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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代码:0m1b标题:浮生为义
作者:吴菲
豆瓣评分:8.3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份:2009-11
页码:317
简介:简介
“舍生取义”常被用来赞美忠臣和自杀的义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只有“舍生取义”才能“取义”。毕竟需要舍命的场合很少,但“义”是每个人在日常生活和听天由命之间应该看重的。作者通过对中国北方某县自杀事件的田野调查,在现实语境中反思中国文化中的“生命”和“正义”问题,从家庭仪式、人情义和国家法律几个层面理解现代中国人的幸福和尊严。书中的基本命题可以概括为“礼以情为本,义以礼为本,成以理为本,国以法为本”。
序言和致谢
在我们家乡的方言里,“活”就叫“活”。大概5岁的时候,我跟着奶奶去了她娘家的村子伺候她妈。当时我奶奶刚过70,我曾祖母96岁。我总是听到我奶奶说“花天酒地”“花天酒地”,于是我不禁要问,什么是“花天酒地”?面对这样幼稚的问题,大人自然会哄堂大笑,但也很难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的困惑自然不会被打消,但是时间久了,这个词听得太多了,我好像都忘了我的问题了。直到开始这个研究,我才突然想起当年的问题。这个时候,我奶奶和我当年的曾祖母一样大。
日常生活中,总有一些常用的词语和表达方式,我们从来不去思考它们背后的含义,所以我们觉得没有讨论的价值。但一旦我们认真对待这些话,就会发现,正是这些看似普通的话,却有着巨大的力量。“活着”和“做人”都是这样的话。2002年我要下地的时候,奶奶身体还很好,没有病。知道我要下乡调研,她会给我讲很多家乡的事情,把我带回了20多年前。到了农村,妈妈不停地帮我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帮我理解一个又一个自杀事件背后的原因,我也在不断地品味奶奶告诉我的事情和道理,“活着”这个词在我脑海里渐渐清晰。我最终决定将它作为理解自杀的最重要的概念性工具,因为它使我能够最好地理解这些普通人的生与死。
所以,面对那么多自杀者的悲惨故事,我一直以我奶奶的一生为参照系;甚至在我理解西方思想中的生命理论的时候,我奶奶的生命就成了我最根本的思想来源。但没想到,我回国半年后,外婆病倒在床;在我写作的最后一刻,她没有等着看一眼,在她99岁生日的前几天,她开着鹤西去了。而且,最遗憾的是女儿的出生和这个一起来了,让我回不去了,只能在妇产医院旁边的路口烧点纸钱。
在研究和写作中,我曾经认为很普通的外婆,显得那么伟大。奶奶1908出生于一个读书人家庭,经历了两次易主,以及日本侵华、大饥荒、文革等灾难。上世纪60年代,丈夫和公公相继去世,五十多岁的她带着五个未成年的女儿,我妈是老四。我的曾祖父,也就是她的公公,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一定要让一些女孩子学习。那时候是六十年代初,生活条件非常恶劣。但她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卖掉了自己的财产,甚至卖掉了祖先传下来的财宝。她宁愿让邻居对她冷嘲热讽,也要让五个女儿好好学习。
我奶奶虽然一生坎坷,但从来不懂得礼貌,乐观豁达,对屈辱也不惊。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服务翁谷,教育她的后辈。她扶贫济困,远近乡村都有,名声远播。最终求仁得仁,长命百岁。一个世纪的沧桑,在她和家人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这位普通的农妇生动地展示了中国人生活方式的力量。
在奶奶生病的一年多时间里,妈妈慢慢写下了自己的生活。我之所以要把她写的一些内容附在这本书的结尾,不仅仅是为了纪念老人们,更重要的是希望从积极的一面,而不仅仅是自杀的消极一面,一窥现代中国人的智慧和境界。之所以说是现代,是因为,虽然奶奶在我们看来还是太传统,但她面对的问题完全是现代中国的问题;我们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可以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正是因为外婆对我的思念的意义,我才违背了一般的感谢人的惯例,把家人放在最前面而不是最后。希望读者能理解。人到中年,经历了一些事情,读了一些书,就会逐渐体会到中国思想的博大精深,体会到日常生活才是最值得一读的。希望这本书能结束我对自杀的研究,开始更多关于“活着”的思考。
当然,没有这些年的学习经历,尤其是西学的思维,日常生活的力量还是很难展现的。在我生活和生活的过程中,很多老师朋友的支持和警醒是必不可少的。正如这本书一再表明的,除了亲人,我们还需要老师朋友和国家为自己构建立体的生活格局,为自己的生活增添更多的味道。因此,我必须向我的老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慷慨大方的阿瑟·克莱曼教授和他的妻子琼·克莱门,温文尔雅的曼斯菲尔德教授,随和大方的詹姆斯·沃森教授和他妻子善解人意的鲁比·沃森教授,博学的史蒂夫·卡顿教授和善良的拜伦·古德教授,他们让我在剑桥的日子充满了各种色彩。杜维明教授不仅为我提供了直接的经济支持,还让我深刻理解了中华文明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困难。中国的王守昌教授、教授、甘阳教授、教授、教授、小教授和教授,使我的思想都离不开中国问题。
如果我把帮助过我的朋友和老师一一列出来,势必会成为一份极其冗长的清单。但我还是想提一下,李梦一如既往地和我一起深入思考每一个问题。没有他,这本书的完成是不可能的。应星、王立平、徐晓洪都曾和我一起下过田,一起经历过田野调查的艰难和收获。、曲敬东、、周飞舟、、强世功、、、张、、李成等人多次与我讨论,帮助我纠正了许多问题。另外,不得不提的是和我一起去美国的同学胡,我和他一起度过了刚到美国时最艰难的阶段,这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而和郑让我没有陷入美国专业教育的泥潭,这也让我心存感激。特别要感谢师妹何江穗。她曾经很努力地帮我把奶奶口述的十几盘磁带录制成文字。
回国后,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赵敦化、、、孙、尚新建、李等教授为我新的研究和教学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新老师,我逐渐开始进入一种新的伦理关系。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已成为我人生一大乐事。能让学生有所收获,成了我现在继续研究的主要动力。感谢我所有学生的理解和支持。
此外,我要感谢哈佛-燕京学社、弗里德曼基金会、香港中文大学研究基金、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和中国教育部留学回国人员研究启动基金对我研究的资助。
本文部分章节已陆续在部分期刊发表,在此感谢这些期刊允许转载:1.1作为《自杀中的正义》发表在社会学家茶馆第18辑,2.1和2.3作为《论活着》发表在2000年《社会学研究》上。
吴菲
北京,2008年7月
作者简介:北京大学,河北肃宁人,社会学学士、哲学硕士,哈佛大学人类学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哲学与宗教学系副教授,北京大学外国哲学研究所研究员。主要著作有《中国的自杀问题》、《麦芒圣言》、《自杀与更好的生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