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诗歌不同风格赏析
顾城,男,1956,出生于北京。12岁辍学放猪。我在文革期间开始写作。1973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做木匠。1977又开始写了。并成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我单位解体,失业,从此过着漂泊的生活。65438-0985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受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和讲座。1988赴新西兰教授中国古典文学,受聘奥克兰大学亚洲语言系研究员。辞职后,他隐居在激流岛。1992获德国DAAD创意年金,写在德国。1993 10于10月8日在新西兰的公寓中去世。留下大量的诗歌、散文、书法、绘画等作品。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日里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孤独之歌》、《铁钟》、《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集》、《顾城新诗集》等。他死后,他的父亲顾公编辑出版了《顾城全集》。此外,他还与谢烨合著了小说《迎儿》。民间文学出版社出版顾城诗歌1998。诗集《白日里的月亮》。
顾城是中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誉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与舒婷的雅、媚、美、悲相比,顾城的诗天真烂漫。然而,在顾城充满梦想和稚气的诗歌中,却有一种成年人的忧伤。这种悲伤虽然淡淡的,却像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悲哀,也是一代人觉醒后的悲哀,是觉醒的一代人看清眼前现实的悲哀。
关于顾城
顾城的“自毁与毁灭”是残酷的,虽然他已经完成了自我判断,是与非都随着人生的风帆远去。他留下的悲剧是巨大的,我们应该理性反思。顾城杀了妻子,然后自杀。原因有很多,比如陷入感情冲突和纠结。然而,此时此刻,庄周先生却像一个独立的检察官,从顾城的诗中,刚刚找回了一系列铁证,对顾城的杀人动机进行了大曝光。也就是说,顾城从25岁(1981)开始写《我是个任性的孩子》,就为杀人埋下了伏笔。直到1993,10,也就是等了12年,才实现了“自毁毁灭”的梦想。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诗歌史上的哥德巴赫猜想。在庄周先生笔下,顾城几年前讲了一阵子的诗,今天不仅“不要看朦朦胧胧的”,完全是一个杀人犯的明显的自白!可惜“文字狱”现在已经不时兴了,但以庄周先生的聪明才智,他能做的还很多。现将庄周先生引用的“证据”标上“*”,恢复原诗段落如下:
我希望着,想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到蜡笔和一个缤纷的瞬间*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痛苦*我只有撕碎那些心爱的白纸*让他们找到蝴蝶*让他们从今天起消失。
我是个孩子*被我幻想的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是个任性的孩子”(1981年)。
*太好了,我等着*等着等着*到了,时钟响了*我要在震颤中把一切都扔出去*我要享受飞溅*我要把美丽危险的片段留给红眼神和大佬们慢慢清理“有时候我真的很想”(1982)。你走的时候,我在路上想着好像你会先走,按照古老的习俗。因为习惯是一根抽象的线*我只是深深地讨厌它,你所有的同学*他们都怕我,他们只敢在门外跺脚*我讨厌他们的蓝腿他们把你叫走*你在树林里跳舞,我在想一个恶毒的计划。最后,我总是披着白石灰,慢慢离开黑夜。
(《顾城全集》中“恶”字意为“捣乱”)铁钟——献给秋天离家的姐姐(1983)
根据我读诗的浅薄经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真实地表现了那个时代少年的失落感。“我没有得到多彩的瞬间”,只有手指和没有蜡笔的痛苦。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也就是爱幻想的孩子,无法在心爱的白纸上描绘出一个“蝴蝶”般的梦幻世界,只好把逝去的日子一个个撕碎,但少年依然任性地认为,明天一定是五彩缤纷的时刻。《有时候真想》这首诗的副标题是“一个外国服务员自言自语”。作者的虚拟服务员厌倦了老板的暴政,在想象的对抗中打碎瓶子并让老板自己清洗,表达了作者对新时代“钟声”的回应和喜悦。《铁钟——献给秋天离家的姐姐》是一首思念亲人的诗。“我”回忆了童年和姐姐生活的很多细节,亲情感人,历历在目。文字记录的第四段是关于我妹妹和女同学在没有我麻烦的弟弟“我”参与的情况下在树林里玩耍。“我”对他们离开“我”很生气,就想着用白石灰当包袱扔了他们。作者适度运用夸张和线描。但不知道为什么庄周先生一眼就看出顾城居心叵测,步步险恶,并以此推断诗中预言了顾城毁灭自己和他人的阴谋。
庄周先生简单粗暴地把“泼”、“恶毒”、“讨厌”、“宠溺”、“任性”、“撕毁”这些词与顾城后期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又包含着怎样的意图和精神?
顾城之死不无道理,但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之一,顾城在诗歌领域做出了相当特殊的贡献。“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用它找到了光明”,那个时代的声音永远不会被记忆抹去。我不禁要问庄周先生:如果你在1993之前写《齐文字论》,对顾城的评价还这么有定论吗?
论顾城诗歌的艺术特色
张虹
摘要:本文认为,顾城诗歌中的意象世界通常是用象征隐喻来表现的。二是抽象变形法;三是通感;四是物像叠加法;五是物与人的转化方法;六是意会取像法;七是省略跳转方法。
关键词:顾城;诗歌;美术;图像
每次读顾城的诗,感觉都不一样。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用它来寻找光明。就像这“一代”,短短两行诗清晰地勾勒出一群探险者的坚定形象。我感叹诗人独特的想象力,只有十几个字呈现在我们面前,字里行间却有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意象。在顾城的诗中,人们总能找到一种独特的感觉。
顾城诗歌最大的特点就是意象的呈现。顾城诗歌意象世界最常用的表现方法是象征隐喻,这也是诗歌新艺术的中心。它打破了传统的真实描写和直接表达心灵的表达方法,转移了诗人的抒情角度。诗中的符号表面上看似毫无关系,但深层却有着无穷的含义,诗的感染力就在于此。早期象征主义大师马拉美反复强调(2)“诗只能是暗示的,比如直接调用。”是的,诗歌的魅力并不是体现在直观真实的描写上,也不是证明什么。它总是隐含着某种东西,象征性的启蒙也是现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特征。象征主义很像古典诗歌中“从这到那”、“从这到那”的比喻。从根本上说,象征主义也是一种隐喻,或者说隐喻是象征主义的一种表达方式。比兴是求诗的形象化,兴是求诗的意蕴化。不同的是,象征主义往往巧妙地隐藏了被比较的事物,诗歌的主题也呈现出模糊性。比如一开始出现的诗生成,就是由“夜”、“我”、“黑眼睛”等感性意象构成的意象组合。它们有自己的客观意义,它们所代表的固有意义是这些词的固有客观意义之外的。它们和题目的说明一起,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即“夜”象征着放在那一代人心灵上的阴影,“眼睛”象征着那一代人。由此可见,诗歌符号的审美特征实际上是意象固有的审美特征。
顾城诗歌意象世界中的隐喻表达,如同象征一样具有暗示性,通过一种间接的隐喻将感情或感受具体化。隐喻创造的意象往往深深地隐藏着诗人的感情。我们首先接触到的是形象的直观世界,要进一步了解“幕后”的精神世界,还需要很长的路。比如在《生活幻想曲》中,他写道:让阳光的瀑布/把我的皮肤洗黑/……/太阳是我的追踪者/它拉着我/用强光的绳子/……前一节用瀑布比喻“阳光”,后又用瀑布来洗黑人们的皮肤,暗指太阳晒黑了我的皮肤,皮肤晒黑了,本来就是健康美丽的标志。的确,它更微妙地暗示了诗人渴望自己的生命在光明的世界中更加强大。后一节用“追踪者”比喻“太阳”,用“绳子”比喻“强光”,用追踪者背绳子而我逆水行舟,寓意这种昂扬的精神和光明的信念激励着生命,使他在任何险恶的困境中奋力前进。
顾城诗歌意象的第二种表现是抽象变形。
随着现代生活的进步,人们的欣赏品味在不断转移,欣赏周期也在不断缩短,越来越注重艺术变形。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变形就没有艺术。西方现代主义的艺术纲领宣称“准确的描写不一定是真实的”,这确实与司空图所说的“仿佛脱离了形式”不谋而合。而新诗潮中的意象创造,往往脱离了古典主义的夸张,致力于“变形”。直觉、幻觉、错觉很容易在瞬间导致印象变形,而变形的关键在于作者主观感受与客观真实的对立如何巧妙地转化为“不合理的理性”。
比如诗人眼中的落叶可以露出干枯的内脏,诗人眼中美丽的口花其实是带血的。诗人也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外化,改变对事物本来状态的描述,如:太阳像木浆一样倾斜,/沉浸在清凉的梦境中。诗人形象的变形实际上是诗人心态的体现和情感的表达。就顾城而言,他的童年充满了梦想,但在少年时代,梦想被现实击碎,天真的少年压抑着自己。面对文革时期红海中的暴行、躁动和血腥味道,他敏感的心变得恐惧,甚至畸形。他渴望纯净的蓝天、纯净的白云、纯净的生活和爱情,但现实的污染和残酷却越来越导致他内心的苍凉和悲伤。他所写的世界,往往一开始是纯洁的,是一个用“纯银”的声音和色彩构筑的“天堂”,但最终都属于悲伤情绪下灰色视线中的一个灰暗世界。诗人的心灵扭曲了,诗人的视线也扭曲了,于是视觉中的一切都改变了原来的形态。在他的世界里,普通的逻辑沉默了,由理性法则定义的世界开始瓦解,色彩、声音、图像的界限消失了,时间和空间被超越了,世界开始重新组合,从而产生了变形,不像一面镜子——人和世界在其中被简单粗暴地扭曲。诗人的主体意识就像各种凸凹镜,产生了不同于传统和古典主义的接近摄影的效果。它的效果是一种扭曲的内心真实,极其刺激,魅力无穷。
第三种意象表现手法是感情的交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通感。
通感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运用由来已久。我们的祖先早就熟悉了“倾听型”。比如一句伤心的话可以有长短,“一水引愁为万里长”,声音可以有气味,“风来花底鸟唱甜”。庞德认为现代诗歌的通感取自中国古典诗歌,有道理。而现代诗学中通感的范围大大超过了古典诗歌,诗歌的内容突然多了起来。因为五感相通,诗歌的联想空间得到了发展。听、嗅、触等感觉的相互“传递”所产生的综合效应,支撑并强化了诗歌的主体性。可以预见,一首质感厚重的立体诗,有望与一幅平面的“小情绪画”相抗衡。
通感在顾城诗歌中有大量的应用。比如在《爱我吧,海》中,顾城有这样一个形象:声音布满了来自冰川的划痕,声音在那里是看不见的,而诗人笔下的声音是有形的躯体,布满了冰川划痕的伤痕,无声的听觉形象表现为有形的视觉形象,即视觉和听觉是相互联系的。
再比如诗人意象世界里的建筑清新平淡,诗人笔下的梦是暗红色,夜晚是浅绿色,等等。
通感的运用一下子丰富了客观世界,事物之间互通有无,各种感情之间互通有无,在诗歌中创造了一个广阔的世界。
诗歌意象的第四种表现方式是物像叠加:即不同的物体在注入作者的主观感受后叠加在一起,然后成为另一种表现物体的方式。这种手法往往是诗人的内心情感渗透到物体中而产生的。比如顾城在他的诗《眨眼》里写道:彩虹,/在喷泉里游泳,/温柔地望着行人,/我眨眼-/变成了蛇影。在这里,彩虹和蛇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美丑意象。转眼之间,彩虹变成了蛇影,蛇影与彩虹重叠,两者互动交流,无形中映射出另一个意象,即诗人无形的精神世界。在他的心目中,他崇尚美,渴望美,但往往美好的东西会在一瞬间被摧毁,变得丑陋。这种物与象的叠加,其实就是诗人不同情感的叠加。情绪是通过物体流露出来的,物体真实地反映了内心的感受。它们相互依存,在眼睛和思想中形成了一个图像巧妙结合的领域。
第五种意象表现方法是物与人的转换:即诗人的主观感受完全投入到客观意象中,通过物来表达人的目的,用拟人的手法来表达。它有点类似于传统诗歌中的拟人,但它赋予了物体比传统诗歌更多的主观感受,使其具有更深刻的意义和更广阔的人性。比如《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里有一些台词:最后在纸的一角/我还是想画自己/画一只考拉/他坐在维多利亚的黑暗丛林里/坐在安静的树枝上/发呆/他没有家/没有心留在远方/他只有很多很多/浆果般的梦/还有大大大大的眼睛/...诗人路过树袋熊。树袋熊没有家,坐在树枝上,不知道去哪里。只有许多甜蜜的梦和一双渴望幸福之光的眼睛。作者将树袋熊拟人化,实际上是诗人的影子,通过物与人的转换来间接表达诗人的感受,比直接诉说自己的感受更有魅力,诗歌的暗示性再次得到体现。
第六种表现方法是意向性取象法,即利用想象,即知觉和表象的作用,然后用幻觉或错觉去感受这些知觉中的表象,完全抛弃客观的物象作为客观的实在。比如顾城的诗《我不知道怎样爱你》中写道:我还在尖叫/发出回声/鳞片在软土中闪耀/风在粗土中叹息/扁平的蜗牛在舔泪诗中没有能让人听到看到这样的客观意象。在诗中,诗人在“情景交融”、“立意取象”、“创造性想象”的过程中,使审美意象虚化、虚幻化。这种意象形成方法的使用扩大了诗歌中意象获取的范围,诗人通过减少对象的限制获得了更大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他可以把自己复杂微妙的审美感受,难以直接诉诸实用的规范语言,通过这种新颖生动的感性画面诉诸直觉,投入到头脑中,收到更积极的形象效果。
形象表达的第七种方法是省略和跳跃。也就是说,诗的前后似乎没有任何联系,完全不相关的意象,只是如此并列,完全跳跃在不同的意象之间,省略了过渡或者一些相关的词语。比如孤独的线:鸟儿转向少年在疾风中拾起/一分钱的葡萄藤因幻想而伸出/接触波的背面因退缩而扬起/这里四组不相关的意象并置,并置的基础是这四组意象共有的“弧线”。这种并置形式有点类似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意象也是将浸透了诗人思想感情的乡土意象组合成一个感人至深的完整意象。所以弧形中叠加的意象可以称为诗歌的蒙太奇,是一种关于诗歌画面组合的语法。只是不是用相机拍的,而是用语言表达的。而这种语言不是平实细致的语言,而是省略跳跃的悖论语言,以至于由语言转化而来的画面无法直接呈现给人们,而是在人们的悬念中浮现。
简而言之,图像本身就是一种语言,它超越了公式化的语言。顾城诗歌中的意象形成了诗人独特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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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我爱无尘-魔术师四级12-20 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