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翡翠原创|主题|鉴赏|总结

作者简介(见《爱不能忘记》)

渔夫出身的曾灵儿，从第一眼看到班上的男生和长相清秀的佐为，就有一种被融化的感觉，开始了一生的爱情和单相思。在大学的第三年，佐为患上了肺结核。整整一年，她不得不听课、做作业、记笔记，并为佐为补记笔记和作业。学年结束时，佐为顺利通过了考试，但曾伟累得像生了一场大病。50年代中期，佐为写了一张大字报，被曾灵儿临摹，笔法优美。后来事情发展，曾灵儿被批评，人们让她说出是谁写的。由于签名含糊不清，曾灵儿坚持说是她自己写的，从而保护了佐为。时任班里党支部书记的鲁北河，因为要完成分配的数额，不得不裁定曾灵儿成了右派。不久，曾灵儿被分配到一个边境小镇进行劳动改造。曾灵儿被戴上右派帽子后，佐为非常苦恼。他觉得曾灵儿是他的救命恩人，是重生的父母，他要报答她的恩情，于是去部门开了结婚登记的介绍信。但是，从那一刻起，他觉得自己为了报答曾灵儿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释然了，对他的真爱消失了。曾灵儿看到介绍信的时候，流下了一串又大又重的眼泪。本该是完美的一天，他们却相对无言。曾灵儿坚持要问佐为是否还爱她，而佐为则避而不谈这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直面的问题。在痛苦和犹豫中，她把儿子献给了佐为，她在一夜之间完成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然后，她平静而坚定地撕掉了介绍信，告诉佐为，“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也还清了我的债务，我们可以安心分手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佐为。1958年，佐为与卢北河结婚。这对夫妇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卢北河是该所党委副书记兼副所长，而佐为是一名平庸的研究员。从某种意义上说，卢北河取代了曾灵儿，继续为佐为“出力”。曾灵儿被发配到边疆，很快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对此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好有钱。她默默地向一个她不相信的上帝祈祷，给了她一个像佐为一样的儿子。她原谅了佐为的薄情，抛弃了所有的怨恨，留下的只有她对他的感情和比以前更宽广的爱。人们轮流和她说话，要她告诉她和谁的孩子在一起，她除了用手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她遭受了各种轻视、虐待和蔑视，甚至殴打。当时她是做苦力的，一个月只有18元的生活费，经常饿得头晕。生下陶陶后，她的羊水破了，她忍着疼痛爬到了医院，在那里她被虐待和看不起。她的儿子陶陶自幼体弱多病，这使她在面对体弱多病的陶陶时束手无策。她有多少次想给佐为写信或打电话？然而，她的心在她对佐为的爱和她对儿子的爱之间挣扎，但她最终没能给她写一封信，与她交流最后一次。陶陶成熟早，独自承受着没有父亲的歧视和虐待。陶陶第一篇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他在作文中回忆了自己从小认识的母亲，称她“比别人的爸爸做的事情还多”。语文老师给了她一个“优秀”奖，并进行了家访，这才让曾灵儿和陶陶相依为命。他给曾灵儿带来了希望和寄托，他让曾灵儿忘记了烦恼。然而，当陶陶15岁时，他在池塘里游泳时淹死了。曾灵儿很久都不明白，为什么她有好几次机会去救陶陶的父亲，却没有一次机会去救陶陶。她责怪自己白白做了一个渔夫的女儿。20多年来，曾灵儿不仅承受了那么多生活上的磨难，还在艰难的条件下坚持追求事业。她在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计算机乘法过程的操作方法，赢得了同领域专家的赞赏，引起了国际关注。该研究所即将为开发一种新的超微型电子计算机举行一次预备会议。在卢北河的大力赞助下，决定邀请曾灵儿参与微码编译组的工作。曾灵儿来到了一个离开了20多年的城市。在火车上，她看到了一本阅读书籍，里面对每个人的性格和命运都有非常详细简洁的描述。她找到了自己的出生日期，写道:“祖母绿。无限思考爱情。”她仿佛被子弹击中，突然低下了头。在工艺品商店里，她想起生日那天没有人送她一件镶嵌着她的诞生石的装饰品，她决定给自己买一件镶嵌着一种罕见的绿宝石——祖母绿的装饰品。最后，曾灵儿选择了一枚镶嵌珍珠的戒指；她买了一对粗红的龙凤蜡烛，打算送给和她一起旅行的一对新婚夫妇。她走进了她和佐为共进晚餐的西餐厅。当她来到海边时，她意识到并不是佐为激起了她的心，并深深地依恋着她，而是她度过了如此美好时光的土地和她所有天真无邪的心的慷慨奉献。鲁北河和曾灵儿分别20多年后重逢。出现在鲁北河面前的是一个身材苗条，神态从容的成熟女人，这让鲁北河有些嫉妒和羡慕。因为路北河的暗中斡旋，佐为被任命为这个微码编译组的总经理。卢北河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是扛不住这个头衔的，又担心他在这个真正的工作岗位上露出真面目，于是带上了曾经在大学里成绩最突出，为佐为牺牲了大半辈子的老同学曾灵儿来撑场面，以此来帮助佐为拿到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后的一枪。路北和告诉曾灵儿，会后她会留下来，做微码编译组的副组长。曾灵儿还挺开心的，做这份工作是她多年的梦想。然后当她听说她被要求做佐为的副手时，她不禁吃了一惊，觉得这太尴尬了。鲁北和只能真诚地请求曾灵儿帮助佐为。曾经让她清醒而坚决地走进这个“陷阱”，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对佐为不再充满真诚和爱，而是对事业乃至国家和人民的爱。

《翡翠鉴赏》被评论界视为继张杰《爱不能忘》、《方舟》等作品之后，又一部超越狭隘、缠绵、犬儒等个人情感的小说。使她不仅有了徘徊和奋斗，更有了“对爱情思考不尽”的精神力量，以充分的自信和不懈的奋斗，扬帆驶向人生更高的目标。翡翠的新意义在于，它使曾灵儿走上了郁忠和梁倩从未走过的路，构成了一个连续的生命整体，从“自我”到“自我”，从而使爱情升华，上升到更高的人生境界。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是张洁作品中一个全新的人物形象。曾灵儿是海的化身。就像大海，虽然她吞下了很多肮脏的东西——虐待、遗弃、侮辱、冷漠和死亡，但大海永远在流动。运动本身就是最好的净化剂。它总是“把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吐出来”，所以它才能够放下沉重的历史包袱，继续热爱和追求它。张洁在塑造了一系列“父亲般”的男性后，又突然将优秀的曾灵儿与一个迷人但空虚无能的左晖“配对”，充分展示了女性对男性的一种新的认识和评价。与张杰以往作品中伟岸的“男人”形象相反，佐为不仅承担不了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从未对曾灵儿母子尽过一点义务；他只是一个鲁北河形式的丈夫。就像向曾灵儿要“爱”一样，不断向鲁北河要好处。在人生的每一个关头，佐为都要依靠女性的支持甚至安排:在大学里，曾灵儿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投入帮助完成各项科学事业，却因为曾灵儿的牺牲而免遭灭顶之灾；婚后，他不得不帮助路北河的各种心机和斡旋，平静地“发展”家庭生活和事业。直到小说结尾，他带着卢北河的良苦用心和曾灵儿的无私奉献进入了学术生涯的黄金阶段——肩负起一个微码编译组组长的头衔。小说围绕曾灵儿、佐为和卢北河三个人物展开。这三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他们按照自己的人格逻辑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中呈现自己，在发人深省的故事中扮演各种角色。作家描写了一个个性鲜明独特的知识女性曾灵儿，用热情的笔触展示了她复杂、美丽而崇高的内心世界。她对佐为的爱是纯洁的，无私的，充满了自我牺牲。在她看来，爱情是两颗水晶般透明的心的结合，异性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一种没有回报的付出”，就像眼睛容不得沙子一样，不能有个人利益。小说揭示了曾灵儿的内心，像宝石“祖母绿”一样象征着“无限的爱”，以及这份爱情的演变与升华，是如此真实而动人。或许，曾灵儿美好而崇高的形象有些理想化。评论界有文章认为作者重色轻墨，希望以此来说明曾灵儿是一个具有“本体价值”、感情激昂、不考虑世俗偏见的女学者形象。但由于缺乏内在的逻辑联系和生活基础与性格的发展，给人留下的是尴尬、畸形甚至有点变态的感觉。曾灵儿似乎有着超凡的自我净化和自我完善的功能。在为她爱的人做出了无私的牺牲后，她一个个失去了这些爱，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她对此不仅毫无怨言，而且爱得更广。事实上，如果没有内外因素结合的强大推动力，人物是不可能在恶中崛起，实现爱的升华，净化自己的。但是小说在这方面的表现就差了。所以，这种爱情的升华，就像一座浮在空中的亭子，遥不可及，缺乏令人信服的依据和真实的生活感受。这是一种软弱而模糊的友爱。小说没有采用传统的写法，按照生活的顺序进行，有始有终。而是选取曾灵儿邀约回来见面前后的几天时间，对几十年的人生进行艺术总结，同时运用她喜欢使用的时空交错、意识流等手法，展现人物复杂多变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