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权的三次遭遇母亲
20世纪30年代初,在军阀的勒索下,家乡的人们几乎没有机会生活。这时,地面雷声大作。许同志率红四方面军入川,在川东地方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的大力配合下,一举建立了川陕苏区!红旗一打出,四面八方回响,劳动群众拿起刀枪参加革命。
在革命形势的鼓舞下,我们一家九口都投奔了红军。大哥李忠攀带领红卫兵配合红军,二哥李忠池拖着病体和四哥李为红军筹粮带路,五姐李带领女队抢救伤员。
1933 10我在蒲家场担任红军游击队一大团政委,回到家乡北排河,发动群众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地方政权,迅速发展红军队伍,配合主力红军行军。这年年底,以刘翔为首的四川军阀开始疯狂反攻,残酷杀害红军家属和革命群众。我家是当地有名的红堡户。红军走后,反动派首先“血洗”了这样一个革命家庭。所以在红军主力撤离的时候,父母毅然带着孩子,全家加入了红军。
红军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为红军带路、送信、筹粮、做饭、洗衣服、照顾伤病员。不久,父亲病重,和壮烈牺牲在那里的红军战士一样,葬在两河口青山岸边的同一个地方,同衣而葬。我的大哥李中攀,时任任红军红卫兵团政委,在红军长征前的革命斗争中,光荣地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母亲、哥哥和姐姐也牺牲在长征途中。1936年7月7日,母亲倒在了长征路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告诉她:“跟着红军走!”
我开始长征的时候,我妈已经53岁了,从小到大只有几寸长。就这样,她挪动着小脚,拖着弟弟妹妹们,夹在红军家属和一些根据地群众中间,从川东走到了川西。她的腿肿得像紫萝卜,双手互相压着,左下腹也长了一个毒疮。即便如此,她还是跨过了四大江(嘉陵江、涪江、曲江、岷江)和雪山,在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一步一步走过了近两个万里的城市。
长征路上,我见过母亲三次,母亲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第一次见母亲是在1934年4月。当她在路上看到我时,她喊道:“儿子!你去哪儿了?”我和我妈聊了很久,虽然母子俩都知道我爸去世的消息,但都瞒着对方。最后她告诉了我,然后母子俩都泪流满面。
第二次见到母亲,是1936年3月的一天,地点是西康省宝兴市。当时由于张阴谋另立中央,分裂党,命令红四方面军随意南北,导致红四方面军三次翻越雪山草地。此时,我正准备第二次进入草丛。那天晚上,我在穆大厦的二楼,透过一扇小窗观察外面的地形。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跟着三个拄着拐杖的孩子。这一夜,母子俩聊了很多,聊到很晚。我妈深明大义,相信自己走的路是对的。她一再告诉我要尽全力做好工作,不要被他们分心。面对这样强势的母亲,我曾经想过的几句安慰的话早已被泪水淹没。这样的情况,我能为妈妈解决什么问题?她还不知道,二哥李仲池在战斗中牺牲了,妹妹钟真在过草地时饿死了,丈夫也死了。
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在1936年6月,当时在西康省丹巴县东耳。当时我是红四方面军大津川独立二师政委,正在行军途中。这次见面,我妈半天没说一句话,也不再问我任何事情。我们都知道,她在目前的条件下很难解决任何问题,这次也很难再见到她。通讯员见我极为尴尬,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我留下来照顾我姑姑!””“不行,北方的红军不能少。”见我有点感动,妈妈开口了:“我会走路了。来了两年了,还是走不到陕北?“看着她憔悴多病的身体和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想到他们未来要面对的严峻旅途和可怕处境,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我舍不得丢下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但红军独立师不能缺政委。
线越来越远,快结束了。我留下了自己的战马和一些干粮,流着泪骑走了,不忍回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去爬终年积雪的雪山了。母亲和兄弟姐妹将如何面对...
坏消息还是来了。原来,凭着惊人的毅力和战马的帮助,母亲和弟妹翻过了雪山。可是到了西康草原,妈妈再也走不动了。她拔出头上的簪子,刺破腹部的毒疮,黑黄色的脓液涌了出来。
1936年7月7日,母亲病危。
谢天谢地,我们四兄妹终于完成了长征,顺利到达陕北,1937春节在延安宝塔山见面。有一张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在延安的照片。那一年,我最大,22岁,大哥二哥已经去世。我的四哥李,18岁,五哥李忠恒,15岁。九岁时,我是小红军的妹妹李中秋。
从此,我们把党当成了父母。永远跟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