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央一号文件的发布,在IVD的外企在下沉,狼来了?
但随着迈瑞、新产业等新生力量的崛起,叠加了国内替代的主旋律。近年来,IVD外企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卷入大国”的压力,以至于改变了稳健的经营风格,“放下姿态”,扭转经营,寻求广阔的草根市场天地。
最近一些行业的趋势表明,外企抢占基层的野心越来越强,步伐也明显加快:
去年,罗氏诊断首次与南京仁迈合作,独家代理了后者的小型自动化学发光分析仪MCL60。
此外,希姆森康美是中国唯一的代理商,承接泽诚生物波利亚小POCT产品。
本月17,罗氏诊断再出招,与长春赛诺医疗就汽车生产线展开战略合作,再次释放出强攻基层市场的信号。
可以看出,跨国IVD企业正在打破原有的界限,以攻代守,其决心和行动似乎是果断的。有人说,对于国内“野蛮生长”的IVD企业来说,这是类似苹果降价的降维打击。狭路相逢,国内IVD草根市场号角吹响!
内外因素叠加,IVD外企拓展边界。
无利不起早。基层市场仍有大量未满足的需求。
2月2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一号文件——《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工作的意见》,其中明确提到:
深入推进紧凑型县级医疗卫生共同体建设,实行医保按总额支付,加强监督考核,实现结余留用和超支合理分担。
也就是说,紧凑型县域医疗社区的建设将成为未来工作的重点,基层医疗市场的重要性将上升另一个纬度!
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底,全国共有社区卫生中心、乡镇卫生院、诊所等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约97万个,其中大部分不具备检验能力。
这是诱发外企市场下沉的外因。从内部来看,外国公司也面临着两种压力:
第一,政策上,国内替代、分级诊疗,甚至带量采购、区域检查结果互认,都表明扩大可及性的大方向不可阻挡。
二是竞争带来的增长压力,国产和进口的攻防态势逐渐打破平衡,外企的主阵地三级医院逐渐被国产公司渗透,不得不反击。
集中采购是行业内不可回避的话题。
去年在安徽省,四家进口商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在争斗后面临退出,另一半“投降”,积极配合。面对集中采购,会有得有失。无论中标与否,都将面临销量下滑的挑战。迫切需要找到增量。
其次,DRG/DIP在今年全面铺开后如何实施还有待观察,比如疾病分组对医疗行为、诊断方法、医院收入的影响。
当然,以上政策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降低终端医院的采购成本。企业必然面临利润大幅下滑。
内部双重压力+外部市场潜力,外企该行动了。
“肉搏战”,竞争回归本质
充满理想和现实的骨气。
跨国企业做草根市场不容易,就像有好牌的富家子弟,愿意放下身段和平民裸战。虽然不是不可能,但必须面对国内的围堵、水土不服、硬条件缺乏等一系列壁垒。
挑战一:回归本质,客户战略和组织架构成为竞争焦点。
一般来说,大公司通常会利用大量的外部资源来制定战略,所以一般不容易出问题,问题往往出现在战略和执行上。
外资企业长期占据的高端市场主要是KA模式,这是一种高投入、高成本、高利润的商业模式。企业的生产、运输、人力成本都在,这也是之前难以进入基层市场的主要原因。
IVD市场的底层逻辑是依靠产品和渠道做大做强,抓住尽可能多的产品,覆盖尽可能多的场景。
跨国企业在市场培育方面经验丰富,现在正在努力丰富产品线,因此利益相关者的客户策略和交易结构成为竞争的焦点。
此外,对于基层市场来说,如何适当调整组织架构是不小的考验。例如,阿斯利康,一家在中国的外国公司,已经经历了几轮组织迭代,仍然步履蹒跚。尽管IVD行业与众不同,但在组织变革面前,它面临着同样的挑战。
挑战二:如何解决基层的价格敏感问题?
草根市场就不一样了。
目前二级以上医技科室以发光为主,一般通量在200检/小时以上。试剂一般都是大包装的,启动费用和维护费用都不低。显然不适合县、社区等基层医疗机构,产出很可能难以养活高通的设备和仪器。
所以要想沉入基层市场,实验室设备只是一方面,试剂成本也是更重要的因素。
此外,丰富更多中低端产品线,梳理流通环节,降低后期设备维护和服务成本,解决基层的价格敏感问题,也是外企应该考虑的课题之一。
“错位竞争”的时代已经远去,外企的逻辑已经改变。
尽管前面还有很多挑战,但一些外国IVD已经率先“出兵”,试图进军基层市场。
模式一:居安思危,顺应大势,加强地方合作。
对于一个生态圈中的个体来说,联结者越多,联结利益就越深,网络结构就越强。尤其是跨国企业,在异国他乡,如果不懂得分享利益,恐怕很难永久占领高地。
近年来,外国公司在一些国内替代领域感到有些艰难,比如血细胞。但一些高端项目,如免疫(化学发光),仍在增长。据媒体报道,2021年,罗氏在华生产线销量突破100,强劲增长态势依旧。
居安思危。虽然增长依旧,但面对“灰犀牛”的挑战,世界上最大的IVD领导者仍然大胆地做出创新举动。旗帜鲜明的下沉基层首选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引入合作伙伴取长补短,共同推进。
比如开头提到的罗氏和Sinomed的合作,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第一,考虑到全球范围,需要维持自身产品的价格体系,所以需要创新,做出包含中国基因的差异化产品,一方面避免伤害现有的产品价格体系,另一方面降低成本,满足中国市场的降价需求;
第二,质量问题。经过多年的市场磨砺,中国企业的质量水平成熟稳定,经得起全球领导者的严格标准。
回顾过去,在过去的两年里,罗氏与许多本土企业进行了合作,包括久强、仁迈、瑞普基准、敦惠医疗和丁敬生物。甚至与GE医疗跨界合作,共建精准诊断生态圈。
其他跨国巨头也在积极效仿这种抢占市场的合作取向。
例如,贝克曼与盛强生物共同推动生化领域合作的新模式;雅培与久强生物合作,生产适用于雅培自动诊断系统的特殊试剂;西门子医疗与潘子合作基于高通量测序检测相关产品,深化肺癌分子诊断的临床应用和推广。
在这种合作中,本土企业利用仪器平台提升高端市场的试剂份额;而国外厂商则通过合作降低整体成本,满足渠道和用户对成本和产品组合的要求。双方双赢,大势所趋。
方法二:统一内部思想,组建专业团队。
市场竞争,人才第一。在产品本地化的同时,建立专门的团队来占领市场也是重要的一环。
中国的收入是罗氏诊断公司在全球最重要的增长动力。为了保持可持续增长,罗氏诊断公司近年来一直在寻找针对基层的解决方案。其中,针对基层医院成立了新兴市场团队,为其提供专业的检测解决方案。
此外,西门子医疗、雅培和希姆康美也成立了相关团队。
模式三:自产自销,解决后顾之忧,创新合作模式。
中国作为全球最重要的成长型市场,外资巨头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早早开始布局。
从65438到0997,丹纳赫的子公司贝克曼库尔特在苏州开设了第一家工厂,也是中国第一家布局仪器厂和R&D中心的IVD企业。去年,该公司斥资1亿多美元建立了首个集R&D、生产、客户体验和其他功能于一体的全球中心。
2018西门子医疗亚太区首家诊断试剂工厂落户上海,投资约30亿元,生产临床化学和免疫分析试剂。
2018年,罗氏诊断公司投资4.5亿瑞士法郎在亚太R&D中心投产,研发生产免疫和生化检测试剂。2020年增资654.38+0.8亿美元,总投资4.79亿美元。
雅培虽然没有直接在中国设立生产基地,但是它的Alere是深度本土化的。2006年,爱励收购了杭州艾博作为其在中国的总部。2016,雅培诊断中国R&D中心正式开业。
在本地化生产的过程中,工厂是必不可少的保障。外资企业除了前期的高端产品输出,后期可能还会依托自己的工厂自给自足,为草根市场解决后顾之忧,比如低价易操作的IVD产品。
其他企业甚至走出了自产模式,寻求外部合作。例如,去年年底,贝克曼库尔特推出创新品牌“贝华康”,并授权上海Airid和山东艾克达为首批合作单位,这被视为国外公司产品差异化和降低成本的途径之一。
要知道,市场是一个不断学习和进化的生态系统。如果只坚持某种一成不变的市场策略,必然会面临瓶颈。
基层市场的挑战是医疗诊断可及性的最后一公里。有了明确的方向和政策支持,成功的关键离不开对行业的洞察、前瞻性的布局和团队执行力。这场大赛已经为外企打响,结果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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