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唐代乐舞非常发达?

唐代文化博大精深,博大精深,灿烂辉煌,影响深远。世界各国学者公认的“中华文化圈”整体格局在隋唐时期完成。毫无疑问,唐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这个“文化圈”的发源地。那么,为什么唐朝的文化如此发达辉煌呢?首先是因为国家统一强大,经济繁荣,为文化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次,唐朝统治者实行开明兼容的文化政策,为文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氛围。第三,隋唐继承和发扬了历代传统文化,尤其是南北朝时期的丝巾文化。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当时中国各民族交往密切,在文化上相互交流融合,为中国文化增添了浓厚、豪放、热烈、活泼的多民族色彩,吸收了外来文化中的优秀成分。其中,西域各民族文化对唐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尤其是西域乐舞的影响不可小觑。

古代西域,地处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十字路口,是两河流域、地中海、印度北部、中国中原四大文明的交汇地和交流中介。西域自古以来就有多民族聚居,多种宗教流行,各种外来文化相互认识、碰撞。隋唐时期,形成了丰富多彩、各具特色、门类齐全的西洋乐舞。随着唐代的繁荣和丝绸之路的兴盛,西域乐舞以其强大的艺术魅力涌入中原,不仅为盛唐的文学艺术注入了新的丰富营养,而且在唐代“十乐”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和相当的数量。而且西域的乐舞、乐器、乐师遍布官民,是唐代艺术园地和民间娱乐生活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成为中国古典文学高峰唐诗创作的重要素材。许多大诗人、大画家发表了描写西域胡舞的佳作,许多教学讲习所的优秀诗词流传,使诗、画、歌、舞交相辉映。西域乐舞已成为中国艺术史上的一朵奇葩。

首先,西域乐舞为盛唐文学艺术注入了新的丰富营养。

中国被称为“礼乐之乡”。中国音乐从周朝到隋唐经历了一个成熟的发展时期,达到顶峰。唐代音乐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汉魏以来的东方音乐是歌颂皇帝的庙堂运动,旋律在结构板中变化不大;二、六朝清曲,以江南香河大曲、吴声民歌为题材,比雅乐活泼清新,但情调相对简单柔和,受限于男女之情,大多已失传。第三,燕乐是隋唐时期新发展起来的音乐,是广泛吸收边疆、西域(包括中亚、印度)和中原原始音乐而形成的新的音乐体系。与雅乐、清乐、燕乐相比,色彩丰富,面貌繁盛,富有情调,旋律节奏灵活。

隋代将散珠碎玉与历代各族乐舞混合,以九曲的形式纳入宫廷燕乐体系,为唐代乐舞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崔《焦芳集》中记载了唐代燕乐的名称,大曲46种,杂曲278种。其中,西域乐舞有《龟兹乐舞》、《醉酒浑陀》、《菩萨蛮》、《南天竺》、《望梵》、《苏牧者》、《哲知吟》、《穆》、《西域天上国》等。从中国西部来说,有北亭子、甘州子、酒泉子、沙琪子、镇西乐、西河剑、赞普子、番江子、胡惟川、定西番子、益州,深受西方乐舞的影响。由此可见,西域乐舞对唐代文学艺术的影响是明显的。

唐代歌舞一般分为“健舞”和“柔舞”。在中国的史书中,也有武舞和文舞的称谓。盛装舞步被誉为唐代歌舞的巅峰,属于柔舞。追根溯源,乐舞的主体是由唐开元年间西凉太守杨传入的。西凉府就是现在的甘肃武威,离西域很近。霓裳羽衣深受西域乐舞的影响,有学者称其源于西域。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音乐是由石油印度佛教歌曲《婆罗门》改过来的,有印度音乐舞蹈艺术的营养,杨贵妃是第一个把音乐写成舞蹈的人。她精彩的舞姿和众多诗人的吟诵,让《霓裳羽衣》享有极高的声誉,经久不衰。无论是音乐、舞衣还是舞姿,霓裳羽衣都是外来文化与固有传统的融合。有力地证明了中国文化是开放的,中国文化的历史充满了对外来文化的输入、分解、吸收和融合。也有力地证明了西方乐舞对唐文化的影响。

《秦王破阵》属于剑舞,即武舞,用于模仿阵法动作。因为李世民是秦始皇之前的秦王,所以这种音乐和舞蹈是对唐太宗武艺的赞颂。其音乐曲调深受西域影响,故《旧唐书·乐记》介绍:“秦王破阵乐舞混龟兹之声,震谷百里...并以慷慨的韵脚将舞历发扬光大。”《秦王破阵》充满了浓烈的战斗气息和恢弘的气势。它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最宏伟的西洋乐舞,120人身披铠甲手持戟舞,进退节奏,搏击刺击。

《霓裳羽衣》和《秦王破阵》都是中原在西域乐舞的影响下加工发展起来的。至于从西域直接传入中原的乐舞,则更多,如春莺、胡腾舞、胡璇舞、折枝舞、马舞等。

第二,西域乐舞盛行于盛唐。

西洋乐舞是唐代流行于艺术界和民间的一种新的声音。宋代诗人沈括在《孟茜笔谈》中谈及唐乐道:“自唐天宝十三年起,法乐合胡部。从此音乐完全失去了古法,前王的音乐为“雅乐”,前生的新声为“清乐”,现在的胡布为“燕乐。”可见此时雅乐日渐式微,清乐失去了原有的地位,燕乐成为了音乐的主流。乐言是中国音乐史上的又一座高峰。唐开元、天宝年间,喜乐大相的局面达到顶峰。唐人任半堂《诗品》曰:“开元以后,胡部新乐丰富,中国旧声不足。”《旧唐书·乐记》记载:“自本世纪初,歌者自胡夷混歌。”《新唐书·御赋志》也载:“开元来时,太常赏胡曲。”西域乐舞不仅在宫廷音乐中上升到了佐助的地位,而且“风行乐府,蚕食人心”,渗透到朝野的巷弄中,其影响“不可逆转”。

初唐在隋代九曲的基础上,全面发展,形成“十曲”。即:乐言、乐青、西凉、龟兹、安国、疏勒、高昌、郭康、天柱、高丽。其中,除燕乐、清乐、朝鲜乐外,其余均为西洋音乐。此外,位于音乐系但不在十大节目中的西域音乐还有虞琨音乐、岳班音乐、益州音乐。

盛唐时期,不仅朝廷选择西洋音乐,百姓也非常喜爱西洋乐舞。如从郭康传来,像风一样急转直下的“胡璇舞”;来自石国,敏捷跳跃的“胡腾舞”,来自罗恒,温柔如仙的“哲之舞”;始于郭康,经龟兹传入的乞寒舞,尽情狂欢;“舞狮”源于西域庆祝节日的活动;表演山上打虎复仇故事的“碗头舞”等等。西域绚丽多彩的音乐舞蹈是富人和平民共同的娱乐活动。天宝末年,长安等地人人争相学习“胡璇舞”,成为一种时尚。白居易有诗说:“天宝时节随时代变迁,群臣嫔妃皆学变。其中上庐山太真,二人最巧。”

到了唐代,全国上下都喜爱乐舞,带兵打仗的将军、使节回京,不仅带来稀世珍宝,还常常以从西域带回或学习乐舞为荣。名将冯长青奉命西征,在西域轮台学习当地乐舞。经过加工,被称为“轮台舞”。板石回京后,“轮胎舞”在长安流行了一段时间,成为一段佳话。这种乐舞之后,随着唐朝的历史被送往日本,深受日本贵族的喜爱,一直保存至今。

唐代西域的乐器也很受推崇。唐玄宗年间出现了“太常四乐”,即胡部、龟兹部、鼓部和鼓笛部。乐器有:户部:筝、子鸥、五弦琴、琵琶、笙、笛、钹、拍板、方环、钹;龟兹部:羯鼓、腰鼓、鸡筐鼓、笛、钹、笛、拍板、方环、铜钹;鼓部:鼓;鼓与笛部:笛、杖鼓、打鼓。从西域传入的乐器在这四首乐曲中占有重要地位。西域乐师也很受欢迎。唐代有数十位西域乐师被史书记载,其中包括龟兹乐师白明达、疏勒琵琶大师裴神甫等。此外,还有许多西方音乐家、舞妓和歌手在焦芳和梨园工作。“乐师、声乐家、太常杂家子弟、太常官员、宣传部门数以万计。”至于远行中原的无家可归者会更多。西域最有影响的音乐家是龟兹家的苏一坡。她擅长旋律和弹琵琶,将龟兹音乐中的“五旦七调”乐理体系传授给中原,直接推动了唐代音乐改革和燕乐二十八调的形成。此外,白明达曾是主管乐舞的官方“乐正”。西域的乐舞人才为中原的文学艺术发展做出了贡献。

西域乐舞盛行的内因是其自身的艺术魅力,外因是唐朝统治者的爱好和推动。唐太宗以开明、博大的风度介绍了对胡乐舞的崇拜。使得西域各国纷纷朝贡,竞相献上乐师和胡姬。唐高宗命令白明达创作《春莺》,这是一部具有强烈西方风格的音乐舞蹈。唐玄宗在西域练打结鼓,断鼓槌有四个柜子。杨贵妃、安禄山、伍廷秀爱胡宣武,带动整个长安纷纷效仿。龟兹乐也是对宫廷球类比赛获胜者的一种奖励。王建《宫调》:“抗难争第一,殿前不背球,妻急唱龟兹,天子已归娄宇。”法院主张自然第一。

第三,诗、画、乐、舞交融,相得益彰

乐舞在西域的盛行与唐代整体文化艺术的繁荣是分不开的。唐诗的发展与乐舞在西域的传播和流行有着很大的互动关系。起初西域乐舞在中国的传播是没有文字的,后来逐渐赢得了人们的喜爱。与此同时,现代诗歌在唐代盛行,音乐家将诗人的作品填入音乐中进行演唱。盛唐诗歌与唐诗相辅相成。《碧姬满志》说:“前唐纪灵取当时名人之诗,编成歌曲,涵盖世俗。”当时的诗人以自己的诗能为艺伎传唱为荣,艺伎也以能歌颂著名诗人为荣。歌妓的歌唱和诗文的互赠,成为诗歌传播的两条并行的主渠道。通常,诗文互赠流传于文人官场圈的品味部;诗歌是流向社会和人民的最快途径。因此,后者对诗歌的审美欣赏和深远播撒更为有效和广泛。岑《隋唐史》认为:“面对大量涌入的西洋乐谱,有调无词。一般诗人不知音律,能顺应潮流,而田野作品则被阶层视为庸俗。为了渴望实用,他们不得不取短一些的歌,容纳通俗的诗。这就是天地之间的七绝五绝成为歌和诗,或者逐渐引申为格律诗的原因。”可见,西域乐舞对唐诗创作的演变产生了影响。当然,如果没有唐代五七句中的绝句和格律诗来为西域乐舞填充优美、典雅、深刻、感人的意境和场景,西域乐舞的流行也就不容易了。

在唐代,西域乐舞不仅为文人雅士所喜爱,而且以其丰富多彩、新颖别致的特点成为诗人的创作素材和描写对象。过去,西域乐舞题材的诗歌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中国唐诗分类鉴赏集》和《文学史专论》按题材将全唐诗分为55部,227行,1175类。边塞诗虽有,但仅限于边塞风情、战争苦难、夫哀等。,而西域乐舞诗则未列为专类。据不完全统计,唐代有50多位诗人,创作了100多首描写或涉及西域乐舞的诗歌。还有许多诗人,如刘禹锡、白居易、张有、薛能、柳梦德、赵露、张小宝、沈雅芝,他们只为婀娜多姿的折枝舞写诗。他们用优美的舞音、壮观的场面、服饰、器乐和其他印象,雕刻出一串串美丽的花朵和珍珠。刘禹锡感叹表演生动迷人:“身轻如骨,观者耸,曲转,曾博犹关注人。”白居易曰:“曲终不能留,云寄阳台。”我对这位艺术家的脸、眼睛和魅力有着难忘的印象。唐诗中描写歌舞、弹胡乐、闻羌笛、弹琵琶、拉提琴、拉提琴的诗词比比皆是,难以计数。西域乐舞诗在文坛上有相当的数量和一定的地位。

唐代西域乐舞的流行也成为艺术创作的素材和表达艺术想象的载体。西域乐舞艺术作品主要有:(1)宗教寺庙中的壁画、彩塑、浮雕;(2)传世画作;(3)寺庙、民居、庭院、哨所、墓葬壁画。中国佛教石窟遍布中原和丝绸之路沿线,其中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白城基齐尔石窟和吐鲁番博齐里克千佛洞最为著名。这些洞穴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美丽壁画,其中大部分是与西域音乐和舞蹈有关的舞蹈图像。洞顶壁龛门楣飞天,天宫栏杆上玩舞的艺妓乐天,供养者中的舞者,都有西域特色。莫高窟第148窟“东方药师变”大型壁画再现了宫廷和民间流行的西方乐舞。图中有舞妓在跳舞,乐队排列在两边。演奏的乐器基本都是西方器乐。如琵琶、阮咸、瓒、唢呐、羌笛、羯鼓,以及久违的中原骈。麻衣子的舞蹈优美合理,是当时胡璇、胡腾等舞蹈的真实表现。莫高窟第112窟著名的回弹琵琶舞,其身体和四肢呈“S”形转动,打响指,摇头,挑逗眼神,都充分显示了西域乐舞的鲜明特点。可谓重现龟兹舞的“活化石”。

西域乐舞是中国艺术界的瑰宝,它促进了盛唐文化的发展,并逐渐融入中国艺术的洪流中。随着流动的音乐,冯异的屏幕舞蹈和挥之不去的歌声,她留下了中国艺术史上的沉重一页。她的艺术魅力和震撼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遥远的云,仍然闪耀着迷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