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画家运用色彩的方法“于非闇”

古代画家用色的方式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而且隋唐五代两宋的画家所用的方法,文献上很少记载,有的只是“寥寥数语”。这里写的,虽然还是常用的方法,但更重要的是,可以沿袭宋代民族绘画色彩的优良传统。

第一,李炎说“传染源”和“笼盖”

他在《竹谱》一书中说:“承染”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浅要深,要正(负叶、正叶),要阴。用笔掰的时候要避免看到痕迹。你要加一段代(这是用两支笔,一支蘸色,一支蘸水。先把颜色画在应该重的地方,然后用笔擦干,让颜色越来越淡。不过先把笔蘸水再把笔尖蘸上颜色染一下也是可以的)。这都是为了充分发挥画笔的力量。不加意义,稍有差池,就是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该方法使用'青黛在风扇中间'(像一个广泛的花,而不是一个葡萄红色。产于南洋,在中国药店出售)或福建的‘罗清’(即华清)把它装在一盏灯里...可以看到水脉(就是一片竹叶,它是叶尖,也是叶底),在中间蘸一下(用笔在叶中间染一下)。嫩叶浅染,老叶重染。深枝和节间重染,浅枝轻染,临时相变有轻有重。(这一段是图像检查后上色的第一步,在染成绿色之前,用花青染色,给人一种强而轻的底子。唐宋时期所有树叶的染色方法都一样。)调青(石青)的方法是把厚胶磨均匀,不要炒槐花的水相。(‘得到它’的意思是适当的、合适的。也是唐宋流传下来的一种用水拌花的方法。槐花水代替了‘漆胶汁’。参见张彦远《论色彩》。)依法用笔,涂得薄,不厚,不留痕迹。还必须嵌在墨刀里才能阻止,以免出入不均,尤其不能暴露真相。(‘露白’是指墨刀和颜色之间有白纸。这是一种勾法,是用颜色填充墨道,而不是先用颜色掩盖墨道,画完了再画轮廓。)......两个笼子是画的结果,特别用心。等颜色干了,仔细看缺的部分,用干布:尽量用毛巾擦,免得掉色,随便补。除了叶背颜色浅,都是‘草汁’(笼指盖染)。只把叶子的背面浸在黄色的笼子里。”(《草汁》草绿色。又叫“汁绿”,是青藤碱黄合成的绿色。)

李炎的方法——染色陷印。根据作者的实验,这种方法不仅可用于竹叶染色,也可用于任何树叶染色。无论是丝绸还是纸张(熟纸),先用花青染色,把太阳的浓淡和光线反方向分开。然后用二绿三绿染,花青重的地方,石绿较薄,花青轻的地方,石绿较厚。这样就显示出花绿的地方。石绿较薄,花绿的地方——光线明亮的地方——较厚。这样,花重的地方,石青明显暗,花轻或不花的地方,石青明显亮,就是正叶。叶子的背面一般比正面浅,或者浅一些,应该是用“绿花”染的,嫩枝是用“绿枝”染的。染石青时,首先将石青用胶水和槐花水混合。这样做,不仅增加了色彩的鲜艳度,也增加了它的固色率。晾干后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看石青是否固定。如果有些颜色掉色,不仅是补救掉色的部分,还可以用槐花水化胶覆盖所有画有石绿的部分,然后用软羊毛笔轻轻覆盖。等到石绿颜色稳定下来,再用藤黄的草绿盖对着花绿染。如果不够,可以再染。后面需要衬托。这是民族绘画优秀传统中运用石绿和盖染的重要方法。

第二,王一和颜郎说用粉。

王说:“如果你穿白色的花或鱼,你必须在丝绸的前面使用粉末,后面会有衬里。.....粉末法;正面的粉要轻薄,要符合莫旷。如果一层不均匀,再加一层,所以要轻,容易加。染色方法:牡丹莲如果感染了,一定要重新用粉染,这样才有深浅;花的花瓣,要想漂亮,也必须在粉之前染好。绢粉法:芙蓉花、黄秋葵之类的花,花瓣上有筋,一定是粉红色的;染色菊花的每一片花瓣也都有长筋,是粉条做的,检查完了,再上色。点粉方法:素描花不需要打勾,直接在阴凉处蘸粉即可...如果点了花蕊的粉,一定要定藤黄,不要太深,胶要轻,点出黄色的花蕊。外圈凹,不沉闷。粉衬法:丝绸上的每一朵粉花,都必须衬上厚厚的粉,才出现。如果正面是各种浅色,背面只衬白粉;如果是厚色,还是不明显,不过还是衬了色粉。如果用后叶,正面颜色是淡绿色,背面只能是粉绿色,不能是石绿色。”

檀郎说:“积粉法,如画牡丹、芙蓉花,就是在粉本上盖素绢,粉一张一张地染。每片花瓣边缘都是厚厚的粉,另一支笔蘸水染根。是日常的积粉。积累后从根部开始染各种颜色,留其白边。染色后真的像花瓣一样挂着。风准备开始工作了。把珠子点上,用笔蘸上浓浓的粉。干的时候每个点都有凹陷。你也可以。所以红牡丹是推画的,也有朱砂堆积的方法,比如积粉。花瓣边缘用脂肪和洋红色染至根部背面,红色清新厚重,配以浅朱标底色。”

从白粉的使用方法来看,两者都主张两面涂粉(打底)。只用蛤蜊粉,只适合正面用。用钛白和锌白衬托背面更好。

第三,各家都说用朱砂。

国王说:“朱彪穿着衣服。善沙画枫叶柱过梁寺等。.....在明亮的中间,用胶水擦干。使用山茶花和石榴的红色花瓣,并用胭脂染色。下重,只能对比。”

沈宗谦:“把黄水倒掉...要把人物的肉色和衣服的黄色融合,比赭色更鲜艳。”黄色脂肪出来后...可为人服,可为山河中点红叶。"

檀郎:“染红的话,就拿两根粉条为地,用轻脂染六七遍,用厚脂细钩,自然就亮了。.....但烘染足矣,明矾一两次,绢纸烂后犹鲜,所谓人力保其清白。.....全部染成红色,以两个朱为正面,固若金汤。其他人把它在黄色的眼睛下微微发红,并把它作为一片土地加到朱尔。一开始觉得黄,用洋红染了六七遍。极红极正,然后用脂肪勾掉。帛书如果用“三墨”(应该是第一墨)或铝粉作背衬,其红色鲜艳。.....盖胭脂浓而深,品红浓而鲜。在朱砂上面,我染了好几遍,感觉又亮又刺眼。”

按照这三派的说法,在猩红色的使用上,不仅要用二朱,还要用胭脂、品红染色,还要用重胶、明矾、打底。檀郎主张用洋红染色比用树脂染色更鲜艳,这是很正确的。

第四,大家都说用绿松石。

王坚:“凡是正面用绿松石的,事后一定要用绿松石作衬,其色饱满。.....“石青”是淡而清的。只有把前面的叶子染成绿色,才能得到深颜色。其中粗细平直、色深适中的,用的是纯正的青花花瓣和鸟的后脑勺。底料又重又黑。它使用鸟类的翅膀和尾巴,内衬深绿色的叶子。鸟的花瓣磨损的地方,浅的用靛蓝染,深的用胭脂染。深色的‘石绿’只应衬以浓绿的树叶和绿草坡。其中,颜色稍浅者,宜衬草花绿叶,或覆草绿或翠鸟。颜色最浅的要盖反叶。前面是石绿色的地方,就染成草绿色。深的,草绿色应该是绿的,浅的。草绿色应该是黄色。(作者出版社:王说石绿‘上面的颜色深,上面的颜色浅’应该是上面最浅,下面最深。)比如丝绸上,正面要草绿色,只有背面要石绿色;苦扇头和纸上色很重。如果不能对比,就用在正面,加草绿色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到厚重和湿润。不能一下子堆起来,不妨逐步加几层。然后颜色均匀,没有痕迹。"

沈宗谦:“凡石绿,皆镶石绿;绿色多的话,用石青把青苔嵌在石青里。笔法疏的话,色彩要淡。用绿松石来包裹岩石。用淡石青铺草地坡,但不要嵌青苔。"

檀郎:“至于绿色的使用,也是逐步增加几层为宜,不要一次堆砌。纸的正面是绿色的,所以要覆盖草绿色。丝绸正面草绿色,背面衬石绿色。只能用得轻,不能用得厚。要抓住草绿本色,转睡减息。青儿可以用作鸢尾和染色荷叶。‘三清’可作牵牛花、绿眉等花,还嵌有叶草和人的外衣,衬以丝绸。绿色深的用胭脂染,绿色浅的用花青染。以前的衣服是用墨钩折的,花草是用紫钩折的,古画可以仔细把玩。”(作者按:檀郎把石青的头蓝和第三蓝颠倒过来。他还引用李的话说,石青的应用必须与槐花水调和,所以此处省略。)

以上三种绿松石的使用方法如下:一、纸和丝有区别;二、都说是在“画丝”(平丝粘矾的熟丝)上画的,而不是在“原丝”(生丝、圆丝、不打丝、不粘矾)上画的。唐宋时用绿松石,所以画在正面,衬托在背面,加在正面。这不是易等人说的前面是草绿色,后面衬着石绿色——虽然他们也说前面是石绿色。(李炎也说“原丝”)。唐宋人用绿松石之前,有的是用花青染深浅反正(石绿),有的是用墨汁染深浅反正(石绿),然后染绿松石,再单独染。这三家公司只限于“画丝”使用。但是用画丝,用三连的方法,也是很漂亮的。

——摘自于非闇《中国画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