高爷爷是这个大家庭的主人。有觉新、觉民、觉慧三兄弟,还有他们的继母和继母的女儿淑华。因为父母早亡,现在觉新是大哥。
长子长孙觉新早熟,身体虚弱。他受到新思想的影响,但不敢反驳长辈。年轻时与表妹梅相恋,却接受了父母的安排,与另一个爵结婚。婚后他过得很幸福,有了孩子,也爱着漂亮的妻子,但他忘不了梅,尤其是梅婚后不久就成了寡妇,回到了成都。他们之间的相遇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不久,梅因抑郁症去世。
觉民和觉慧在外面参加新文化运动和学生运动,受到祖父的斥责,被软禁。觉民和他的表妹秦相爱了,但是爷爷为他订了婚,于是觉民离家出走逃避,觉新被夹在弟弟和爷爷之间。觉慧是三兄弟中最叛逆的,他对家里的女仆鸣凤有一种朦胧的感情。高先生想把鸣凤嫁给他的朋友孔教会长冯乐山做妾。鸣凤绝望地投湖自尽,觉慧决定离开她的家庭。
高爷爷发现自己的爱子骗了妻子的钱办了一个小公馆,还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老司克安还和演员嫖娼,打了他,打死了他。家里办了一场大丧事,要生孩子的爵以避免血光之灾为由,被赶到郊外生孩子。觉新不敢反对,觉因照顾不周难产而死。觉新懊悔地承认这个家庭应该是个叛徒,他支持觉慧离开家到上海去。
相关评论:《家》可能不是巴金最好的作品,但绝对是最受欢迎的一部,但它的问世并非一帆风顺。起初,小说在《泰晤士报》上连载,每天1000字左右。后来,在因战争而中断一段时间后,《泰晤士报》更换了编辑。巴金突然收到一封信,抱怨小说太长,报社不想继续刊登。收到信后,巴金把剩下的稿子全部寄了过去,并声明如果报社愿意完成,他可以不付稿费。用他的话说,他“为读者写作”,“终于尽到了一个作家的本分”。这样,《家》就完全可以出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