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记忆永恒的记忆——纪念黄院士诞辰100周年

潘云堂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杰出的地质科学大师黄院士离开我们已经15年了,但他的丰功伟绩将永载科学史册,他的音容笑貌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庆忌先生出生于一个小地主家庭,世代书香门第。年轻,聪明,好学,成绩名列前茅。而且他思想先进,能与时俱进。在成都四川省立联合中学、天津北洋大学预科、北京大学地质系读书时,积极参加学生爱国进步活动。他在学习上非常努力。在天津和北京的七年大学生活中,他从未回过一次家。一方面是因为他家远在四川,当时交通条件差。另一方面,他致力于他的研究。

黄在北京大学地质系学习期间,成绩优异。1927,三年级时在《中国地质学会学报》(英文版)发表了《北京西山寒武纪奥陶纪》一文,获“优秀论文奖”(140大洋)。1928年,毕业前夕,他和同学随农商部地质调查所所长翁到热河省北票等地调查地质。他的野外实录图文并茂,显示了他的独特技能,赢得了翁的青睐。同年夏,毕业后考入农矿部地质调查所(当年夏,国民革命军北伐攻占北平后,该所归南京国民政府农矿部管辖)。翁文浩安排他作为尚未转正的“见习生”,在他的大办公室里与秘书并肩工作。这是前所未有的礼遇。那翁是真的喜欢黄了。后来事实证明,他这个“伯乐”真的很厉害。黄用一两年时间调查了东北煤田的地质,特别是和丁文江一起搞了西南地质调查,用两年时间撰写出版了6部古生物、地层学、区域地质学专著。他是一个新秀,锋芒毕露,才华横溢,深受丁文江和翁文浩的青睐和器重,正在物色接班人。1931五月,翁赴宁参加中国地质学会第八届年会,特地带黄看风雨人间。1932翁指导并推荐他去瑞士留学。1933年,丁文江在美国参加16国际地质大会后前往欧洲,特别在日内瓦会见了黄,并告诉他,美国耶鲁大学教授、二叠纪古地层学权威Charles Schuchert在16国际地质大会上描述世界二叠纪地层对比时,使用了黄中国二叠纪划分方案,这也让他感到十分光荣。临走时,丁还语重心长地对黄说:“你还年轻,前途无量。我们对你有无限的希望。我的布朗顿指南针已经用了几十年,很旧了。我送给你做个纪念吧!”黄很感动。

黄于1935在瑞士丹霞台大学获得地质学博士学位,并游历欧洲和美国。他于1936年6月满载收获和荣誉回到祖国,才得知丁文江先生月初在长沙病逝,不禁潸然泪下。向时任工业部地质调查所所长的翁文浩汇报后,翁满心欢喜。那一年,他被任命为研究所的地质主任,一两年之内就被提拔为副所长、代理所长、所长。翁1937于3月22日写信给胡适,说:“宜为兄...把地质事务委托给黄君,这意味着你(也就是丁文江)和你哥哥共同选定他为接班人”。当时翁身边人才济济,不仅有北大地质系三四十岁的黄学长,也有毕业于农商部地质研究所的四十岁“老将”,而翁则逐渐把工作交给了刚刚留学归来、年仅三十二三岁的黄。这一惊人之举,自然让整个地质同行由衷地赞叹黄的天才,当然也可能有少数人嫉妒。但丁文江、翁任人唯贤,不搞论资排辈,大胆提拔青年精英的举动,被历史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也是极其明智的。

黄没有辜负老师的信任、尊重和所有同事的期望。他尊老爱幼,使地质调查事业蒸蒸日上,成为中国杰出的地质科学第二代。后来辞去所长,投身野外考察和科学研究,在基础地质和应用地质几个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在古生物、地层学和地史方面,他建立了中国二叠纪生物地层学划分和对比的基础,有“黄二叠纪”之誉。在区域地质学和构造地质学方面,他开创了中国地质图的编制工作。40年代主持编制了1/1万的中国14国际地质图和1/3万的中国全地质图。20世纪60年代初,他领导编制了1/1万幅国际分幅的国家地质图(地质图、大地构造图、成矿规律图)。他还是中国历史大地构造学的奠基人,创立和发展了多旋回构造运动理论,成为中国大地构造五大流派之一的代表人物。在应用地质学方面,如矿床地质学,他发展和应用了陆相生油理论和多旋回成矿理论,指导石油、天然气和其他重要矿产资源的普查和勘探。此外,他还在第四纪地质学、地貌学、冰川学和地质科学史方面做出了一些贡献。新中国成立后,历任西南地质调查所所长、西南地质局局长、国家矿产调查委员会常委、地质部石油地质局总工程师、地质部地质矿产研究所副所长兼大地构造研究室主任、地质部地质科学研究所副所长、中国地质科学院副院长、名誉院长。

1948黄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首任院士,是地质领域六位院士中最年轻的一位(44岁)。65438年至095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第一届院士,长期担任中国科学院地质部副主任。早年担任中国地质学会理事长,改革开放初期以1979当选学会第32任理事长,再次担负起全面领导我国地质科学事业的重任。他率团参加了在巴黎举行的第26届国际地质大会和在莫斯科、华盛顿和东京举行的第27 ~ 29届国际地质大会。

曾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陈嘉庚地球科学奖、何梁何利基金科学技术优秀奖。在国际上,他被授予美国地质学会荣誉会员、苏黎世瑞士联邦理工学院荣誉博士、苏联科学院外籍院士等荣誉。

我从中学起就听说过黄先生的名字,当时他是西南地质局局长兼重庆地质学校校长。我重庆一中的几个高年级同学考上了重庆本地的学校,回母校说说他们的校长,黄,著名的地质学家。我还听我二妈(也是我姑姑)刘遵义(西南师范大学教授)说,黄先生和他母亲是北大同学,他们也主张北大同学会的活动。他和庆忌先生的长子好生是儒英小学的同学和朋友。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浩生突然急性阑尾炎,但他还是信以为真的把他背回家,然后送他去医院治疗。他还说,他的姐姐泽芝和浩生的姐姐杰生是儒英小学的同学,也是好朋友。

从65438到0957,我考上北京大学地质地理系的时候,就经常听说黄先生。一开始主要有两种印象:有人说他傲慢自大,很难接近;还有人说他作为右派差点被打,被保护了,但也受到了批判和冲击。在那个“政治第一”的时代,他虽然是个大科学家,却根本吃不下饭。而我自己在“红专辩论”中被批评为“白专模”,很郁闷。所以,我没想到会在见到黄先生。

1963在大学毕业前夕,我申请了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所长杨院士的研究生学位。虽然我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但老阳听到了很多北大组织和群众对我“典型的白色专业”的抱怨,于是他公开表示:“潘云堂考了最好的成绩,可惜我就是不要。”这对我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留在北京的希望必然落空。我想做最后的尝试,从其他地方寻找慰藉和补偿。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冒昧地在百万庄毛区地质部地质科学研究所的宿舍里拜访了黄先生。自我介绍后,我代表泽志的姐姐和欣欣的哥哥受到了洁生姐姐和皓生哥哥的问候,并告诉了他们联系方式。庆忌先生和他的妻子陈传君女士了解了我的身份和关系后,对我非常热情和亲切。并让我一起吃饭,慢慢聊两家几十年的交情。真的很合得来。

庆忌先生深情地向我回忆起与父母的友谊:“你母亲和我在20世纪20年代是北京大学的同学。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但我们经常参加进步集会,一起上街示威。你妈不怕暴力,敢和军警打架。她是女性中的英雄...你父亲是我抗日战争时期的老上司。他是经济部的常务副部长。我是经济部中央地质调查局局长。虽然他职位很高,但他非常平易近人,对下属很有同情心。按照规定,我每两周向部里汇报一次工作。你父亲见到我,总是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亲切地握手,坐下来认真听我陈述,然后认真研究工作,有时还轻松愉快地聊一聊家人。偶尔在办公室遇到急事,去部里。当翁文浩部长不在时,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他不熟悉地质业务,但完全尊重我们的意见。当我们提出一些要求时,他没有和我们讨价还价。看我们说的没错,他就给我们签字,盖章,办各种手续,让我们及时拿到钱和东西,解决我们的问题。后来他们问了我的个人情况,特别是我的政治表现,我的业务课,我对外语工具的掌握情况。他们非常友好和体贴。从此,我叫他们“黄叔叔”“黄阿姨”。

这次突如其来的访问意外成功,对于在极度“左”的情况下无能、贫穷、失意的我来说,真是莫大的安慰。我后悔自己没有了解地质科学发展史的故事,以至于选错了专业,投错了人。在杨先生那里,我受到了冷遇和厄运,似乎我已无计可施。然而,令我受宠若惊的是,我在庆忌叔叔这里有过一次“短暂的邂逅”。我一回到学校,就给庆忌叔叔写了一封诚挚的信。信中抄袭了德国革命家威廉·李卜克内希特《缅怀马克思》一文中的话:“我极其幸运,作为一个没有经历、充满求知欲的年轻人,我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认识马克思,并得到他的教导。我只是把‘马克思’和‘他’改成了‘先生’。”没几天,我就收到了他的回信,这让我很受鼓舞,尤其是我最近见到我的老师劳森先生时谈到了我的情况,可见他对我的关心。那时候,毕业后的我,不是像今天这样自主创业,有选择工作的自由,而是强迫命令,硬性分配。考研失败后,我被分配到四川省成都地质系西南地质科学研究所。在我离开之前,我和我的弟弟去拜访了黄叔叔。他说:“你学地质,学古生物学。西南和四川都是好地方。你回老家好好干,还是很有前途的。”到达成都后,我也给庆忌夫妇写了一封信,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在“四清”和“文化大革命”初期,我是“黑五”的对象,我和老姑父庆忌家断绝了联系。我还听说老舅舅庆忌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受到严重冲击,非常担心他。在1971林彪自爆后,情况有所好转,我们开始恢复营业。我还听说庆忌夫妇的老姨夫们从江西“五·七”干校回京了,我很为他们高兴。

1974年,我出差到北京地质科学研究所编西南古生物图集四川卷,并拜访了老伯伯在庆忌的家。他们家从原来的一套房压缩到一个单间,非常拥挤。但是,他们仍然很平静,随遇而安。庆忌叔叔刚刚重新开始工作,致力于科学研究。1975期间,我在南京出差。我在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听了庆忌叔叔给青年科技人员做的报告,还特意去了庆忌叔叔住的宾馆。川君阿姨也在。

“文革”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中国大地。研究生系统在1978恢复。我进入了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尹赞勋先生的研究生项目,初试第一名。我是来北京复试的。复试后在北京出差做一些公益的事情,和泽芝姐一起在友谊医院侍候膀胱癌手术后正在康复的妈妈。据我姐姐说,当我母亲刚搬进友谊医院时,庆忌夫妇都去过医院。庆忌叔叔还特意请他的老朋友、医院院长、中国科学院院士钟慧兰教授来照顾他。再加上母亲的老朋友邓妈妈(邓)邀请了前总理医疗组组长(后为两院院士、前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吴阶平教授参加会诊,所以母亲的手工艺和康复都非常顺利。过了一会儿,我和泽志姐、泽仁哥去参观老伯伯庆忌在三里河南沙沟6号楼2号门的新住处,看他们从一间局促的小屋搬到一间带后花园的豪华套房。我为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实施深感高兴。

后来中科院副院长、研究生院院长严济慈先生说,研究生院要开设教学班,培养考上的人成为研究生院未来的老师,于是中科院地质所就高调地把我招进了研究生院的教学班。10月份到北京报到后,我去了庆忌叔叔家。从那以后直到他去世,他成了他们家的常客,关系非常亲密。

1979开头,老伯伯庆忌告诉我,他出版了大半辈子的很多作品,文革中所有的购房者都丢了。希望以后有时间在图书馆查文献的时候,会逐步整理出他的作品目录。我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在结合我的研究生项目工作时,在图书馆和档案馆搜索文件时,我也制作了300或400份老庆忌叔叔的工作卡。我又复印了一套one的作品,既有内部出版的,也有内部印刷的,连同一个卡盒寄到了他家。他非常高兴。审查后,我提供了新的线索。我又去找了。经过反复推敲,我终于编出了他的作品目录。

有一天,老庆忌叔叔把我叫到他家,告诉我当时很多单位和部门都在争科学家传记,我就抽空听了他的口述,做了笔记,整理了一下。星期天我们花了一整天做这件事。我整理好他的稿子后,交给他审阅修改。后来,它首次发表在由北京语言学院教授徐志春主编的《中国科学家词典》上,并由山东科技出版社出版。我从编他的传记中深深体会到他的优秀品质,深受教育和鼓励。不久我给了他们一首老式的诗,全文如下:

七定律:感情呈现给大众和老人。

魏在黄时,学界褒薄如海。

郭瑄瑄的伟大事业就像徐石,他比四灯还要辉煌。

想起了前辈的工作,想起了妈妈的老同学。

我在雨中姗姗来迟,感激悠悠的栽培。

署名是“卑微,不值得的侄子,愚蠢和私人弟子唐韵崇拜”。

老姨夫庆忌接过来,反复背诵,说:“你的古典文学知识真渊博,你精通旧体诗词格律,写得很好。不过,欢迎你!不客气!”

那时,我在家信中向母亲报告了我为庆忌叔叔所做的事情。我妈妈非常高兴。她在回信中鼓励我继续努力,多为黄叔叔服务,在黄叔叔的带领下做出更多的成绩。1979年,因为膀胱癌复发第二次手术失败,母亲在重庆去世。得知噩耗后,我请假回重庆参加葬礼。我去了庆忌我叔叔的家。他们的父母和其他亲戚也为我母亲的去世感到悲伤和难过。我的父母立即发来慰问电,并让我向我家乡的亲戚转达他们的慰问。我希望我们能为你的损失感到遗憾。从重庆回来后,我去了庆忌的叔叔家,表达我的兄弟姐妹和亲戚们对他们的感谢和问候。我还对他们的父母说:“我从小就是父母最喜欢的儿子,黄叔叔和黄阿姨是父母最好的朋友。我将按照他们在我死前告诉我的那样,忠实而实际地为黄叔叔服务。”

1980开头,庆忌大叔说,曾在中央大学地质系兼职的徐京华教授是美籍华人学者。当时他正在苏黎世的瑞士联邦理工学院任教,他计划为该校100周年校庆授予一位世界著名科学家荣誉博士学位。徐先生特别推荐了他的老导师叔叔,并请他将有关材料寄来。我和庆忌叔叔约好去他家整理他的材料。约定的那一天傍晚,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我骑着自行车到了他家,在门外脱下外套,抖掉所有的雪,然后进了屋。庆忌夫妇的老叔叔和其他亲戚感到惊讶和感动,说:“这么大的雪你还在这里?”我诚恳地回答:“有约在先,诚信最重要。信徒是人的根本,而人不相信,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没有大车小车。他们怎么做到的?我答应为黄叔叔做这么重要的事。就说下雪了,我还得来下刀!”然后大家坐下来忙了两三个小时,整理相关资料,主要是老伯伯生平成就的中英文介绍,主要学术著作目录等。他的作品目录涉及到很多语言,但幸运的是,出于学习和科研的需要,我涉猎了很多语言。除了精通英语和俄语,我几乎可以拿着字典去查德国、法国甚至日本的专业文献。面对我为他整理的材料,老庆忌叔叔感慨良多,也有一些抱怨。他说:“我缺你这样的人才。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完成我预定的任务。朱和孟继盛根本就不怎么样。1957年,我要被打成右派了。向部里汇报后,何长工、宋颖等领导挽救了我,他们还组织总会、小会批评我。文革又把我搞乱了,诬蔑我是丁文江、翁文浩的走狗,是美蒋的经济间谍,把我关进牛棚。我是‘文革’后期解放的,成了三结合的对象。我当上了地质院革委会副主任、副主任,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我得抓紧时间,才把刚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送来对付我。这个年轻人很憨厚,很勤奋,我并不反感,但毕竟‘文革’期间学到的东西有限,帮不了我多少。要是有更多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川君阿姨插话道:“能不能把云堂带到你身边?"他回答说:"可惜我官小了点,得是副部长以上才有资格点名。"

1982 10 10月7日至9日,中国地质史研究会地质学会首届学术年会——“首届全国地质通史研讨会”在北京大学召开。庆忌叔叔、李春雨、高振玺、张文友、著名美籍华裔地质学家吴敬梓等几位中国科学院院士出席了开幕式。庆忌叔叔作为学会主席,在会上发了贺词,并在开头说:“近年来,地质学史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越来越多的同志参与进来。据我初步了解,夏、、、孙、、王根元、、、、、、潘云堂等同志都做过调查研究工作……”这是我第一次在全国学术会议上被地质科学硕士点名表彰。两年后,我加入了研究会第二届10人理事会议的团队,我想这与庆忌老伯伯和各位老师朋友的支持不无关系。20多年来,我一直在这个团队中贯彻领导意图,与同事们密切合作。在我众多的社会兼职中,这份无疑是最坚持和投入的。

1985湖南科技出版社策划编辑出版《中国现代地质学家传》,由中南工业大学何绍勋教授操作。何先生特意邀请庆忌叔叔和他一起做这本书的主编。叔叔向编委会推荐我为张、丁文江、谭希畴、田琦、李春雨、季荣森、程七位老地质学家写传记。我写完之后,把它们整理成了书的1集,一共52个人,我写的长度大概占了1/7。1988年,在编纂《中国大百科全书地质卷》期间,庆忌叔叔撰写了赵雅曾和朱森的传记条目,庆忌叔叔写信给该卷的编辑楼穗,推荐我撰写这些条目。后来楼遂让我写其他地质学家的传记。我也帮他们做了相关工作。该书在1993出版时,我被列为“特约编辑”。

1987,庆忌叔叔让我编《翁文浩文选》。他统筹全局,负责选题。我做过具体的编辑工作。本书在翁叔叔诞辰100周年之前由冶金工业出版社出版,署名“黄选编潘云堂编辑”。他在序言中说:“应翁先生亲属和冶金工业出版社的要求,在潘云堂等同志的帮助下,着手整理翁先生的学术遗产...并编撰了这本书。”

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召开座谈会,纪念翁先生诞辰100周年。该书作为会议文件之一,分发给每一位与会者,受到了大家的好评,得到了翁大爷亲属的衷心感谢。翁叔叔的第三个女婿,许永生哥哥,尤娟姐姐的丈夫(台湾省“中华药学会”秘书长),代表海外亲属前来参会。他一见到我就说:“我在台北已经知道,在我公公的这次纪念活动中付出很大努力的很多朋友,包括潘宜之先生的儿子,原来就是你!”随后,叔叔指示我和他的秘书谢光连编《丁文江文选》,署名黄、潘云堂、谢光连,由北京大学出版社以1993出版。

我为老庆忌叔叔写了许多宣传文章,他看了很高兴。但是他经常提醒我一定要实事求是,要恰当,所以我每次写完都让他看初稿,反复修改。后来我把刊登这些文章的报刊寄给他,他很满意,尤其是我在1994的半月刊《中国人才》上。黄东光.

1995年3月22日,庆忌叔叔不幸去世。3月31日,我参加了八宝山殡仪馆礼堂的千人队列,送别这位杰出的地质科学大师。

20世纪末,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国科学院院长卢永祥亲自挂帅主编,计划在科学出版社出版《创新的光辉:青年科学大师》一书。我当时是编委,还写了《杰出的地质科学大师——黄》一文,发表在2001。读者可以从国内外伟大科学家年轻时的努力中学到很多东西。

2004年,是庆忌叔叔的百年诞辰,中国地质学会等单位提前计划举办纪念活动。其中一项任务是编纂一本《黄年谱》。2003年,在庆忌早年的老伯伯任继顺院士的带领下,我具体操作了这件事,这本书在2004年他百岁生日之前出版。当年6月7日,在京西宾馆礼堂举行了隆重的纪念大会。卢永祥副委员长、曾副总理、数十位院士、数百位专家学者出席,这本书也分发给出席的每一个人,署名“潘云堂,中国地质学会编”。那年3月30日,是庆忌的百年诞辰。他的家乡四川省仁寿县的领导专门邀请我去他的母校仁寿县一中作报告,讲述他的生平和事迹,受到师生们的热烈欢迎。副县长,县长李德全,和副主席吴出席了会议。会上,我和他们还为“黄奖学金”的获奖者颁奖。

回顾我们两个家族三代人半个多世纪的友谊,不禁感慨万千。我有时候会想,如果选对了专业,投对了人,也许我的人生和事业会是另一番景象。具体来说,如果我早点利用这种宝贵的家庭关系,选择构造地质学作为自己的专业,做庆忌叔叔的研究生,晚点做他的秘书助理,加入他带领的科研团队,那么我很可能就是院士了。因为他是翁文浩老姨夫和咸均益先生的爱将,如果我来找他,他一定会带我出去,尤其是他对我自己的学识和才华是那么的喜欢,那么的欣赏,那么的看重。可惜我在极端“左”的形势压制下,耽误了二三十岁的宝贵青春。“百年风水轮流转,三十东四十西”。等我到了改革开放的太平盛世,回京,去找老伯伯庆忌的时候,已经年中,和他的关系也只是横向的,只能帮他做写传记、编年史、作品目录之类的杂事。当然,历史是无情的,人生没有“假设”和“可能”。你不能再走回头路了。你只能面对现实,从零开始,向前看,不要回头。人总会“比上一个少,下一个多”,所以要知足。走到这一步,我很满足。

再过四年,就是庆忌老姨夫的110生日了。我觉得学术界可能在策划新的纪念活动。他的编年史可以扩充再版吗?你能为他写一部长篇传记吗?可以考虑这些问题,让老庆忌叔叔留下的精神财富更多地造福国家、民族和社会。

参考

【1】潘云堂。黄对地层古生物学的杰出贡献。化石,1983(1,共35): 8 ~ 10。

[2]由黄选编,潘云堂主编。翁作品选。见:中国现代自然科学家文选。北京:冶金工业出版社,1989,1 ~ 359。

姜姜。黄(1904-),大地构造学家、古生物学家、石油地质学家。参见:黄,何绍勋主编。中国现代地质学家传记。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0,274 ~ 288。

[4]姜春发,黄,。中国现代科学家传记(上)。北京:科学出版社,1991,342 ~ 362。

[5]黄、潘云堂、谢光连。丁文江作品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1 ~ 247。

[6]潘云堂,黄,。数着地球的脉搏。中国人才。1994(17,合计101): 42 ~ 43。

[7]姜春发。黄(1904 ~ 1995)。见:中国科协编,刘东升主编。《中国科技专家传》,理学编辑,地学卷1。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444。

[8]潘云堂。真挚的哀悼深情的怀念黄的老舅舅在去世。见:中国地质科学院编辑。黄纪念集。北京:地质出版社,1998,115 ~ 165438。

[9]潘云堂。黄是杰出的地质科学大师,勇于创新。理科硕士的青年时代(卢永祥主编)。北京:科学出版社,2001,783 ~ 803。

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授予何黄琪翔庆忌先生荣誉博士学位。中国地质学会80周年纪念文集。北京:地质出版社,2002,634。

[11]于其仁。黄设立青年地质科技奖前后情况,见:中国地质学会80周年纪念文集。北京:地质出版社,2002,634。

[12]潘云堂。黄与二叠纪——纪念著名地质科学大师黄院士百年诞辰,化石,2004 (3): 32 ~ 34。

[13]潘云堂。黄在中央地质调查局。地球,2004(2,总计136): 7 ~ 8。

[14]潘云堂。参政议政的典范--纪念黄院士百年诞辰。民主与科学,2004(3,58共):51 ~ 52。

[15]山青(潘云堂)。四川仁寿县隆重纪念黄百年诞辰。中国地质学会新闻,2004(1,总94): 57 ~ 58。

中国地质学会编辑。黄年表,北京:地质出版社,2004,1 ~ 341。

[17]黄杰生。黄(1904 ~ 1995)。见:本卷主编钱伟长、主编孙洪烈。20世纪中国著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述。地学卷和地质学卷(1)。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