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条军规的象征意义是什么?
约瑟夫·海勒之所以写《第二十二条军规》,有一定的象征意义。这是因为在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中,人们关注于探索重大的社会主题,揭示了在现代社会中,人们是备受摧残和折磨的异己力量。同时,他的创作方法往往从超现实主义而非现实主义出发,往往以夸张的手法漫画生活,表现出一种与现实完全不同的真实;他还擅长写关于令人发指的暴行和难以忍受的痛苦的笑话,但他的作品的基调相当绝望,拒绝任何具有戏剧意义的光明美好的结局。他在展示真实世界的时候很愤怒,但他用嘲讽的态度减轻了痛苦,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不想改变世界。
以下是对《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简单介绍: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支美国飞行大队驻扎在地中海的皮亚诺扎岛上。这是一个诡异的“世界”。该旅指挥官卡斯卡特上校一心想成为将军。为了达到目的,他尽最大努力去赢得上司的好感。他一次又一次擅自增加下属的轰炸任务,意图用生命换取升迁。这支军队中还有两个“杰出”的人物。一个是严肃而雄心勃勃的少尉谢什科夫。他是预备役军官训练队毕业的,战争爆发时他很开心,因为战争给了他机会,让他每天穿上军官制服,用清脆而威严的声音向那些即将赴死的年轻人喊出口令。但由于视力不好,又有瘘管,他没有上前线的危险。为了讨好上级,为了发迹,他疯狂地集中训练自己的中队,以赢得检阅。因为他发展出了一种不挥舞双手的行军队列,被称为“真正的军事天才”。从此,他一步步快速上升,最后成为一名中将指挥官。另一个是米洛,食堂经理。他看似“老实巴交”,其实有赚钱的本事。他以粮食采购为名,大肆投机,成立跨国公司。他用大量飞机走私,甚至雇佣敌机为公司运输,承包敌人守桥等等。后来,他成为国际知名人物,并成为许多欧洲城市的市长和马耳他的副省长。
这本书的主人公约塞连生活在这个围绕着战争怪物的奇异世界里。他是这个飞行大队所属中队的轰炸机队长。他以拯救正义的热情投入战争,立下战功,升任上尉。然而,慢慢地,在与周围危险环境的冲突中,他目睹了种种虚幻、荒诞、疯狂、残酷的现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把严肃和真诚变成了玩世不恭,从热爱战争变成了厌恶战争。他不想升官发财,也不想做不必要的牺牲。他只想活着回家。看到他的同伴成批死去,我感到很害怕,害怕周围的人会暗算他,杀了他。他重复说“他们每个人都想杀我”。他急于保命,决心逃离这个“世界”。于是他装病,想在医院里度过余下的战争岁月,但他失败了。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被允许飞翔,但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同时规定,凡能意识到飞行危险性并申请豁免飞行的,应当继续执行飞行任务。《第二十二条军规》也规定飞行员飞完上级规定的次数就可以回国,但也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否则不准回国。所以上级可以不断给飞行员增加飞行次数,你一定不能不服从。如此反复,永无止境。最后,尤索林终于明白,第二十二条军规原来是一个骗局,一个陷阱,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这个世界处处被第二十二条军规统治着,就像重围一样,你无法摆脱。他认为这个世界是在利用所谓的“正义行为”来为自己抢夺。最后,他不得不逃离并逃到瑞典。
以下是约瑟夫·海勒的创作简历和《第二十二条军规》赏析。
约瑟夫·海勒(1923)是黑色幽默小说的重要代表。他的作品虽然不多,但影响很大。1年5月1日,约瑟夫·海勒出生在纽约。他的父亲是移民到美国的犹太人。5岁时,父亲去世,家里陷入贫困。中学毕业前,他成了一名邮递员。二战爆发后,19岁应征入伍,在美国空军服役,担任过轰炸机,执行过约60次任务。这段经历为他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约瑟夫海勒大学学习或从事教学和研究。1952业余时间涉猎报纸,从事文学创作。
1961年,约瑟夫·海勒的第一部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问世,轰动了文坛,从而奠定了他在当代西方文坛的重要地位。1974年代表第二部代表作《出事了》。小说以大公司高级职员斯洛科姆的视角,反映了美国社会尤其是中产阶级的精神危机。“出事了”是对这场危机的高度概括。斯洛科姆富有而富有,但他总是忧心忡忡。他害怕他的上司和下属。他恨他的妻子和孩子。我每天都害怕“可怕的怪事”。“然而,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惊奇的奇怪的事情。”周围的人和他一样“不开心”,大家都很危险,很恐慌。斯洛科姆知道这个世界一定是“失序”的,但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失序”“失序”“哪里有,只有痛苦无助的嘲笑和自嘲”。从65438年到0979年,约瑟夫·海勒出版了他的第三部小说《不比高尔德差》。通过展示一位美国犹太大学教授畸形的精神世界,深刻地提醒了美国官僚主义的腐败,是二战后美国最好的黑色幽默风格的政治讽刺小说之一。
《第二十二条军规》是黑色幽默的经典之作,反映了二战期间驻扎在地中海“皮亚诺扎岛”的美国空军大队的生活(这次是编剧发明的)。小说共四十二章,没有统一完整的情节。每一章主要讲述一个人物的故事,然后这些大大小小的故事被贯穿全书的尤索林这个人物的经历串联起来。作者不想谈论这件事,而是用它作为一个隐喻来展示现代人荒谬的生活状态。
作家笔下的人物都属于反英雄的范畴。
尤索林是轰炸机队长。他厌恶战争,生存成了他生活的最高目的。为了逃避战斗,他装病,多次住院。有一次医院通知他出院,情急之下,他模仿同病房的一个病人大喊:“我看什么东西都有两个影像。”后来检查的医生伸出一两根手指,还是一根都没有,他坚持说是两根,医生只好让他继续住院观察。我不想那个第一次说看到两个影像的病人真的在那晚就死了。尤索林吓得大叫:“我看到每样东西都有形象。”不管医生伸出一根、两根还是十根手指,他都毫不犹豫地说看到了一根。医院坚信他已经康复。虽然他的正常回答仍然有错误,但他被送到了前线。尤索林装病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但他保命的斗争却坚持不懈地继续着:偷偷在飞行员的食物中掺入肥皂水,导致集体腹泻,航班取消;深夜潜入作战室,窃取轰炸航线,从而飞到没有防空系统的安全区域;起飞后,他说飞机有“故障”,要求返航。飞到目标后,他准备在俯冲投弹的瞬间向上飞,不管打不打中。他的衣服沾了受伤同伴的血后,发誓再也不穿衣服了。他每天只穿着大皮鞋,像个白鬼一样光着身子在军营里转悠,连列队的时候也是如此。有一次,他不小心打中了一个靶子,老板给了他一枚没地方戴的勋章。
对尤索林的死亡恐惧要辩证分析。卡斯卡特上校打着为祖国而战的旗号,作为上层诉讼的代表,为了自己的升迁,不服从下属的死话,一再增加飞行次数,增加飞行危险。尤索林清楚地看透了这一切,与不知不觉失去生存本能的同伴相比,他更像一个正常人。难怪大队医生说:现在唯一神智正常的人可能是尤索林,这个狗娘养的疯子。最后,他拒绝回国做战争宣传,叛逃到中立国瑞士。他说:“我不想逃避责任,但我想承担责任。”从这个角度来说,优素林的生存有其合理性,他也是英雄意义上的反英雄。
在荒诞的世界里,善恶颠倒,美丑易位,英雄是反派,精英是人渣。在这个悖论的怪圈里,被提升的上尉·舍斯科普夫发了财,他就是食品管理员米洛。
谢斯科普夫上尉是个无情的野心家。战争的爆发让他欣喜若狂,视之为晋升的好机会,他只负责训练队伍,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为了拍一部大片,他绞尽脑汁,夜不能寐。他用巧克力糖、塑料棋子和一个活生生的模型——他的妻子——来练习。他设想将一列十二个士兵钉在一根木棒上,现在在每个腰部插入一个镍合金旋转轴承;还设想将镍合金制成的钉子锤入每个士兵的股骨,然后用铜线将手腕与钉子连接起来。后来因为时间不允许,军需室没有那么多轴承和钉子,外科医生也不愿意配合。他不死心,继续努力学习,终于创造性地发明了不摇手行军的方法,使他以“军事天才”闻名于世,从此一飞冲天。
年仅27岁的低级军官米洛只是一名粮食管理员,却能在战争中大赚一笔。米洛创造了“人人辛迪加”的口号。因为交战国德国也是股东,为了拉货,米洛还可以指挥德国轰炸机降落在美军机场。当美军要扣押敌机时,米洛严厉斥责:“美国政府没收公民财产的政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能没收自己的财产?“给官兵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米洛为了钱道德沦丧。他投机,低价买菜,高价卖给食堂;他在棉花上赔了钱后,给了飞行员“巧克力棉花糖”,用巧克力包裹的真棉花;他偷偷从伤员抢救包里拿出吗啡止痛,在黑市上高价出售;他权力非凡,承包“军事作战项目”:先是与美军评估轰炸德军设施的合同,提取6%的轰炸费。反过来,他与德国军方评估保护设施的合同,还收取6%的防卫费。他还表示,每损失一架美国飞机,他必须再增加1000美元的回扣。就这样,他还是觉得赚钱太慢了。为了暴利,他亲自指挥美军轰炸机炸毁美军机场,只保留了跑道和食堂,因为完成任务后还要降落吃饭。米罗从巨额佣金中拿了一小部分,补偿了生命财产的损失,成为为辛迪加赚取收入的无辜英雄。米洛不仅在军中很受欢迎,在当地也被奉为神。鉴于他搞活了经济,他被封为市长、王储、哈里发、伊玛目和酋长,在非洲丛林深处还有一座他的巨大雕像。在米洛的心目中,只有金钱和利益,根本没有祖国的概念。
《第二十二条军规》以喜写悲,夸张到荒谬的地步,典型的黑色幽默风格。这首先表现在作家以反讽为基础的意境上。既然世界是荒诞的,那么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都失去了正常的标准。作家写变态的事情,让不可思议的事情变得合理,而一切正常的事情都是荒诞的,让荒诞的世界充满了幽默感。比如以上人物的漫画,主要是用反讽的手法来刻画的。再比如在介绍飞行基地医疗水平的时候。作者悄悄写道,一个研究鲸鱼的动物学家被派去当军医。不管是谁来看病,两个医助都是用紫色的液体涂满牙龈和脚趾,然后浇上泻药。而这一切都很可笑,也很正常。当读者理解了作者的潜台词,就能达成幽默的共识。
约瑟夫·海勒刻意追求作家与表达内容之间的“审美距离”,只是“退一步”,以冷漠、克制和假装无知的态度书写人类的不幸,涉足严肃而重要的问题。一名士兵全身裹着白色石膏和绷带,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输液瓶里的液体从他的手臂输入他的体内,肾脏的排泄物从腹部和大腿的导管排入地面上一个干净的瓶子里。瓶子空了,下面的瓶子就满了。护士把两个瓶子倒过来,排泄物被重新注入他的体内。在这里,作家刻意与战争伤亡拉开距离,在看似戏谑的语言下,隐藏着深深的不幸和深深的辛酸。
小说的幽默还来源于作家采用的逻辑悖论。作者意图在前提错误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推理,最后得出荒谬的结论。《第二十二条军规》是罗家勋理论的典型。如其规定:疯子必须接地;还规定申请必须本人提出。一旦有人因为精神原因申请停飞,说明他心智正常,所以要飞。再比如,规定飞行60次后可以停飞,但必须随时执行指挥官的命令。第二十二条军规,滴水不漏,是“陷阱”,是圈套。它布下了重围,让人欲哭无泪,无处可去。它是一种抽象的象征,象征着随意捉弄人和毁灭人的外星力量。在美国,“第二十二条军规”已经成为通用语,用来指不可逾越的困难和障碍。
约瑟夫·海勒还巧妙地运用逻辑悖论来架构情节,令人叹为观止。如果丹妮卡博士想获得飞行补贴,客户把他自己的名字加入一个机组人员,他不想飞机坠毁,所有机组人员都遇难。从未坐过飞机的医生也被宣布死亡,人们哀悼他,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他说话。负责的中士通知他,在上级对他的尸体安排做出决定之前,不要再出现。他丈夫阵亡后,他的妻子不相信他的重要信件。丹妮卡医生被剥夺了生命权,根本无法做出“自由选择”,只能像一只病鼠一样在阴影中蹒跚而行。另一个例子是牧师希普曼,他因为为飞行员说了几句好话而得罪了他的老板。有一天他突然被带到地下室受审,少校说:“这是你犯下的大罪。”“什么罪?”神父很困惑。“我们还不知道,但我们会弄清楚的。”少校让牧师签字,牧师签了。少校看完后很失望,指责道:“这不是你的笔迹。”神父生气地喊道:“当然是我的。你看着我写。”“这就是问题所在,”少校痛苦地说。少校先入为主地认为另一个笔迹是牧师的,从这个错误的前提推断出牧师自己的笔迹是别人的。在这种悖论的怪圈下,真证成了假证,人们无法证明自己的言行,陷入重重困境。
此外,在不经意的嘲讽中,作家表现出尖锐的讽刺,直指荒谬的要害。第一眼他就忍不住笑了,精品回味悠长。作家常常故意使用自相矛盾或矛盾的词语和句子。比如德里德尔将军吹嘘“我唯一的缺点就是我没有缺点”。丹妮卡医生说,“拯救生命不是我的事。”一个上校“发现自己还是无能的时候感到很骄傲”,米洛说,“我从不说谎,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等等。为了达到讽刺的效果,作者还使用了夸张的语句,故意夸张,实际上指的是相反的意思,比如描述当地迎接米洛的古怪而隆重的仪式。总之,作者在笑与闹之间揭示荒诞的手法,是典型的黑色幽默故事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