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语言概述
早在清代就开展了女真语和满语的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果。尤其是满语处于“国语国书”的地位,不仅编纂了大量的辞书,还出版了一些传统汉语研究著作。但随着清朝的衰落和崩溃,使用满语的人口骤然减少,满语的研究也走向了低谷。虽然从19年底到新中国成立,一些语言学家和历史学家已经发表了一些关于女真语和满语的著作。然而,对历史比较语言的研究还不多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是董同和先生引进了阿尔泰语系。在《阿尔泰语系导论》中,他分叙事语、突厥语、蒙古语和通古斯语四个部分介绍了阿尔泰语系及其语言分布、语言特点和分类。新中国成立初期,阿尔泰民族语言比较的论文很少。20世纪60年代,著名女真语言文字学专家金广平发表了《从契丹大小字到女真大小字》一文,这是一篇从文字学角度对契丹和女真进行比较研究的重要文章。在学术界引起巨大反响,不断达成共识。65438年至0964年,金广平、金启聪对女真语的创制、结构、语音、语法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探讨,是中国学者系统研究女真语的第一部专著,代表了中国学术界女真语研究的最新水平。第一章论述了女真语在通古斯语族中的地位;女真语与满语的关系;简要论述了女真语与蒙古语、汉语和契丹语的关系。应该说,这是我国阿尔泰语系比较研究的开山之作。它为女真与满语、女真与蒙古语及其他民族语言的历史比较语言学研究树立了典范。20世纪80年代以来,阿尔泰语系比较语言学的著述逐渐增多,出现了可喜的局面。著名契丹语、蒙古语研究专家青尔泰与刘合著《阿尔泰语言文学概论》,简要介绍了国外阿尔泰语言研究的主要成果。我的满语老师巴达荣嘎先生,精通日、俄、英、蒙、满、达斡尔语,写了《达斡尔语、满语、蒙古语的关系》一文,也是比较语言研究的重要文章,重点是古代蒙古语与达斡尔语的比较,满语与达斡尔语的关系。很有见地,很有说服力。著名的契丹语、蒙古语学者陈乃雄教授作了《阿尔泰语系概论》讲座,既作了概括性介绍,又对阿尔泰语系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在他看来,阿尔泰诸语言之间的关系不是系谱树、波动论、不匹配论、传播论、借词论等简单概括的,也不是“三个同心圆”机械扩张的结果,而是一些具有共同世系的语言一方面受到其祖先语言的内在吸引,另一方面受到外部吸引(包括地理和历史变迁)的制约。语言的形成和演变往往是在语言的一系列滚雪球运动中实现的。在滚雪球的过程中,不仅融化了一些表面的东西,还吸收或生成了更多的东西,让雪球越滚越大。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一些使用阿尔泰语的群体完全脱离了母体,因此他们的语言发生了更复杂的变化;有些可能被保存下来,但它们在非常不同的环境中受到非常不同的影响;有的可能消亡,转用其他民族语言;还有的可能在其他语言社团的影响下,加上自己独特的经历,逐渐形成一种新的语言。此外,几篇文章也各具特色,如:林的《阿尔泰语系中国同音字》;胡增义《阿尔泰语言经济学原理》:吴伟的《整合与分化──中国阿尔泰语系起源概述》:金炳哲论蒙古语、突厥语和通古斯语的共同语词──对清代五种文体的研究等。,有的属于一个特殊的问题,有的是对语言某些方面的比较研究,都提出了一些值得关注的观点,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
总之,近十年来,经过许多学者的努力,大多数学者已经达成了一些共识,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无论历史上是否存在阿尔泰语系共同体(或母语),还是突厥、蒙古语、通古斯三大语系之间是否存在原始亲属关系,有一点是明确的:原始突厥语、原始蒙古语、原始通古斯语都不是这些语言的开端,它们可能是从同一种语言开始的。因此,对这些语言的比较研究仍然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
目前,我国阿尔泰语系历史语言的比较研究需要加强跨语系的比较研究;另一方面,也要注意对母语语系内部各个分支,甚至同一分支的民族进行纵向或横向的比较研究。女真语和满语的历史比较研究当然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