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妈妈》值多少钱(300字)
这种观点太普遍了,很容易认为女性的贡献是她们的本分、天性、本能。殊不知,这种道德的拔高也掩盖了很多真实的东西:我们愿意赞美母亲,却并不真正了解她的价值,尤其是她的经济价值。
安·克里登登是一位美国母亲。在成为母亲之前,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她是《纽约时报财富》的记者,也是普利策奖提名人。她是典型的职场“白顾靖”。也许是因为这些经历,她对自己的兴趣和价值观有着特殊的期待。做了母亲后,她敏锐地捕捉到,在这个似乎女性已经享受了大部分权利的时代,一方面母亲的地位被无限抬高,另一方面她们创造的价值仍被忽视。
他们扮演着厨师、管家、司机、教师、心理咨询师等多重角色,为社会提供了最初的人力资源,却一点报酬都没有,甚至不能作为值得骄傲的人生资历写在简历上。如果是全职妈妈,往往会被视为“养”,不再被归为劳动力,也不会被纳入官方经济指标衡量,甚至没有保姆所享有的权利,既没有离婚后的失业保险,也没有工伤后的社保福利。
为此,安·克里滕登有些不公平,决定自己表现出对母亲价值的普遍忽视。她对来自世界各地的父母进行了数百次采访,并研究了社会学、经济学和公共政策五年多。最后,一个母亲值多少钱这本书出版了。通过这本书,她试图揭示母亲的劳动所创造的价值和她所得到的回报之间惊人的差距。
由于时空和制度的差异,书中所描述的虽然不能完全符合中国的现状,但确实道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也在忽略它。
伤不起的妈妈们。
对于很多人来说,现在的女性比前几代人轻松多了,这是一个普遍的认识。快餐和家用电器的流行部分地把许多妇女从日常家务劳动中解放了出来。这是不可否认的,但安·克里登的书告诉我们,如今的女性比以前更加尽职尽责地承担起母亲的角色。
经济学家阿琳·莱博维茨和一些学者首先发现,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女性受教育程度越高,就越愿意花时间和精力照顾孩子。在世界范围内,随着女性地位的提高,她们不再只是“生”孩子,而是“生”孩子。经济学家甚至称之为人类生产的“从量到质的变化”。
这也符合中国的现状。与外出工作的母亲相比,中国80后新妈妈们花费的时间如果不是更多,至少也是一样多。这些年轻妈妈和弗吉尼亚大学社会学家莎伦·海斯采访的职业女性一样,使用更细致、更费时的育儿方法。他们不仅多和孩子说话,还给孩子读歌曲讲故事,而且喜欢让孩子自己选择。比起命令孩子遵守规则,他们更喜欢协商,更注重培养孩子独立的批判性思维,这比简单地制定规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对于不能全职工作的女性来说,需要牺牲的是她们的闲暇时间来完成这些额外的“工作”,更严重的是她们的睡眠和陪伴丈夫的时间。
余是一个两岁女孩的中国母亲。她告诉记者,在孩子1岁半的时候,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寻找自我的冲动。“那时候我特别希望能有一个空间。没有老公,没有孩子,没有工作,我就一个人呆着。”曾经她也有一时冲动想停下工作,或者学习或者呆在家里,但是迫于房贷的压力和老公工资不是特别高,她选择了坚持。唯一的期待就是,当孩子可以自己跑,自己跳,自己玩的时候,可以解放一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爸爸在哪里?
妈妈们忙的时候爸爸去哪了?也许中国会有更多的男性回答,为奶粉赚钱。甚至,他们会觉得自己比父亲强多了。
在书中,作者也是这样描述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现在的男人比其他父母做更多的家务和照顾孩子,尤其是在那些妻子有可观收入的家庭。
然而,一项新的研究表明,尽管总体上父亲的投资相对增加,但父亲在家务、照顾婴儿和向孩子学习方面仍然做得很少。即使在少数收入较高的家庭,母亲花在家务和孩子上的时间也比父亲多13小时。
即使妻子的收入超过家庭收入的一半,丈夫对家务和照顾孩子的贡献一般也不会超过30%。这个数字来自男性自己关于参与家务的自述,专家也认为这个数字被高估了。即使已婚男性失业,他们在家务和照顾孩子方面所做的事情也几乎不超过家庭总工作量的30%。相反,如果一个已婚女性失业在家,她通常会做75%的家务。
而且,不管妈妈是不是全职,通常都会为孩子付出自己想要的一切。华盛顿的一项调查发现,在上下班的路上,女性在学校和幼儿园停留的次数是她们父亲的两倍,男性下班后去酒吧或餐馆的次数是女性的两倍。根据一项民意调查,73%的人认为照看孩子是女性的首要责任,其次是做饭、买菜、洗衣服、打扫卫生和洗碗。在所有的杂务中,男人只有一个首要任务:决定如何花钱。
根据人口学家Chayriguet Russell的说法,无论是父母还是单亲,无论他们的母亲是否工作,大多数孩子都报告说他们真正缺乏的是父亲的陪伴。母亲“几乎从不”错过他们的重要事件或活动,而父亲“经常”或“有时”缺席。
谁在为孩子们买单?
母亲投入照顾家庭的精力,让她们放弃了闲暇时间,甚至可能会影响她们的职业晋升,失去一些赚钱的时间和能力,这可能会加深她们的经济依赖。
通常在概念里,爸爸负责赚奶粉钱,但真正流向孩子抚养费的奶粉钱有多少还是未知数。古典经济理论认为,家庭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单位。这种充满童话色彩的统一家庭模式默认了付给户主的家庭劳动会自动流向所有家庭成员,大家公平分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钱进了家门会怎么分配,会对家庭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
安·克里滕登(Ann Critenden)认为,这种分享往往隐藏了现实生活中经常存在的某种东西,即婚姻中微妙的权力平衡总是向挣钱多的一方倾斜。
社会学家认为,家庭决策受制于所谓的威慑点——配偶之间的威慑程度。通常在生完孩子后,尤其是辞职的女性不会轻易放弃婚姻,这使得男性的威慑力点增加,他们在婚姻中想要的权力和空间增加,而女性的议价能力降低。当然,金钱并不是决定婚姻权力平衡的唯一因素,但是一个依靠丈夫生活的女人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处于与丈夫争论的弱势地位。
如果父母分手,选择离婚,美国大部分州的法律都是以收入均分为基础,要求父母按照各自的收入比例分担子女的开销。这个标准是按比例付出,而不是贡献。花时间照顾孩子的母亲的工作此时不计算在内。
在书的最后,安·克里滕登(Ann Critenden)提出了政府、社区和丈夫的各种建议,以确保女性能够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抚养孩子。
她建议,有孩子的家庭应该提升经济合作,以防止母亲照顾孩子和家庭,但不能从父亲那里得到他们的份额。
同时,她建议将无偿家务劳动纳入GDP。提倡家务劳动价值的提案也受到了政协委员张晓梅的关注,并多次作为提案提交,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讨论。
她对这本书评价很高:这本书充满了作者对母亲问题的广泛调查、研究和深入思考,并以新颖的视角提出“女性在通过努力赢得职场尊重后,仍需为其家务劳动争取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