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和社的社团活动

知和社成员稳定在100左右,核心成员七到八人。每周二下午,成员们会聚集在复旦校区一家名为“大家沙龙”的咖啡馆,喝几杯咖啡,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度过他们的圈子时光。

话题远而广,但都与性别文化有关:处女膜情结、性工作者、多元化、跨性别讨论、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等等。每个讨论都是由一个核心成员设计和引导的。先普及一些基础知识,再介绍相关的文化产品,比如书籍、电影等。最后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

真正让知和社香在墙外的是一个场景:阴道独白。

至和社成立时,《阴道独白》已经在复旦走过了十个春秋。2003年,一个哈佛女生来复旦交流的时候,带了一群留学生,排练了《阴道独白》,当时在美国大学很流行。

2004年5月,《阴道独白》首次在复旦正式上演。300多人挤在多功能厅100平方米的空间里,演出大获成功。社会学研究生吴晓燕挤进人群,看完了整场戏。之后,她不仅成为了《阴道独白》剧组的主要演员,还成为了志和社的核心成员,是她串起了这部剧,串起了这个社。

《阴道独白》真正以知和社的名义排练已经是2006年了。从此,《阴道独白》的演出总是人山人海,仿佛成了一个固定的节日——这个场景是比它的制作人更有名的产品。《阴道独白》原来是女权主义作品。志和社对其进行了改造,加入了同性恋元素。在今年的《阴道独白》十二幕中,《女人和女人》第九幕讲的是女同性恋。剧中两个女人纵横交错的独白,展现了她们从相识到相恋,从犹豫逃避到坦然相爱的真实心路历程。“爱让我们选择彼此。我们的爱不需要勇敢,不分性别。”最后一句赢得了观众的掌声。

“我们是正常人,只是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不需要特别关注,也不需要区别对待。”志和社前社员高远说。

高远于2005年考入复旦大学,在志和社待了四年,还为《阴道独白》剧组打了四年杂。在学校,他从不介意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高二的时候,他出柜给辅导员看,甚至毕业旅行的时候也出柜给全班看。现在他还在公司。

“这是一种选择,这种选择不仅可以解放女性,也可以解放男性,实现性别和谐。这可能就是性别文化急需普及的原因,也是志和社存在的意义所在。”高远说。

除了话剧《阴道独白》的演出,志和社还有一项重要的社会活动:讲座。知和社经常邀请港台及海外的专家学者来我校谈性。法律视角下同性恋者的生存状态,国际舞台上同性恋运动的发展,公共卫生视角下的同性恋问题,倾听女同性恋者的世界。如果在讲座题目中提到“同性恋”,会给它戴上“法律视角”、“公共健康视角”等学术帽子,或者用“同性恋”、“性少数”等词汇代替“同性恋”,让话题看起来不那么敏感。

低调是历届总统传下来的潜规则。在学会之初,王就说自己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我们不想轰轰烈烈一两年就死掉。我只想一年一年做点实事。”“我们不出名,只是为了公益。我们更愿意踏踏实实做事,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想表达什么,我们想普及什么。毕竟就连国内学术界也很少关注性别文化。”王在创办俱乐部的时候,他对俱乐部的定位是非常明确的。深知游戏规则的他经常告诫后人“一切活动都要维护学校的形象,活动的目的只是公益”。

低调并不妨碍讲座的精彩。“我们的讲座一般都很受欢迎,几乎爆满,有时候人都站在窗外。”陈瑜回忆道。当她担任主席时,她邀请了范予言,一位“同性恋”电影制作人,他编辑了《春天突然流血:100部同性恋电影的完整记录》。范为观众播放了纪录片《新前门大街》。两男两女选择在情人节这天在北京前门大街举行婚礼,但这是一场男孩和男孩、女孩和女孩的婚礼。这对新人身着礼服向路人宣布他们结婚的喜讯,摄像机记录下路人的反应。

在王玉玉看来,社团这么多年的坚持“与复旦自由开放的氛围有很大关系,也与复旦人持有更多的理想有关。做这种公益的事情,没有理想主义的支撑,无法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