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新闻学毕业论文。

现在“创新”作为一个提倡的概念已经流行起来。从国家的整体发展战略来看,它对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为中国正处于进入市场经济的转型期,许多观念需要创新。如果新闻传播学也要创新的话,应该主要表现在整体观念的更新和研究的深化。要防止“创新”被解读为加了几个新名词,加了几个“新闻学或新闻学”、“传播学或传播学”。现在这种庸俗化现象越来越多,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捧它。

目前,新闻传播学研究中存在一种不良现象。原始范畴的研究发展缓慢,但许多边缘领域在不断拓展。如果能研究出扎实的成果,真正的创新并不多。一切以“最新”、“先进”、“核心”为名的作品,几乎都没有什么新意,也没有什么先进性,不可能不读。这种风气也表现在研究生身上。本来有一点点思想火花,但是一炒作,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泡沫。近年来,关于网络的研究呈爆炸式增长。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泡沫太多。IT行业惊人的远见、过于完美的想象力和广告取代了严肃的研究,普及知识被提升为学术研究。针对这种情况,我认为深化新闻传播学研究是我们学科的创新。创新在于深化研究,而不在于给统计学增加几个“学问”和新名词。

就新闻学而言,原创理论研究的基本范畴,如新闻、新闻价值、客观性、新闻真实、新闻媒体的作用、新闻法、新闻职业道德等。,在一些论文里有讲过,但是这方面的文章逐年减少,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是世纪之交出版的新新闻理论教材,虽然试图补充一些新的东西,但也不多。原因是我们对传统新闻理论的系统研究跟不上。一些新的研究领域确实取得了成果,但也有很多这方面的“研究”,能否成立值得商榷,但“新的就是好的”(这个词没说过)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所以管它呢!结果出来的无非是重新组装新闻常识。

深化新闻学,除了研究新的问题和现象,还应该把基本范畴的研究放在更重要的位置。虽然近年来该领域的文章数量有所减少,但大部分都是从发表的角度进行深入分析。由于文章分散,发表时间不集中,没有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如果逐一进行综合考察,可以提出很多有深度的思考。比如新闻真实,被业界总结为“真实是新闻的生命”的比喻,现在几乎成了老生常谈。如果学术圈也停留在靠比喻学习的层面,那是不可原谅的。学术界如果按照“报道人物、事件、观点,不仅在文字和细节上准确可靠,而且对事实的原因和解释都以事实为准绳”的要求来保持新闻的真实性,那就不是研究了。新闻真实性与时效性、记者的认知能力和个人观点、媒体体系和新闻运作模式、当下的政治文化氛围、民族传统、宗教信仰和意识形态以及新闻来源和受众接受时的误读等因素有关。真假判断也与价值判断和利益关系密切相关。这些绝不是用一两个比喻,比如正面的“生命”比喻,或者负面的“妖魔化”。如果新闻学的每一个基本范畴都能有几本真正深入研究的专著,那么我们的新闻学理论教材,在“新闻真实”这一章里,真的能讲出几个让人读来顿悟的认识。

我们现在已经把新闻理论的地面犁了很多遍,缺少的是在地面的某一点往下挖,挖一口井,喷出水来,然后向四面八方扩散。用新的视角看老问题,需要创造性思维,这是学科进步的标志。

看透我们常见的新闻现象就是创新。比如为什么新闻会同质化、仪式化?我们来研究一下不断变化的新闻内容和基本不变的报道模式。仔细想想,原来它给人的主要不是什么新东西,它的本质是不断强化我们对世界和人生的既定看法。这是现代新闻生产组织的标准化造成的。但是,在不同的国家和意识形态下,这种标准化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对此,只有几篇文章谈及,进一步的研究也没有提上日程。

《文汇报》去年7月8日发表文章《势利新闻》(张金玲)。从尊重人权的角度,批评媒体只用几十个字报道一堵墙倒了,打死三个农民工,而用半个版面报道一个海归医生在深圳被打。8月24日,该报另一篇文章《新闻眼不是势利眼》(周·)以新闻价值的基本理念为媒体的正常报道辩护。事实上,这个问题可以成为深化新闻价值研究的一个切入点。

关于传播学的深化,除了及时介绍最新的研究成果,重点还在于研究传播学现有的基本范畴。有两个方面我觉得应该深化:

首先,深化研究,人们可以获得这一理论、这一模型或那一模型的方法和视角。我们对研究过程的关注太少,这方面的译著很少,但教材却很多。这种书当然有很大的推动力,但是也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不好的后果,就是人都接触到了结论,如何得出结论不清楚,当然会低估研究过程。大学生知道结论就够了,但仅仅知道结论并不利于研究生形成理论思维的习惯。目前正在翻译一批关于传播学的经典著作,我想,这可能会起到改变人们重结论轻结论的过程的作用。

其次,重点研究已被大多数西方传播学者认可的各种假说,以及它们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应用到我们的环境中。真理多走一步都是谬误,何况各种传播的“模型”和“理论”都是理论假设,更何况真理是不真实的。我们相当一部分文章的结构是这样的:某个传播“理论”说了什么,然后以此为基础讨论中国的大众传播存在什么问题,应该怎么做,很少考虑这些理论假设的环境和背景与中国的差异。

比如常用的“议程设置论”,是基于各种新闻媒体可以自由报道任何话题,并根据自己的价值判断选择报道事实的环境背景,所以媒体的议程设置是客观结果,公众也有更多的横向信息比较。如果媒体的议程设置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自然的,公众只能看到一种信息源,而另一种信息源是被屏蔽的,那么根据别人在那个环境下得出的一些论点,分析本案中媒体的议程设置,就需要很多条件来限制结论。如果把一个观察媒体活动特征的客观假设用于主观宣传目的,那是相当悲剧的。

再比如“沉默的螺旋理论”,它真实地说明了一些大众传播中的舆论现象。根据这个理论,在宣传方面,自由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是有区别的。提出这一理论的伊丽莎白·诺埃尔-诺依曼参与了纳粹党的活动,她的理论中包含了总结纳粹经验的成分。作者的这一背景被曝光后,在传播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应该承认她对传播学——舆论学的研究做出了贡献,但也应该指出,她的理论中含有排斥少数意见的成分。对于有过纳粹宣传经验的德国和有过文革宣传经验的中国,人们需要特别警惕,防止这一理论被运用到戈培尔的宣传中。引导舆论存在伦理问题,愚弄舆论最终会受到惩罚。

就目前需要做的事情而言,我感觉比较新的传播学研究成果需要尽快推广,在推广的基础上,考虑在中国的环境下如何借鉴,比如“第三方传播效应理论”、“议程整合理论”。

就具体的研究课题而言,如“健康传播”在国内刚刚起步。目前只看到一篇文章,希望能成为新形势下传播中或多或少被关注的话题。健康传播、大众传播与儿童、大众传播与性别等研究主题具有普遍性。现在后两个课题在国内已经取得了高水平的研究成果,但在传播领域还没有得到广泛的关注。中国人口世界第一,中国传播学走向世界。这些课题的研究可能会对人类做出巨大的贡献,引起世界的关注。但由于种种原因,在基础理论的研究上,我们无法与世界上的其他人竞争。针对这种情况,我认为传播学研究可以分为两个活动空间。一个是加强我国传播学的基础理论研究,这是提高我们整体研究水平的基础;一个是加强对可以与世界对话的特定话题的研究,比如刚才提到的全球共同关注的话题。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期望中国的传播学能够产生若干“理论”或“模式”。但学术研究不是工业产品的生产,研究需要一个相对纯净的实验环境,这是我们所缺乏的,所以我们不妨总结一些尽可能尊重新闻特点的传播经验,通过具体的量化调查可以得到一些我国体制下的媒体发展趋势和受众特征,但很难研究出多少带有普遍传播现象的理论假设。

目前,中国传播学中的批判学派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这是可喜的。我只想提醒大家,欧美批判学派深刻思考的对象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过度成熟发展所面临的问题;而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处于起步阶段,他们的思想对我们有很大的启示,但不适合直接批判这个那个。中国大众传媒的发展,总的来说,不是市场经济的成分太多,而是还不够。以大众传播业的市场化建设(包括法治建设和职业道德建设)为基础,以批评为补充,重点不可偏颇。然而,中国的新闻传播研究缺乏批判学派的哲学、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研究方法。现在我们简单逻辑推理的文章多了,给人深刻思想的东西少了。中国传统的实用理性思维,用文字表达道理,讲求实际,现在很流行。我们确实需要一些这方面的分析文章,但不是全部。尤其是现在的市场经济,更需要批判性的思维方法来平衡它。

我能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