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中有几座塔意味着什么
吴栋时期,建业都城最早的漂流寺庙是建初寺,是孙权在赤武十年(公元247年)为西域佛教僧人修建的。当时的佛教寺庙以佛塔为主,所以在寺庙的中央有一座佛塔来支撑佛骨。因此寺位于秦淮河大市场背后,故又称“大市场寺”,地名叫“佛巷”。康僧会在建初寺翻译了几部佛经,这是江东地区翻译佛经的开端。此外,昌赣还有一座佛像——“阿育王塔”(阿育王在古印度是一位非常信佛的国王),塔基的地宫里埋有佛骨和舍利子。塔旁原有的西山丽寺毁于吴栋中期,西晋初年重修为昌赣寺。
东晋时期,由于佛教徒迎合了当时统治阶级盛行的玄学、健谈之风,佛教逐渐中国化,获得了皇室和贵族家庭的普遍信仰。建康的佛寺数量也相应增加,现在著名的大约有40座。由于佛经翻译是传播佛教的重要手段,建康的佛经翻译进一步繁荣。印度、南亚和西域的文化艺术也得到广泛传播,为古老的中国文化注入了新的血液。
在建康从事佛经翻译和中外文化交流的代表人物,以东晋刘宋时期贡献最大,其中包括来自中国的法显、鲍云和佛驮跋陀罗。法显不仅是当时伟大的翻译家,也是伟大的旅行家。公元399年,65岁的他从长安出发,途经西域各国,越过帕米尔高原,游历天竺(今印度)各国,寻找舍利子和经书。在回家的路上,他想经锡兰岛和苏门答腊岛返回广州,但他的船被海风吹到了山东半岛的崂山(今青岛附近的崂山)。登陆后要经过广陵(今扬州)、京口(今镇江),于公元4l3年回到东晋都城建康。此时,他已经79岁了。法显回到建康的第二年(公元414年)写下了他的游记。虽然全文只有9500多字,但却是最早描述当时中亚、印度和南海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的重要著作。它被称为《法显传》,也被称为《佛的故事》或《游天竺的故事》。这本书和唐代三藏大师玄奘写的《大唐西域记》可以说是六朝和隋唐时期中国最杰出的两部游记。
道场寺,位于建康南郊(又称斗场寺,约在今玉华门外),是晋宋时期佛经翻译中心。法显回到建康的前一年(公元412年),他在长安遇到的中印和尚佛驮跋陀罗和他的大弟子关晖被东晋大将刘玉请到道场寺。接着,在北天竺遇到法显的和尚宝蕴也来到道场寺。鲍云普在国外学习并掌握了古印度文字《梵文》,为他翻译佛经准备了良好的条件。法显在道场寺住了五年左右,除了写佛的故事,还翻译了六部佛经,共计1万多字。佛驮跋陀罗与来自中国的数百名僧人一起翻译了道场寺中的广泛的《华严经》,从418。其中保云在道场寺从事佛经翻译的时间最长。据说他能读懂梵文佛经,并一下子翻译成流利的中文。经过他的翻译修改,佛经种类繁多,如《无量寿经》等,质量很高。人们评价说:“江左译佛经第一。”
瓦罐寺是当时艺术珍品最丰富的佛寺。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雕塑家戴奎、戴意清等都在瓦罐寺留下了自己的优秀作品。瓦罐寺位于今南京西南角的花鹿港。它建于公元364年。它原是东晋政府开办的制陶作坊,名为“瓦罐”,所以被用作寺庙的名称。瓦罐寺修建时,僧人向社会集资。部分皇室、宗族、官僚捐钱祈福,但无一超过65438+万铜。只有年仅20岁的顾恺之写了百万捐款,所以被认为是吹牛。很快,和尚向他要钱,顾让和尚在大厅里准备一面白墙,然后闭门专心画了100多天的壁画,主题是“住在人间”。根据佛经记载,维摩诘是一个非常高洁的佛教徒(“佛教徒”是指信仰佛教但没有正式出家的人),在佛教人物中非常有名。据说他经常和文殊菩萨辩论。当这幅巨大的壁画基本完成,维摩诘即将得到一只眼睛时,顾恺之通知僧侣们邀请人们参观并捐款。这时,一个容光焕发、身材瘦削、聪明体贴的维摩诘居士出现在人们面前,这大大改变了整个圣殿的气氛。观众踊跃捐款,很快就超过了654.38+0万元。据说这幅著名的壁画在唐朝的时候还存在,大诗人杜甫曾经亲自来金陵看过。后来这幅画一度被移至镇江坎罗吉,晚唐时又被移至长安皇宫,可见这幅画的价值之大。
顾恺之的住处在瓦罐寺附近,后人称之为“鼓楼街”。据说为了专心画画,他在楼上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他平时拉楼梯,每天不下楼。人们称他为“天才”、“画家”和“白痴”。东晋宰相谢安称赞他的画“自生而无”。但顾恺之自己认为,画人物最重要的是画好眼睛。他画一个角色的粉丝都不点头。有人问他,他回答说:“够了。”他补充说:“生动的写照是在一个街区的中间(指眼睛)。”他主张画人物要掌握每个具体人物的外貌特征和他们的具体性格。他的作品很少流传下来。现存的女史图和洛神赋图,都是唐代前后的摹本,但仍可看出他的用笔“如蚕吐丝”,“如春云浮于空中,流水于地上”。
在瓦罐寺,还有两位伟大的雕塑家戴奎和戴青的作品。戴奎曾为瓦罐寺铸造了五尊青铜佛像。当时,这些精美的佛像与顾恺之制作的“维摩诘”壁画、狮州(今斯里兰卡)送来的4尺2寸高的白玉佛像合称为瓦罐寺“三绝”。据记载,戴奎在制作雕塑时,经常虚心听取观众的意见,以改进自己的作品。有一次,他雕刻了一尊高达1.6英尺的无限长生佛和两个菩萨的木质雕像,似乎并不令人满意。他躲在画像旁边的帘子里,听着观众的评论,然后用三年时间做了一幅新的画像,赢得了人们的赞赏。戴青继承了父亲的雕塑技艺,完成了许多优秀作品。他还擅长修改现存的佛像。有一次,刘崧亲王送了一尊高达1.8英尺的青铜佛像到瓦罐寺,让人觉得脸皮太薄。后来邀请戴逸去看,才发现是因为肩膀和胳膊太胖了。工人们按照戴青的意见对它进行了修改,它实际上成了瓦罐寺最宏伟的佛像。
瓦罐寺闻名于世,不仅因为东晋时寺内有“三绝”,还因为南朝宋齐梁时扩建。如梁朝增加了著名画家张僧繇绘制的大型壁画,并修建了340英尺高的瓦罐亭。张僧繇是著名的画家,擅长画人物,尤其是佛像。他在建康的很多佛寺都创作过壁画,除了瓦罐寺,武夷巷附近的安乐寺也有。相传他曾为安乐寺画过四条白龙,但都没有眼睛。后来和尚坚持要他点餐,结果其中两个点画完就破墙飞走了。这就是“画龙点睛”这个成语的由来。张僧友还擅长学习外国绘画技巧。据说他在清溪义城寺的庙门两侧画了许多凹凸花,就是用红色和绿松石来表现马赛克的明暗透视,远远看去似乎有凹凸立体感。其实他采用的是当时天竺流行的“盛开法”。因此,当时人们也称翼城寺为“凸凹寺”。
梁武帝建瓦罐亭时,离长江很近,所以在接近中午的阳光下,瓦罐亭的影子可以倒映在江面上,是当时俯瞰江面的一个景点。唐代大诗人李白曾登此亭,其作《横江词》中曾提及,曰:“人说渡江好,我说渡江恶,三日风吹下山,白浪高过瓦罐亭。”可惜南唐灭亡的时候,这个亭子被吴越国的军队烧毁了。
在瓦罐寺的东面,还有一处南朝名胜,叫凤凰台。相传在刘宋时期,有三种类似孔雀的不同鸟类飞到这座鲁花山上,引来许多普通鸟类“百鸟朝凤”。在封建时代,这是世界和平的吉祥标志,所以刘崧政权在那里建造了一个高台,称为“凤凰台”。大诗人李白曾登上此台,给凤凰台留下了《南京登高》的名句。全文是“曾经在这里玩耍过的凤凰,以至于这个地方以它们命名,现在却把它抛弃到了这条荒凉的河边。武功花铺设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晋朝皇亲国戚的数量已经成了饥荒。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分白元洲。一朵云在天堂之光和我之间升起,把他的城市从我忧郁的心里隐藏起来。”
如果我们上面介绍的建初寺、道场寺、瓦罐寺等寺庙都位于秦淮河上。自吴栋以来,这个地区一直是繁荣的工商业区和居民区。比如建初寺前是著名的集市,道场寺前是斗场城,瓦罐寺也离集市很近。这和开封的索国寺、苏州玄妙寺的情况差不多,庙前都是热闹的集市。此外,东晋南朝的皇族、宗室、官僚也将自己的房屋捐赠给僧人作为寺庙,称为“舍房为寺”。有很多这样的寺庙,如安乐寺,他在上面提到的张僧繇画龙,这原本是东晋代表王的花园。以凹凸花闻名的宜城寺,也是梁少陵和王的居所。后来,陈朝的大官僚、大文学家江总把他的读书厅让给了这座寺庙。大致从东起清溪,西至石城,南至雨花台,北至都城郭,南朗480座寺庙有一半以上。
为了用佛教统治百姓,为自己祈福,南朗皇帝在宫城内外修建了一系列宏伟的寺庙,以便日夜参拜。同泰寺(鸡鸣寺的前身)是最大的一座。早在公元300年左右(西晋永康年间),鸡笼山上就有佛寺。公元527年,梁武帝·萧炎再次创建同泰寺,并使寺南门朝向宫城北门,以方便利他出入。寺内有六个大雄宝殿,65,438+00多个小厅和佛寺,还有一个7层楼高的大佛阁和一个9层楼高的宝塔,用于安放气势磅礴的十方金像和十方银佛。梁武帝本人曾四次“舍身”假意在同泰寺出家,然后让大臣们用巨款赎他,并用这种方法帮助寺里的和尚骗取了数千万铜钱。后来,同泰寺失火,梁武帝想建一座更高的宝塔,有12层,但因“侯景之乱”而未能完成。所以,同泰寺所浪费的人力财力,是南朝所有佛寺中最突出的。
建康东郊的中山和东北郊的佘山(今栖霞山)是南朝佛教寺庙的另外两个集中地。中山南北有很多佛寺。在佛教兴盛的梁代以前有70家,数量应该还会增加。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北峰的大爱经寺、法云寺、头陀寺,明墓今所在的独龙府的开禅寺、丁琳寺,北朔的草堂寺(明墓常在玉春)等等。开禅寺始建于梁武帝田健十四年(公元515年),是为了纪念当时的高僧宝芝而建。据说,在宝芝死后,梁武帝花了20万铜钱买下了丁琳庙前的独龙符,将他安葬。墓上有一座五层宝塔,塔顶嵌有国外进口的价值连城的彩色玻璃珠,故又称“明珠塔”。当时的大画家张僧繇曾画过鲍芝的肖像。后来唐代著名画家吴道子重新画了画像,大诗人李白写了赞歌。他的书法像颜真卿的字迹,刻在同一块石碑上,所以又叫“三绝碑”。元代初年,书画家赵孟頫(杜甫)写了《致公歌十二首》。明初,因修建明陵,将宝芝墓塔、三绝碑、佛寺移至现在的灵谷寺所在地。古灵公园现存的“三奇碑”是清朝以后的仿制品。
南朝仅有栖霞寺、青云寺、直观寺等少数几座佛寺,却以其人工石窟寺——“千佛岩”而闻名。千佛岩位于今天七库寺后面的千佛岭上。最早的大石窟叫“无量殿”或“三庙”。这座寺庙里的主要佛像是一尊无限长寿的佛像,高3英尺2英尺5英寸。两边是高3英尺的观音和史鸷菩萨,被称为“西方三贤”。它是在南朝齐永明七年(公元489年)栖霞寺创建后不久发掘的。其余的近300个佛龛和500多尊佛像,绝大多数是由齐梁皇室和大官僚资助的,包括齐朝的文慧王子、张羽国王、景陵国王和石安国王,他们尽可能地爱钱,因为他自己舍不得花钱,所以用梁朝国库的公款大规模地建造和装饰石窟。这些佛龛的基本布局是“一佛二菩萨”或“一佛二弟子”(二弟子通常是老叶佳和小阿难)。有的佛寺有两只狮子蹲下(称“狮听道”),石窟两侧常有力士国王像。他们的雕刻风格圆润、细腻、优美、典雅,似乎与北朝云冈、龙门石窟的艺术风格有所不同。可惜千佛岩的石头是红砂岩,容易风化。明代宦官重修,解放前蒙昧寺僧人用水泥修缮。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集中在建康的南朝十寺四百人,对当时的百姓来说是极其沉重的负担。不仅占用了大量的民间田地、房屋、名胜古迹,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寺庙、高塔、佛像,还供养了数十万僧尼。每个佛寺都有巨大的庄园,从事商业和高利贷活动。他们既是神权的代表,又是世俗的大地主、大商人。这样,人民遭受的压迫和剥削就更重了。因此,当时的一些有识之士奋起反对。刘崧曾在太平南路思乡桥北(古称清溪桥)修建了一座宏伟的相公庙。庙址原是宋朝皇帝刘觅的宫殿。他当了皇帝后,建了两座五层宝塔,在青铜佛像上用金箔做的背光灯,极尽奢华。当宋明帝让他的官员们去参观他所谓的“功德”时,一个叫于元的官员直言不讳地说:“这是老百姓卖妻生子建的。这罪恶比宝塔更深。能有什么功德?”
公元489年,一场中国哲学史上著名的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的辩论,在鸡笼山附近南齐的竟陵王小的“西递”举行。其中,杰出的思想家范镇、小、等是无神论者的代表,大批佛教高僧参与了论战。范真在口头辩论的同时,积极起草了《神论》一文,证明物质是具体的,精神是附着的。这对当时普遍存在的佛教迷信是极其严重的打击。因此,公元507年《神仙绝灭论》发表后,范真再次遭到佛教徒的围攻。但他毫不畏惧,宣称绝不“卖论求官”,继续反驳宗教迁徙的骗人故事。据说他经常“每天服务几千人”,许多佛教信徒被他渲染得哑口无言。最后,他们不得不把梁武帝请出来,并施加政治压力,把范镇流放到广州。然而,斗争并没有就此结束。范真被流放后,郭祖申等人继续反佛斗争,直到建康被灭的“后京之乱”。
在建康市郊的六朝佛寺周围,有一系列东晋至南朝的帝王陵墓。在这些墓葬之前,大多数都有巨大而生动的石雕,今天保存下来的有20多座。它们是中国中世纪石雕的代表作品,具有很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建康地区最早的六朝墓葬是三国孙权墓。他死于公元252年,所有的历史记载都说他葬在孙的中山陵,史称“江陵”或“吴大帝陵”。明清南京地方志进一步指出,是朝阳门(今中山门)外的第三山,俗称“孙陵岗”。那么,孙岭岗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因为北宋政治家王安石说:“南朝九天台在孙陵岗旁,到我园(指今中山门半山园)数百尺。”因为北宋中山门周围没有围墙,所以东南方向离半山花园不远,就在今天的明陵前,那里较大的山头上只有一座“梅花山”,梅花山周围的旧地名也叫“江陵里”或“吴王墓”。此外,南京民间传说,明太祖在修建孝陵时,曾说要请孙权为他“看门”。综合以上信息,我们认为孙权的陵墓很可能在梅花山脚下。据史书记载,孙权和他后来的妻子潘夫人,以及他的前妻步夫人和太子孙登,都葬在江陵,俗称“步夫人坟”和“太子坟”。然而,地面上看不到任何遗骸。
东晋有11个皇帝。据《唐建康志》记载,除废帝司马懿外,穆迪葬于建康幕府山阳,元帝、明帝、成帝、艾迪葬于鸡枞山阳,康迪、简文帝、孝武帝、安迪、恭帝葬于中山阳。而且大部分都是所谓的“平葬,无坟”,所以陵墓的位置不好确定。1961年11月,南京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在太平门傅贵南麓发现一块石刻,上面写着“宋永初二年,心有十一月,辛亥七日,恭帝玄宫”,说明傅贵山是东晋晚期五陵所在地,东晋后妃都在那里。到1964,南京博物院在公瑾发现地以西400米处发掘了一座建筑结构复杂的东晋墓。我们认为这个墓很可能是晋安皇帝司马德宗的墓,因为《建康实录》中说公瑾皇帝“在江山与杨安皇帝同处”赶到平陵。此外,康迪、简文帝和孝武帝的墓今后可能继续在富贵山地区发现。至于“鸡冲山杨”所葬的四座金陵墓,根据现有迹象,我们认为可能在鼓楼岗南麓。南京大学北园1972年4月发掘的东晋墓可能是四大墓之一,其地理位置符合《建康录》中所言:“在本县北九十里(指唐代上元县,今天宫一带)。根据南朝佛教寺庙的记录,附近还有东晋时期建立的“杜杜杜杜渡”寺。
总的来说,我们认为东晋建康的墓葬主要集中在两个地区:一个是在宫城以东,也就是今天太平门的傅贵南麓,这里有一个古老的地名“东陵”;第一,在宫城以西,也就是鼓楼岗南麓,还有一个古老的地名“西陵”。另外,1981年4月,南京博物馆曾在幕府山北麓发掘出一座东晋墓,比富贵山东晋皇陵略小,但与南京大学北园墓相似。在三座墓葬中,都发现了一对象征帝王特殊地位的陶制坐具,用来悬挂丝绸窗帘,还出土了精美的青瓷、黄金、玉器甚至玻璃器皿。所以幕府山的墓很可能是东晋穆天子的永平陵,附近还有一座南朝古庙。
由于南朝齐梁时期的萧皇帝去世后,都葬在自己的故乡南兰陵县,所以齐梁的墓葬都在今天的丹阳城内,建康地区只发现了宋陈时期的墓葬。
刘宋帝王陵寝的所在地只有宋武帝武帝的楚宁陵,位于南京东郊麒麟门,东有“本野寺”。在陵墓前的神道入口处,有一对美丽的带翼石兽,每只长、高约3米,重达2万多公斤。左边的石兽是双角的,俗称“天禄”;右边的石兽是独角的,俗称“麒麟”,两者合称“麒麟”。“麒麟”是一种狮子形状的野兽,生物界没有实物。石刻从汉代开始就出现在墓的神道上。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尤其是近年来在河北平山县发现的战国中山王墓。与南朝石兽极为相似的银翼交错青铜兽的出土,进一步说明这种兽是我国的传统艺术品。但到了南朝,由于佛教的广泛流行,加上狮子是佛的保护神,这种狮形石雕更多的是用在帝王墓前。
1960在南京西南郊区西善桥附近,发现了一座装饰有竹林七贤砖印壁画的南朝墓。从乔虎和丹阳尖山发现的两座壁画相同的南齐墓来看,西山桥墓也应该是南朝墓。但年代早于丹阳二陵,因为西善桥墓出土器物的年代风格与南京甘家巷附近的刘崧慧远三年(公元475年)汉族明林坦墓极为相似。因此,我们认为西善桥南朝墓应属刘崧皇陵,很可能是刘崧孝武帝刘军的静宁陵。这幅竹林七贤壁画是在南京和丹阳发现的三处壁画中画得最整齐的。嵇康、阮籍、单涛、王戎、湘绣、柳莲、阮贤等魏晋时期擅长“畅谈”、“嗜酒”的“七贤”,以及春秋时期的“高适”,人物线条相当流畅,呈现出南朝典型的“秀骨清象”画风。据有关记载,东晋大画家顾恺之、戴奎,南朝宋齐大画家陆探微都创作过这些画,但都已失传。从西善桥墓这幅壁画的风格来看,以所谓的“铁线描”为主,不像顾恺之常用的“巍峨古幽思邈”,“秀骨清象”的特点也很显著。有人认为这幅壁画的母体非常接近陆探微的作品,但它是由工匠复制成一幅砖画的。这个观点是有道理的。"
南朝陈氏皇陵位于万安陵,南京光华门外上桥附近,陈文帝永宁陵,栖霞山甘家巷以南。第二陵前有一对石麒麟,陈武帝陵前的石麒麟造型简单,线条流畅。但陈文帝陵前的石麒麟造型和装饰相当华丽,雕刻手法细致圆润,是南京同类石兽的代表作。此外,在南京西山桥附近的关子山北麓,还发现了一座南朝墓,墓内装饰有《狮子图》等砖印壁画,以及反映佛教艺术风格的莲花、卷草等花纹砖。据文献记载,此墓很可能是陈和陈篆(许)的咸宁陵。
虽然齐梁两代的墓葬都在今天的丹阳城内,但诸侯的墓葬大多在今天的南京,尤其是东北郊区的尧化门和栖霞山之间,附近还有南朝的古刹(宝城寺后改为衡阳寺)和栖霞寺。有七弟萧秀、鄱阳郡九弟、始兴郡十弟、武平郡堂弟、肖丹之子侯小英等墓。梁武帝的六弟萧弘陵也在仙鹤门附近。在梁朝诸侯墓前的神道中,通常先列一对大型有翼石兽。这些石兽都很胖,脖子很短,处于张开嘴吐舌头大步向前的状态,重约654.38+0.5万公斤。它们的形状比石麒麟更接近狮子的形象,一般称为“驱魔”。如果说南朝石麒麟给人的印象是雍容华贵,美丽动人,那么石头辟邪的艺术形象则是健壮饱满。在南京,南朝的石煞在萧敬之墓和萧红墓前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南朝王侯墓前神道第二排石雕是一对高约6米的神道石柱。这种石柱分为柱帽、柱体、柱基三部分。最上面是一个小石头立在莲纹石盘上辟邪;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柱子,上面有20多个直凹的脊,其上端附有一个长方形的石额,上面刻有墓主的官衔和姓氏。通常左栏刻原书右栏刻反书,或左栏刻正读文右栏刻反读文;下柱基上,有一对头尾相对、口含珍珠的龙。整个立柱的造型对称,比例协调,让人感觉美观、挺拔、端庄。南京最完整的神道石柱只有耀华门外太平村(十月村)萧敬墓前的一根。这种带有凹肋和小邪神的神道石柱,一般认为是受希腊和印度艺术的影响,其实在我国东汉时期就已出现。比如在北京西郊八宝山附近的东汉墓地,就发现了这种凹棱纹的神道石柱。柱子上端额头刻有“汉代书法家秦军神道”字样,柱基上浮雕有双虎奔跑而过的形象。然而,在北京发现的东汉秦军神道柱的上部是石雕屋顶,没有圆盘和蹲着的动物。因此,南朝神道石柱的造型,应该是中国固有的艺术传统与佛教艺术融合后的新的艺术创造。
神道石碑是南朝诸侯王墓前神道中的第三块石刻。这种石碑高5米多,重约10千公斤。它分为三个部分:头部,身体和基座。碑头是一个没有棱角的圆碗,饰以一对扭曲的双龙,碑额上刻有一个叫“穿心”的圆孔,是古代成对碑葬用悬棺的遗留。纪念碑正面通常刻有赞美墓主人的长铭文。基座做成一只昂首挺胸的巨龟形状,称为“龟”。这种巨龟被称为“多刺龟”。据说它力气很大,能负重,所以古人用它的形象做碑。南京保存最完整的南朝神道石碑是栖霞山甘家巷西侧的肖丹墓碑。
上述南京附近的六朝墓葬是国内外著名的历史遗迹之一。特别是南朝陵墓前的石刻,是我国中世纪雕刻艺术的精华,是世界艺术宝库中的瑰宝。现在,这些精美的石雕已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此外,考古人员还在南京幕府西南象山发现了韩族王的基址,在古石岗(今雨花台地区)发现了韩族谢的基址,在幕府以西老虎山发现了韩族阎的墓地,在栖霞山甘家巷以北发现了韩族明的基址。出土了大量精美的青瓷、金银器、青铜器、陶器,甚至一些过去罕见的文物,如药丸、黑墨、玻璃器皿、钻戒等,为研究陶瓷发展史、金属工艺、制药、文具以及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等补充了大量珍贵实物。同时也为东晋南朝贵族家庭的墓地选择、埋葬顺序、墓葬结构、随葬品制度等提供了可靠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