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2:“年轻人不要热衷于虚无缥缈的东西。”
1
进入大学两年后,陈已经从那个惊恐的雷雨之夜走了出来。
根据一个印度传说,国王心爱的公主去世后,他花了大半辈子为她建了一座陵墓。陵墓建成后,国王觉得公主的棺材不和谐,就让人把它搬走了。
当一件事在一个人心中占据了太多的分量,他就会逐渐忘记最初的目的。球状闪电取代了失去父母的痛苦,占据了陈心中的所有位置。
2
度假回家后,陈经历了各种无法解释的幻觉。
两年没人踏足的家里,桌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
离开前躺着的那块玻璃,现在倒了;
父亲留下的水彩画上,是我考上大学后才建的水塔。......
还有水槽边那一头半黑半白的长发。
那明明是妈妈的头发!
他扔掉了头发,当他慢慢漂流到一半高度时,头发消失了。
仲夏夜,似乎有一股寒意弥漫着这个家。
三
随着新学期大气电学课程的开始,陈遇到了他的第一位导师张斌。
张斌是典型的普通人,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讲课一般。唯一独特的是他的腿有点瘸。
陈第一次鼓起勇气问张斌球状闪电的事。没想到,他好像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他能把它的历史记载、诸多理论、目击案例、研究现状一一告诉陈,甚至给出结论:要证明那些理论,除非在实验室里制造出球状闪电,否则没有人成功过。
说起这件事,陈对张斌的冷漠感到很惊讶。但对于他的“博学”,陈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但你想想,如果不搜集资料,不苦读多年,普通人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小众领域如此熟悉。
重要的是,张斌为陈提供了一条线索:我国大气物理领域的学者曾于1962年7月在泰山玉皇顶亲眼见过。
四
新学期,在张斌的邀请下,陈加入了一个课题组。课题组正式成员有陈、张斌和张斌的研究生。
借此机会,陈向张斌询问研究雷电内部结构的情况。其实他想知道如何含沙射影地研究球形闪电,但张斌避而不谈他的“阴谋”。
他似乎在故意回避关于它的话题。
虞照是这样描述张斌的:“他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一把钥匙掉到地上,他不会顺着刚才发出响声的方向走,而是会找一把尺子和一支粉笔,把整个房子的地板划成正方形,然后一个一个地找……”
“在学术上,他们用所谓的严谨和认真来掩盖自己的贫穷和平庸。如你所见,大学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时间久了,一格总能找到事,所以这些人在专业上也做得不错。”
张斌多年来的科研成果是一种高压线路防雷涂料,曾获省级科技成果二等奖。这个成果后来在球状闪电捕捉阶段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在项目的最后阶段,陈终于如愿以偿地测量到了闪电的物理参数。与陈不同,是那种能在这个项目里混也混不下去的人。看到陈做这些事的时候兴高采烈,就想方设法把活儿都推给他,自己去河里钓鱼。
五
张斌循规蹈矩,但为人随和,实践经验丰富。他的专业最接近陈的追求,所以毕业后陈通过了张斌的研究生考试。
让陈不解的是,张斌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把球状闪电作为硕士论文题目。他甚至可以容忍像虞照这样懒惰的学生,但他无法接受自己选择的研究方向。
"年轻人不应该热衷于虚幻的东西。"
几经争论,陈都没能说服张斌。他转而说服自己:“我要把一生都投入到那个追求中去,所以研究生两年做什么并不是很重要。”
虽然陈有着坚定的信念,但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做好探索其中奥秘的准备。他深感这六年来所学的东西只是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它面前的软弱。
过去的沉淀让陈意识到,物理并不能带他走向他的目标。经过一系列的思考,他把注意力转向了数学,打算继续读博士。
“一接触到复杂的电磁和流体结构,数学描述就变得狰狞。怪异的偏微分方程就像绳子,繁琐的矩阵就像布满利刃的陷阱。”
六
陈的博士生导师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生高博。他思维活跃,性格刚健,跟张斌是两个极端。
当然,最重要的是支持陈把球状闪电作为他的博士项目。
高博建议陈建一个数学模型,数学上要完美精致,在电脑上玩得好。
那不是理论艺术作品吗?陈觉得和张斌的想法比起来,这就走了另一个极端。
在高博的指导下,陈建建立了他的第一个球形闪电的数学模型,并成功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
早在博士时代,陈就曾去过一次泰山玉皇顶,在那里遇到了他的老同学,时任玉皇顶气象站副站长。
在的帮助下,陈通过厨师刘得知当年目击球状闪电的消息。
老刘称之为“滚雷”。我能记得是因为那个“滚雷”伤了一个当时在那里搞科研观测的科研人员。
那个人是张斌。从那以后,他迷上了“滚雷”。
这让陈极为震惊。所以在离开学院之前,我忍不住问张斌。
陈早就知道张斌没有家人,一个人生活。
在他的两居室公寓里,张斌带陈看了其中一间藏着他秘密的房间。
?-
这个房间里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