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0世纪影响深远的小说

10二十世纪影响深远的小说;

1,尤利西斯·乔伊斯

“100人中,没有10人能读完《尤利西斯》,而能读完《尤利西斯》的10人中,有5人把他视为艺术杰作。”

“《尤利西斯》是20世纪文学中小说最伟大的贡献,它一定会让作者不朽,就像《巨人的传说》让拉伯雷和《卡拉马佐夫兄弟》让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朽一样。”

这是《纽约时报》书评人j·柯林斯(J. Collins)在第65438期至第0922期的同一篇书评中做出的两个判断。到了二十世纪末,这两个截然不同的预言“幸好是对的”——但愿书评人永生。

对于尤利西斯,连西方文学教授都无话可说,其他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这里需要补充的是,正是因为翻译家们的辛勤工作,中国人终于可以看到中文版的《尤利西斯》(萧乾、温洁若译;金帝)。

在对他们表示深深感谢的同时,我们可以说,虽然中国大多数人还无法体会到《尤利西斯》原著的陌生与精致,但至少在《尤利西斯》的中文版中,我们感受到了现代汉语优雅的可能性。

2.普鲁斯特,回忆逝去的岁月。

当《逝去岁月的回忆》第三部《盖尔芒特之家》在法国出版时,著名文学评论家和诗人埃兹拉·庞德说,对这本书来说,最完美的评论文章应该只有一段,而且必须长达七页,只用分号。这是用来夸大普鲁斯特那句让人痛苦的话。

然而,当普鲁斯特在1922年去世时,他那部以难以想象的痛苦完成的15卷的小说,已经无数次被公认为历史上最长、最伟大的小说之一。

马赛尔·普鲁斯特像一个伟大的建筑师一样,用记忆的砖块和石头花了30年时间建造了一个辉煌的时间走廊,并在写作之初就认为这部作品应该像一座教堂一样建造(《逝去岁月的译者》序言)。这使得他的作品体现出一种超越一切细节的光彩——一种整体的气势和力量。

3.卡夫卡的《变形记》

一个普通的年轻公务员,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荒谬而“正常”的反应:家人从震惊和恐惧变成了冷漠和厌倦;主角自己为了生存所做的绝望而悲壮的努力——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然而,在卡夫卡的世界里,噩梦永远不会醒来...

在荒诞无逻辑的世界里描写“人类生活的一切活动及其现实细节”,正是卡夫卡作为小说家的天赋所在。对于卡夫卡本人来说,生存是一场必须“恰当地使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因为我们的力量总是有限的)”的斗争。

通过写作,卡夫卡为自己的奋斗找到了存在的形象。当我们阅读《变形记》、《城堡》、《审判》等作品时,几乎就像面对一座强大的雕塑。你可以从极度的变形和夸张中感受到生命的悸动和冲突。而通过卡夫卡自己的书信和日记,我们将能够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甚至有这样的手势:悲伤,理解,痛苦和谦卑...

关于卡夫卡,我们可以说很多(据说在现代文学研究中,卡夫卡的论文大到光是题目就要印几十页)。但是,在我的感觉中,静静聆听是最合适的方式(这不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缺乏的能力吗?)

4.局外人加缪

小说家加缪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哲学家加缪,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种身份的混淆,往往会带来小说创作中的这样一个问题,即思想大于形象。这个问题在同样是存在主义代表人物的萨特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说白了,作为一流哲学家的萨特,在小说里充其量是个二流人物。

另一方面,对这类小说的评价往往侧重于其思想性。通俗地说,那就是加缪的小说《局外人》或者《瘟疫》,成功与否取决于它的中心思想。“中心思想不是创造性艺术的最高形式,但它可能如此重要,如果为了艺术批评而抛弃它,就会亵渎人类精神。”(《纽约时报书评》)

文体上,有人指出“加缪非常擅长笛福的叙事风格。”如果说这还不够让人读的话,那么他独特的细腻感受和充沛的激情弥补了叙事中的大部分篇幅。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西西弗斯的神话》虽然是一部哲学著作,但无疑是一部优美而富有激情的散文杰作。

5.洛丽塔·纳博科夫

《洛丽塔》出版前,纳博科夫作为文学教授的简历是这样的:男(1903——),俄罗斯流亡贵族(革命家?后代、旅行家、鳞翅目昆虫学家(尤其是蝴蝶)和标本收集者、诗人、大学文科教授(古典文学、写作和文学批评)、象棋谜题制作者。如果要用一个词来评价,那么最接近的就是优雅。

但是随着《洛丽塔》的出版,一切都变了。在成千上万的美国读者眼中,纳博科夫的“品牌”代表着:畅销作家、“变态”、亵渎者、炫耀者、富人(洛丽塔的皇室),一句话:庸俗(还带着手表吸引人们的喜爱和羡慕)

简单来说,《洛丽塔》讲述了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女孩的性欲和“情色故事”。在这部小说中,作为语言天才的纳博科夫对美国俗语和俚语的戏仿和发展(这是他第一部用英语写成的小说,此前所有作品都是用他的母语——俄语写成的)以及拉伯雷以来的“狂欢化”民间叙事手法感到惊叹。

如果不了解纳博科夫在语言风格和叙事结构上的贡献,就很难理解他会在文学史上留下怎样的重要地位。建议参考他的另一本“优雅”的书:自传《说吧,记忆》。

6.“小径交叉的花园”博尔赫斯

“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与中国有缘,所以中国认识他的人可能超过他祖国的人口。然而,这个出生于8月24日的早产儿,1899,从来没有去过中国,虽然他有一种感觉,他一直都在中国。这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中国是遥远和神秘的代名词,是书籍的发源地。”这是著名外国文学专家、翻译家陈在博尔赫斯百年诞辰前夕写的一篇纪念文章。

的确,作为一名诗人和小说家,博尔赫斯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祖国阿根廷。有些人似乎生于任何特定的时代和地区——博尔赫斯就属于这种人。对他来说,大家熟悉的时空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在他的所有作品中,这种存在被几个隐喻性的意象反复表达:书籍、镜子、迷宫和梦境。它们被不断地复制和衍生,直到无限。

《小径交叉的花园》(小说集)是一本“关于无限书的迷宫的书”。仅仅通过这个绕口令般的解释,我们就知道它有多值得一读...

7.《百年孤独》马尔克斯

对于大多数文学爱好者来说,《百年孤独》和加西亚·马尔克斯几乎成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代名词。对于与马尔克斯同时代开创和发展这一体裁的前辈和作家来说,“播种者不愿摘最大的果实”这句话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安慰。

然而,这部被誉为“最具代表性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小说一路走红,直到在诺贝尔文学奖中被请到寺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方面,魔幻现实主义本身独特的创作原则和思想内涵,以及小说本身的“好读”是更多读者选择它的原因。

“这部作品通过精心设计的怪诞情节、古老神秘的故事、隐藏的家族秘密和独特的内部矛盾来揭示其意义,并通过这些直接的方式给人以快感。”(《纽约时报书评》)

请注意,“快感”,而且是“通过这些直接的方式。”这至少意味着一件事:

“名著”和“难读”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不仅对于读者,对于我们的作家,这句话都是善意的忠告。

8.黑暗之心康拉德

也许中国读者对康拉德了解不多。然而,在英国兰登书屋1998评选的本世纪100部英文小说中,航海作家康拉德入选了4部。超越了排名第一的乔伊斯和国内读者熟悉的福克纳、福斯特。

即使对从未了解过康拉德的读者来说,阅读康拉德的小说也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从外部体验来说,康拉德小说中的“大海的大声呼唤”立刻让我们和作者一起扬帆远航,体验各种“大冒险”。让我们知道“天空和大海之间伟大而单调的存在”;感受生命平凡的流逝。

从内心来说,康拉德也被称为西方第一个“专注于研究心理现象”的小说家。他对人类情感的细腻把握和解剖让我们想起了茨威格,他对人性的探索让我们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文学史的重要性而言,康拉德可能不在“最伟大”之列,但他无疑是最优秀的作家之一。

9.《喧哗与骚动》福克纳

“我发现家乡那块邮票大小的土地很值得写,就算写一辈子,也写不完那里的人和事。”(福克纳自述)

作为公认的美国文学大师,福克纳最大的贡献莫过于为人类留下了一个虚构的、神话般的文学区域——位于密西西比州北部的约克纳帕塔法县。方圆横跨2400英里,人口超过15000。杰斐逊城是该县的中心。福克纳为这个虚构的县画了两次地图,并自豪地宣称自己是它的“唯一拥有者和所有者”。

《喧哗与骚动》是这个庞大的“约克·纳帕塔法”谱系(由十余篇长篇小说和近80篇短篇小说组成)的代表作之一。主题可以概括为一首南方种植园制度的“挽歌”。

在写作风格上,《喧哗与骚动》充分展示了意识流手法,成为现代主义文学的经典。书名来自莎士比亚戏剧《麦克白》中的一段独白,“人生只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颐指气使的表演者。出现片刻后,他在沉默中悄然隐退;这是一个白痴讲的故事,充满了噪音和骚动,却找不到任何意义。”这正好可以作为这部小说的精彩注解。

雪国川端康成10

从65438年到0968年,川端康成因“敏锐的感情和高超的叙事技巧,展现了日本人的本质”而获得诺奖。

对于许多读者来说,川端康成几乎成了“传统”日本文学的代表。川端康成笔下的日本也成为西方文学研究者眼中“遥远、神秘、孤独”的象征。事实上,川端康成刚出现在文坛的时候,就痴迷于单纯向西方文学学习,甚至宣称“表现主义可以称为我们的父亲,达达主义可以称为我们的母亲”。

在欧化道路上受挫后,他宣称要转用“东方主义”,走向了完全继承传统的另一个极端。最终,我从失败中找到了东西方文学融合与交流的桥梁,从而创造了川端康成自己的“东方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