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右铭,但不是钟无艳。全文,求助

知道真相的泼妇,不配装淑女。

如果要我总结我和周在一起的六年,我会用两个字来说是“不公正”,三个字是“非常不公正”,四个字是“极不公正”。

你知道,他的《我们的日子》是装在一个无辜的葱花蛋糕上的。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刚含着无辜的葱花饼走进教室,就听到周用一种极其平静而讽刺的语气对班长大人说:“三八不要停。不知道你早餐吃的葱花饼的葱花是不是还粘在门牙上?”

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班长的门牙上。然后下一秒,全班爆发出整齐响亮的笑声。

班长作为女生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哭得梨花带雨跑了。我一边嚼着葱花饼,一边默默的把它收起来,最后咬咬牙扔进了垃圾桶。

多亏了周,那天我因为饥饿而盯着垃圾桶看。午休的时候,坐在我前座的周终于转过头,给了我一块蛋糕:“别盯着垃圾桶,你饿不饿?”

看着周严肃的脸,我沉默了好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买过第二块葱花饼。

也就是通过吃蛋糕的那一天,周和渐渐地熟了起来。和周在一起久了,自然对我特别照顾。但是,正是因为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很快从一只温驯的小白兔进化成了一只大尾巴狼。

如今我的外号总是和“毒妇”“蛇蝎”等恶毒的字眼联系在一起,而每当我试图表现出淑女的一面时,周总是翻着白眼鄙视我:“知根知底的泼妇,不配装淑女。”

上一次我们反目成仇是在我装淑女失败之后。

那天,我们约好在友谊路吃冰。我睡过头了,又迟到了。当我从公交车上挤下来,试图优雅地走向他时,周一副踩在凳子上的样子:“你的拉链没拉好!”

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在地上打了个洞,然后趁人不注意钻了出去,在她身上打了个洞。

女士鄙视一见钟情。

大学第二年,我郑重向周宣布,我要做淑女,不能和他这个烂演员相处,否则拿不到奥斯卡。

他对我血淋淋的,看似慷慨实则混乱的宣言持怀疑态度,沉默了半分钟后,无比悲伤地拿出一大包肯德基外卖桶。

“女士不吃垃圾食品,真可惜。”

他撇了撇嘴,然后吃了起来。我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我等不了三秒钟。我终于受不了美食的诱惑,跳起来跟他疯狂地抢了一个鸡腿。

是的,我鄙视自己的不确定性。

风平浪静的一天,晚上上完一节大课,我像往常一样蹲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前,等着周一起吃饭。

当周挎着一个类似菜篮子形状的单肩包走过来的时候,我还是笑着向前向后倾了倾身子。奇怪的是,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踢我起来和我一起狂笑。他只是安静害羞地站着,抿着嘴,笑得像小说里描述的小男孩。

我的心在滚动,我的血液在沸腾。我兴奋地循着周和的视线看去,这时才恍然大悟。

这是一只多么美味的小绵羊啊。在她面前,我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周一眼,然后摆出一副“我鄙视你”的表情,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淑女鄙视一见钟情。”

没想到,周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迅速退化成另一只小绵羊:“悍妇,快帮我找东西!”

他在街上骂我泼妇!

我强忍怒火,挤眉弄眼,摊开双手。周马上心领神会:“把全家的水桶都拿出来!”

我赶紧笑:“成交!”

小金人的实验是无止境的。

那天我策划的场景是这样的。

周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跑去问小肥羊借手机。台词设定为“我的钱包在公交车上被扒了。你能借我一部电话向我的朋友求助吗?”

就这样,周既达到了搭讪人的目的,又可以借机索要电话号码。对了,他还可以请对方吃顿饭作为礼物。

简直是一石三鸟,一石三鸟。

可没想到,在周把我编的台词背得顺顺当当之后,小绵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用一双纯白无辜的眼睛看着周。

那天的聊天以三个人奇怪的对话结束。我比周这个傻子还聪明,只用了一分钟就明白了小肥羊又聋又哑,于是我进行了实验,才更加疯狂的拿下了小金人。

我和周用练了多年的演技编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们成了一对失败者的表亲,而周又是那样的丑陋。

我们三个人,不够威武,挤进了小肥羊家的咖啡厅。咖啡店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欢乐”。我第三次仔细读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你总是夸我,但我不配爱。

周迎来了他人生的一个新阶段。他从一个资深演员变成了一个健谈的老太婆,不断向我汇报和小肥羊的进展。

据周介绍,小肥羊今年和我们同岁,但已经告别校园生活,每天在家的咖啡厅里泡咖啡。兰姆制作咖啡的技术一流,最擅长卡布奇诺和焦糖玛奇朵。周很高兴,我却打着哈欠:“我只喜欢喝雀巢三合一。”

“你没兴趣!”周恨我没有把铁变成钢。我一口吞下鸡腿,咯咯地笑:“我的目标是小姐,不是好玩的!”"

“但是女士们玩得开心。”周继续对进行劝说。

只是我没有配合而已。我一口鸡腿也没咽下,就不说话了。

原本教育我要奋起的周,似乎意识到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也尴尬地停下来,合作地换了个话题:“你该找个男朋友了。我们不能这样混下去。”

我反抗了周三秒,把全家桶往前一推:“我不吃了,再见!”"

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肚子开始咕咕叫,但我并不后悔放弃了全家斗。我的心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悲伤迷惑了。在认识周的第六年,他第一次劝我,我不应该跟他混得这么熟。

只是他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我总是装疯卖傻跟他鬼混。我陪他吃饭聊天,甚至他追女生的剧本,我都愿意一起给。

他总是叫我泼妇,泼妇。我一旦被他盯在眼里,就再也不会翻身了。

我捂着脸试着哭,却发现冬天的风冷得快要割脸了,我没有哭。

第二天早上,像没事发生一样去找周。我说我好饿。你邀请我去吃饭。周带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我带到了校门外的巷子里。

我们点了两碗辣面。我把辣椒捣到碗里,并进口了几汤匙的辣椒。我终于泪流满面。

周看到这个怪物,一脸的无奈,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玉拒绝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一口面噎在喉咙上,没有大声咳嗽。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若愚是一只小绵羊的名字。

我犹豫了一会儿,抓住周的手说:“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帮你把她找回来的!”"

周气得尖叫:“不是泡吧,我是认真的!”

我得意地笑到最后,一滴干眼泪悄悄落在面汤里。

我当然知道。

谁愿意像月亮一样照在人身上?

我开始了爱上周的旅程。我扮演私家侦探和无辜顾客。经过三天高密度的作业,我终于拿到了小肥羊一天的课表——她居然在一个手语教室里做兼职老师。

当我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周时,他的表情甚至比高三第一次参加模拟考试时还要激动。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我当熊抱:“悍妇,以后我不叫你悍妇了,我叫你超人。超人小姐,今晚我请你吃饭可以报答你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同意说好,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饭后,周主动帮我打开出租车的车门:“超人,我就不陪你回宿舍了。我得去找乔伊。”

我一坐到出租车座位上,就埋下头不肯抬起来。我怕我会哭:“嗯。”

出租车终于载着我离开了周。我过了桥。看完夜,我英勇地向司机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我计划不喝醉。

原来灯红酒绿真的不适合我。有个女生在唱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粤语歌。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好像有一句“谁愿照人似明月”。

我哼了几声,无缘无故地抽泣起来。

谁愿意?

我躺在吧台上哭得越来越厉害,越哭越没人站在我身边。最后我没有吓跑顾客,却吓到了老板。

半鬼加里像看一个很奇怪的玩具一样看着我:“小朋友,你成年了吗?”这是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我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你的允许,我也会去爱。

早饭后,加里送我回学校,坐在他的车里。我几乎头痛欲裂。加里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笑:“小朋友,宿醉。”

我给他一个白眼:“那请你告诉我我宿醉的全过程!”"

说完这句话,加里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他用普通话艰难地描述了我前一天晚上的激烈行为——

原来我喝醉了,跳上舞台要和驻唱抢话筒,可是我挣扎着抢话筒,无论如何都不肯唱。我只是不停地哀号着三个字——周而已。

我只是觉得浑身都在冒汗。

讲完我的疯狂故事后,加里把车停在了我学校的侧门。他拿出手机仔细盯着我的眼睛,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外语:“$ Number!”

我茫然地看着他。确认他说的是电话号码后,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报了。关于直觉,我一直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很善良很可爱。

哥里临走时冲我扮了个鬼脸:“我的中文名字叫哥里,小朋友。你真有趣。我有空就陪你玩。”

他津津有味地拖着最后一个“玩”字。我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汽油味,看着他的车屁股消失在车流中,于是我突然想到了周。

我想知道他和他的小绵羊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没想到周会在我宿舍楼下等我。他手里拿着一袋豆浆和一根油条。此刻,他正蹲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他一看到我,就立刻冲了上来。

“你到底去哪儿了?”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顾忌过周的形象之类的东西。

“走一走!”我没有生气地回应他。

“我想了想我一大早走了什么样的路,给你带了什么早餐。我觉得昨天太忘恩负义,太没心没肺了。”周挠了挠他的后脑勺,笑得有点傻。

我突然僵在原地,像一条鱼在我的喉咙里。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决定放弃喜欢他的时候,总能利用周的一点点优势轻松挽回所有的颓势。

我讨厌成熟到不想让你看着我哭。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轨道。周还是我最好的战友,吃喝玩乐,但每当小肥羊上手语课,他都会无一例外缺席。

久而久之,这成了我们的默契。

而每当周不在的时候,戈里就是我最好的玩伴。只是与其说是玩伴,不如说是和加里下棋聊天。

在与加里相识后,我逐渐了解了他的家事。他的母亲是波兰人,父亲来自中国。高中毕业后,他去了中国留学,大学毕业前,他辍学开了一家酒吧。

我以为家世好长相好的鬼都是坏脾气,但是Gary好像没什么架子。棋局无聊的时候,我也跟他聊周,聊《我们的日子》,聊《小肥羊》。最后我和自己一起怒推板子,停不下来。

加里独自默默地收拾残局。

记得有一天光线刚刚好,Gary拿出他旅游时买的粤语唱片放给我听。写到一半,我突然从地板上跳了起来:“那是我遇见你时听到的歌吗?”

加里停顿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拿着唱片,很认真,很仔细的读着歌词,突然泪流满面。

那天,加里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想了一会儿,转过身对他美丽地笑了笑:“爱情是胆怯的。”

加里困惑地摸了摸我的头。

那天晚上,加里像往常一样送我回家,也就是在那条路上,我接到了周的电话,他语无伦次地向我宣布,小肥羊已经录取他了。

我故意说了声“恭喜”。

十二月的北方没有下雨,无边的夜就这样散了。我对着专心开车的加里打了个响指:“我们唱歌庆祝我彻底失恋吧。”

那天我给加里讲了钟无艳的故事。他的中国史显然很烂,但还是听得很认真。

是的,历史上的钟无艳,虽然失去了美貌,却赢得了王玄的心,赢得了全世界。

而我的整个世界都是周,可他终究不肯给我那颗心。

所以,我活该彻底输。

螃蟹不懂我的悲伤。

就算失恋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仍然充当周最亲密的战友,冲锋在她爱情战斗的最前线。

我在《欢乐》里喝了卡布奇诺,我的沉默被下课赶到的周夸为“很淑女”。

多么讽刺,原来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无论你是泼妇还是淑女,都注定得不到他的宠爱。

新年就要到了。倒计时那天,加里居然从华沙回来了。他跑到我宿舍楼下等我。他就要变成冬天的树了。

下课回到宿舍,看到他那张好久不见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周的时候,居然跨过了第七个念头。

加里狡黠地一笑:“一个女朋友。”

我沉默了。

我们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加里的拥抱慷慨而温暖。他笑起来有点像迪士尼漫画中的小动物。

他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加里开车送我回学校后,我正要上楼,却没想到会接到周的电话。久违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激动:“贝贝,快来找我。我和若愚请你吃宵夜。她说要谢谢你的牵线搭桥。”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贝贝。为了这两个字我马不停蹄的打车,愿意做个大灯泡。

当他们赶到周和说的地方时,小绵羊和他已经坐了下来,手拉着手,笑眯眯的,好像他们是一对情侣。

周看到我,拼命地向我招手:“新年快乐!”

我装腔作势地摇摇头:“异性没有人性。”

我硬点了一大堆菜,凶神恶煞地指着周的鼻子说:“既然你要报答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立即举手投降:“尽力而为。”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雪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一只香辣蟹,不肯再抬头。

并非所有的危机都有征兆。比如这次,隔壁传来一声闷响,我在失去知觉前一秒还在悲伤地吃着一只螃蟹。

螃蟹不难过,我却绝望了。

与其在悬崖上展出一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膀上哭一夜。

我在医院醒来。但当我发现失散已久的父母同时站在我面前时,我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妈妈:“周呢?”

但她只是轻轻动了动嘴,却没有回答我什么。我急了,跳下病床连滚带爬,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

走到隔壁病房门口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么苍白可笑。此刻,小绵羊正坐在椅子上,削着苹果,用手一个一个地往周的嘴里送。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当瓦斯爆炸发生时,周就像一个战士。他勇敢地抱住小绵羊,把她护在身下。

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默默离开了门,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气喘吁吁的加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加里就把我扔到了他的肩膀上。我的眼泪下来了。我对他说的话一无所知,只知道我抓着他的外套,像个孩子一样颤抖,突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那天晚上来看我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散去了,除了加里。

我一边看着最新的新闻报纸,一边吃着加里喂我的水果。正在看书的时候,有人敲门。贾瑞打开门,看见了周。

周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有点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我指着他的鼻子笑。笑完之后,我低下头捂住肚子,怕他看到我的红眼睛。

加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出了门。他的背影温暖而真诚,我突然觉得好感激。

周在的眼前徘徊了一会儿,然后他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他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我没听清楚。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两只手,轻轻地环抱着我。

七年来他第一次拥抱我。

我闭上眼睛,决定享受这个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奖项。

是的,在那次瓦斯爆炸中,周是小绵羊的骑士,而我是周的骑士。当周不顾一切地保护小绵羊时,我毫不畏惧地抱住了他。

我的目光悄悄溜进周的领口。

只要你拥有你的整个世界

一个星期后,周出院了,而我仍是医院里的一个问题孩子。而无所事事的Gary甚至开始翘店很久,和我在医院斗争到底。

他带了很多垃圾食品,我用眼神鄙视他的险恶用心。没想到他用大红笔在报纸上写道:“没关系,等我胖了我养你。”

我只是撅着嘴,白白哭了一场。

一个月后,加里陪我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我离开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告诉周。

我去北京的前一天,加里第一次陪我去了“快乐”。我们坐在小绵羊对面,三个人奇怪的笔聊。

我写道,“我要和加里去旅行。祝你幸福。”

我还写道:“周就交给你了。”

小绵羊在纸上画了一个笑脸,写道:“别担心。”

当我从“欢乐”出来时,我靠在加里的肩膀上,模模糊糊地看见周匆匆地站在街对面。只有急着见爱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我突然释怀了。

离开欢喜的时候,我悄悄记下了店的地址。我想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发一张漂亮的结婚照给周炫耀,说我娶了一个可爱的鬼。

但是现在,还为时过早。

我需要治疗我在瓦斯爆炸中受伤的耳朵。

其实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耳朵坏了。我听不到妈妈说的“周很好”,听不到加里对我的告白,甚至听不到周说的“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这些都是Gary事后写给我的。

他非常热情有力地握着我的手。他说,我们先去北京吧。如果不行,我们就出国。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我郑重地点点头。

飞机起飞前,我去了机场附近的邮局,给周寄去了我最后的礼物——那张从此再也听不到的唱片,的3/8。

里面有一首歌叫《钟无艳》,而在过去的日子里,无论我走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美景,听到她唱“相知如此好,难怪注定是兄妹”时,我都会忍不住落泪。

此刻,我站在人烟稀少的邮局里,最后一次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唱片的信封,然后微笑着包装,称重。

是的,我在心里无数次决定要和你说再见,但每一次,我还是会回头,周而复始的坚持,就像一个死结。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真的想让你走。

从此让我放心在异国吃喝,买衬衫买花;而你,留在家乡,笑着诅咒着,一年四季平安。

即使失去你,我也愿意-

只要你拥有你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