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逃亡澳洲18年的新闻报道。
商人骗上海财政局下属公司9000万元逃逸,18被抓。
2015-06-20 09:49:42 |来源:人民网|编辑:李鹏|
自2065438+2004年7月以来,“猎狐”行动已经进行了两轮。2015年4月,“天网”行动拉开帷幕。
截至目前,这两次行动共将近1000名犯罪嫌疑人“猎”回中国,旨在境外追逃追赃。怎么打猎?有什么故事和背景?未来呢?
这个故事-
逃到外国
狐狸终于被抓住了。
逃跑的“狐狸”们可能在作案上有相似之处,但被抓的方式不同。
今年3月,一名潜逃18年的犯罪嫌疑人在上海落网,他被新技术抓住了:人脸识别、大数据。
1997,一个叫谢的商人携9000多万元巨款潜逃。资金来源是诈骗上海市财政局下属的证券公司。案发两天后,上海警方立案侦查,开始网上追逃,但多年无果。
18年3月2日,上海警方从边检部门获悉,一名叫“张建平”的澳大利亚籍华人近日入境,入住浙江省杭州市某酒店。经过人脸识别和大数据分析,此人的五官等相关信息与谢高度一致。虽然此人以“失忆”为名否认了自己的行为,但侦查人员通过检查随身物品,比对DNA生物证据,确认他就是潜逃18年的谢。
同样,中国经济开发信托投资公司上海营业部原总经理戴也在“红色通缉令”上。2001涉嫌贪污11万元潜逃境外。他成功“漂白”了身份,获得了英国公民身份。4月25日,他在改变身份潜回中国后,在安徽被捕。警方透露,原因也是技术鉴定。
更惊心动魄的逮捕发生在国外。
3月25日,潜逃老挝4个多月的天津市国家税务局直属分局原局长庞顺喜、天津港保税区汉通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原总经理安惠民向中国驻老挝大使馆投案自首。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抓捕工作组布下的重围。
为了抓捕两人,公安部经侦局、天津市纪委、天津市河西区检察院派出了4人的精干队伍。3月18去老挝之前,他们筛选出了嫌疑人可能的藏匿地点,并与外交部和大使馆取得了联系。老挝也积极配合,任命了一名警察总局刑事调查局副局长牵头,并派遣警察配合这次行动。
我蹲守了几天,一无所获。嫌疑人在老挝的广泛联系为他们躲藏和消失提供了保护。
然而,努力是有回报的。3月23日,一名重要涉案人员在从老挝前往越南的路上被抓获。消息一出,两名嫌疑人“慌了”——四个月内频繁换手机,每天盯着国内新闻,没日没夜担心“国内人来抓我们”。两个人明白“这件事躲不了,迟早要被抓”。还不如主动自首。
于是,就有了25日下午的那一幕。
一些逃跑的狐狸被“遣返”或“异地起诉”追捕
比如红色通缉令上的“二号人物”、“亿元首席”李,本来是在新加坡“投资移民”,但2011,新加坡检方指控李“不诚实接受盗窃财物罪”,判处其监禁;期满后,李被遣返回中国。
4年前,原中国储备粮管理总公司(中储粮总公司)周口直属库主任乔建军和前妻赵世兰骗取国家7亿多元粮食款,携数亿赃款逃往美国。目前,他们正面临“异地起诉”:赵世兰已被美国警方逮捕,被控移民欺诈、洗钱等罪名。两人用于洗钱的资金被指与他们贪污的公款有关。
无论是陷入圈套还是异地抓捕,无论是异地遣返还是异地起诉,方式的不同都是基于犯罪嫌疑人所在国家的法律和条件的不同。只有一个共同点:不管天涯海角,都要追回来。
面纱—
“猎人”小组
是什么样的?
2014年,公安部“猎狐”专项行动抓获外逃经济犯罪人员680名。其中,公安部猎狐办派出的60多支境外抓捕队伍“全部失败”,全部带着好消息返回。
什么样的球队能取得如此傲人的战绩?是什么样的攻势,让逃到国外的“狐狸”一见到“猎人”就说“你可以来”?
猎狐2015专项行动办公室主任、经侦局副局长刘东说,从2014到2015,猎狐专项行动组已经轮换过部队。但这支20多人的队伍,依然保持着平均年龄30岁左右的人员构成,甚至吸收了“90后”的新鲜血液。他们有的是公安部经侦局调查组成员,有的是从重点省市选拔的。
成为一名猎人需要具备哪些素质?刘东说,你要有“三懂”和“三高”。
所谓“三懂”,是指懂侦查、懂法律、懂外语——不仅要有公安经验、熟悉办案,还要有国内外法律、国际执法合作经验、熟悉外语,能在国外与人交流。其实专业团队的知识背景非常广泛,很多都是硕士以上学历,也有金融、经济、外语、法律、计算机、企业管理、刑侦等多学科背景。
“三高”是指高智商、高情商、高逆境商:智商用来对付狡猾的狐狸,情商用来配合相关国家和地区的执法部门,逆境商用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和困难。
“当然,你得有体力走得开,熬得住,经得起颠簸。”刘东说。
最后,这个要求很现实——2065 438+04年,“猎狐”特别行动组半年内执行了70多项任务,往往回国后才几个小时就有新任务,不得不出发;三四天走遍半个世界也是常有的事。“一接到电话,拎着包就赶国际航班”是他们的“常态”。
艰辛历程的背后,犹如好莱坞大片。
比如在抓捕潜逃尼日利亚八年的经济犯罪嫌疑人时,尼日利亚爆发埃博拉疫情。行动小组到达后,其中一名队员确实开始发高烧。幸运的是,经过诊断,他患的是疟疾而不是埃博拉。为了不掉队,生病的队员们一直在房间的走廊里跑步流汗,一天喝20瓶矿泉水,两天后退烧跟上大部队。
另一次发生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嫌疑人藏身在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地区。据刘东回忆,嫌疑人在周边群众被转移、嫌疑人被押上警车后,很自信地说“你们不能带我走”,因为他和当地反政府武装的一些头目关系很好。果然,在返回政府控制区的路上,后面不断有“追兵”出现。虽然最终成功脱手,但刘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依然觉得惊心动魄。如果他被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公安部的精英猎人团,省追逃办现在也成立了,抽调了地方各方的精英力量。这支自上而下的队伍的组建,正在为中国在全球构建反腐“天网”做出贡献。
组织-
“猎人联盟”
反映国家的意志
2014,公安部公布“猎狐”行动;2015年,“天网”行动拉开序幕。两者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猎狐”是以精准的“点对点”为目标,以明确的证据为依据,那么“天网”更多的是“布局”和“撒网”,切断逃犯的所有后路。
如果从组织架构上看,这种区别就更加明显:与以纪委、公安、检察机关为主体的“猎狐”行动相比,“天网”的部门范围更广——在中央反腐败协调小组的领导下,中组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人民银行等部门都参与其中,综合运用警务、检察、外交、金融等手段,“抓捕”一批腐败分子。
换句话说,这个“猎人联盟”的成立,体现了中国打击腐败的坚定决心——不仅是在打击方面,还包括预防和制度手段。
为什么不遗余力地进行海外追逃?是因为长期以来,由于各国的司法差异,海外成为一些贪官的“法外仙境”。如果不能将这些外逃贪官绳之以法,就意味着中国的法律将对外逃人员失去效力,海外将成为法律规制的“后门”。
“‘猎狐’强调对已经发生的犯罪进行有针对性的打击,而‘天网’强调国际立体的制度化打击,由点及面,不留死角。一旦犯了贪污罪,肯定会打到网上。”中央纪委监察部特邀监察员、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周淑真说。
如果说国内的“猎人联盟”来自于部门间的合作,那么国际的“猎人联盟”则体现了更深层次的国际合作。
专家表示,中国的逃犯有很大一部分逃到了北美、欧洲、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和地区,但中国与这些国家和地区大多还没有签署引渡协议,很多情况下只能通过个案推进,效率非常低。但中国现在做的是从《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等国际规定入手,以更务实的方式推动案件进展。
的确,2014以来,中国动作频频:通过《北京反腐败宣言》,建立APEC反腐败执法合作网络,加大亚太地区追逃追赃合作;通过G20反腐败行动计划2015-2016,要求构建反腐败合作网络,拒绝为贪官提供避风港,从而深化全球反腐败合作。发布“红色通缉令”,向世界表明中国的决心...
这种做法正得到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澳大利亚作为中国贪官的重要目的地,已明确表示将协助中国开展追逃工作;美国也发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合作信号,其司法部对乔建军发出了通缉令;加拿大、新加坡、新西兰等国也纷纷表态,拒绝为腐败分子提供逃避犯罪的天堂。
“着力突破外逃贪官所谓的‘避罪天堂’,对形成常态化、高压化的追逃追赃网络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廉政研究中心副秘书长高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