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迎的叶弘:人民出版社编辑《吴国迎》纪实
1944年,19岁的吴国迎遭受了一生中的巨大打击。原本正常的耳朵。失聪一周之内,原本浓密的黑发,逐渐被剥去。伤寒夺走了他的健康,生活迫使他尽可能不听使唤地工作,这是他写作生涯的外在原因。他放弃了在学校学的纺织课程,在家边治病边学习。由于国统区学生运动的高涨和解放战争的发展,他深感研究葛宇理论的重要性。为了学好马列主义,特别是学习原著,他通过在学校学的一点英语,以惊人的毅力学习俄语。
上海解放后,他看了不久前重新发行的《翻译》杂志,看到了对博古版* * *宣言的评论。他根据自己阅读《资本论》中、英、俄三种版本的经验,结合当时从香港引进的乔牧校对的程版本,写了一篇关于几个版本得失的文章。他还详细指出了恩格斯修订的英译本与原文的不同之处,并进行了初步研究。因为那时他没有学过德语,所以他写信给一些著名的学者问一些问题。文章送去翻译后不久,他收到了鼓励他继续写作的回信。于是他又写了一篇文章,两篇都有翻译出版。
1949年底,吴国迎考入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翻译局。我从翻译办公室的俄语翻译做起。后来,他在《翻译月报》编辑部工作时,从主编董同志那里得到了很多关于翻译工作和翻译理论的教导。除了审核一些翻译的稿件,还编辑《翻译通报》的稿件,撰写稿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已经为《简报》写了近20篇文章,有些评论书籍的翻译,有些谈论翻译理论。他介绍了苏联的翻译理论,整理了鲁迅和瞿秋白的翻译理论。
除了日常工作,他还在业余时间做一些翻译学校的写作。1951年在《新建设》上发表的马、恩格斯重要著作年表,是应陶勇的要求而写的。北京图书馆在举办纪念马克思逝世70周年展览时,也将这本年表重印成小册子。
1953年,人民出版社为配合《中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的学习,准备出版列宁著作的部分单行本。虽然这些译本已经在延安等地出版,但为了更新译本或进一步提高译本质量,需要对照俄文第四版对《列宁全集》进行修订。吴国迎校对了《列宁给农村穷人的信》、《论工会》、《现状与洛基的错误》、《左倾幼稚与小资产阶级》、《论粮食税》、《政论家笔记》、《斯大林问答》、《回答拉辛》等十几本书,还补充了《我党社会民主主义再讨论》的翻译。在翻译和校对过程中,他本人阅读了大量经典著作,进一步理解了马列主义。
在随后的几年里,他专门编辑和处理马列主义经典著作。当时我们没有实力马上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列宁全集》等书籍。人民出版社领导决定与编译局合作,在全集出来之前,翻译校对一批比较重要的经典著作,出版单行本。就这样,他负责编辑了一些经典著作的翻译,包括《论美国内战》、《给美国人的信》、马克思恩格斯《论西班牙革命》、马克思《印度历史编年史》、摩尔根《古代社会文摘》、资本主义生产前的各种形式》、科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所有制及其解体的原因、过程和结果:直接生产的结果》、博士论文、恩格斯《捍卫帝国宪法的德国运动》、德国古代历史和语言、 《原始基督教史》、《批判阿尔福德纲领草案》、《劳动旗帜上的随笔》和〈资本论〉等有20多种“第一卷的提纲”,其中一些是他自己从选题到组稿的书。 这些翻译是从英语、俄语、德语翻译过来的,翻译水平不一。其实很多翻译几乎都是从一开始就检查。虽然社会领袖们认为手稿的翻译可以通过“通读”来完成,但吴国迎认为经典著作的翻译总是不容易,所以他总是尽力提高翻译质量,煞费苦心,宁愿自己多花点功夫,也不轻易放过。
他没有回避工作中的“啃骨头”。比如我刚到人民出版社的时候,四卷本的《马克思恩格斯通信》翻译的不是很好,很难提高翻译的质量。吴国迎自告奋勇接下这个任务,第二编辑室主任陈远给他配了一个助手,帮他做书后面的索引。虽然这本书的翻译不够好,但它是解放后第一本有人名索引的书。
这几年,他还利用业余时间翻译了恩格斯为《资本论》第一卷写的7篇书评,最早发表在《新建设》上,后来收入人民版《恩格斯〈资本论〉第一卷提纲》;译自《苏联大百科全书》的卡尔·马克思(人民出版社出版1955);合译《历史唯物主义论地理环境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三联书店出版,1954)。为了学习《资本论》,罗森塔尔的《马克思〈资本论〉中的辩证法》等书。他本来想用马列主义批判近代资产阶级哲学,于是翻译了维特根斯坦的《论逻辑哲学》(商务印书馆1964出版,1985再版,收录于《世界名著中译本》)。他还参与了《列宁选集》的意外出版。
普列汉诺夫的《没有地址的信》是当时中央出版的30本书之一。俱乐部的领导给了他加工整理这本书的工作。在开始具体工作之前,俱乐部的领导给了吴桐英一封胡乔木同志写的关于曹翻译中一些问题的信。胡乔木对这本书的编辑工作提出了重要的建议,不仅提出了具体的方法,而且指出做好出版工作的总体精神是对读者负责,就是为人民服务。读完这封信后,吴国迎思索着如何做好文章以满足读者的要求。这就需要打破迷信,解放思想,不照搬,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做出适合我们需要的译文。这样一来,很多工作必须自己来做,而原书的后记和索引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且这本书引用的材料涉及哲学、美学、人类学、考古学、民族学。不仅要求编辑具有广泛的知识面;还需要大量的验证工作。我们面前有许多困难。他首先想到的是让我们的翻译超越国外版本。我们的版本不符合原始版本。第一,在编校过程中加入译者注释。1956俄语单篇中的编者注全部重新考证,部分重写。此外,原文中没有出处的引用和一些间接引用也被注明。二是指数重新加工了,结果光名字指数就比原版多赚了34人(原版的收入是121)。第三,统一译名,制作地名、民族、部落名、专名译名对照表。第四,对原书的背注也进行了整理。还补充了一些普列汉诺夫的手稿。
要找出原文中没有注明的引文出处是很麻烦的。为此,吴国迎经常工作到深夜,甚至不知道星期天。有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却一无所获,有些根本不可能查到。凭借广博的知识,他举一反三获得线索,找到相关资料;还有的去了很多图书馆,查阅了很多百科词典,一步一步的去查找需要的资料。
通过使用几个不同版本的校勘,他发现迷信外国人是很危险的,外国人搞自己的事情也未必百分百保险。在俄文原版、英文版、法文版中,并不是所有关于他们国家的资料都是已知的,也没有仔细研究过。
1964胡乔木同志看到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无地址信后,给王同志写信,对的工作深表满意,说他对认真负责,不怕困难和麻烦,不盲从外国或当局的精神深受感动。“这是编辑工作中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满腔热情、力争上游精神的体现。.....我非常希望他的精神能够在整个编辑工作中被所有编辑学习,而不仅仅局限于中央指定学习的经典作品。……"
没想到,这件好事让他在文革中被扣上了“胡乔木黑笔”的帽子。为此,他受到叛乱分子的批评,被抢走财产,几次被折磨致死。
在最动荡的岁月过去后,吴国迎从干校回到了北京。俱乐部领导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一本简明的中共(布)党史教程。他觉得自己更“绿”了,于是抓住一切机会学习。由于“文革”期间身体受伤,在干校三年过度劳累,回京后工作紧张,于1975染上肝炎。后来医生也查出他有椎间盘突出,医生也奇怪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这个病不能久坐。多年的不适迫使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努力,但他仍然制作了80万字的曹译《普列汉诺夫哲学选集》,花了10个月的时间对部分译文进行了修改。由于译者晚年患有严重的眼疾,这部手稿留下了许多问题,吴国迎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在此期间,他还编辑加工了许多马列主义原著或经典著作,如《马克思恩格斯与俄国政治活动家的通信》、《马克思——<思想研究》等。
退休前,他还在业余时间翻译了卢纳查尔斯基的美学散文。此外,他还加工了两本《列宁年谱》手稿,每本70万字。许多书都是列宁的简短评论或注释,没有收录在全集中。译文虽经修改,但仍遗留许多问题,编辑加工任务十分繁重。虽然这本书因为订阅量少,暂时不会出版,但他在传播马克思主义方面的辛勤工作,将永远为后人所称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