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谷山:艺术之道就是孤独之道。

？清初画家云南天是一位艺术品位很高的艺术家。他说:“孤独无助，最好是思考。”他用“孤独”这个词来评论他最珍视的倪云林的画。在他看来，云林的画“真的很孤独，俗一点”，没有色彩，没有喧嚣，有一种安静的氛围。寂静中有“燕舞飞花”，真正的浪漫，有“复杂的弦”，是世俗世界的音乐无法比拟的。

？孤独，远不是中国艺术家的烦恼，而是中国艺术的崇高境界，魏对这种境界有一句绝句云:“万物自听，空间总是孤独的。依然从静止中出发，却又消失在静止中。”这种境界是孤独的，孤独中有一种宇宙的寂静；它很深很深，有历史感在里面；也和艺术家的生活感悟有关，生活感十足。

孤独的境界也是左谷山绘画风格化的重要特征之一。这一点在他早期的风景画中已经出现，标志其绘画成熟的作品《旅行者的地图》就带有孤独的特质。

？乍一看，顾山的画似乎永远是萧瑟的秋景。他的“回家地图”上画着一个行者在“秋夏”回家，他的家人在楼里翘首以盼。这是一个炎热的初秋，但顾山却把它视为寒冷。画中有吴世道的诗《荒崖映高树，飞楼树缺秋露》，但画中没有成熟灿烂的秋天，只有几棵松树，几乎全落了叶，远处是细细的水。顾山，手持冰斧，驱走热流，去除急躁，平息火气，斩断一切舒展的欲望和纵横的思绪。正如徐渭所说，倪云林更形象:“一缕轻烟，云林笔有霜。”顾山的文字看似“冷若冰霜”，温暖的现实和葱郁的世界到了这里都会淹没在他冰冷孤独的气息中。

孤独不是顾山绘画中偶尔表现出来的气氛，也不是作为季节特征或景观特征的外在气氛，甚至也不是顾山孤独心境的表象。这是他的“思想词汇”，也是展现顾山独特人生智慧的一个境界词汇。孤独成为顾山绘画的典型表征。比如文徵明的诗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绿意阑珊，疏树隔夕阳。夕阳西下，人无声，虚亭无赖引秋光。”

“雨过天平，翠作堆”也是如此。是典型的顾山作文。画面开头有一块坚硬的石头，旁边有几棵枯树和松树，中间是一条湾溪，对岸是淡淡的山影。天地间有一个老人，孤独而凄凉。如此浩瀚的笔墨，简直挤走了人的现实思维，把人置身于野与远之间，体验着超越。一切都静止了。在他停滞的笔墨下，水似乎不流，云似乎不动，风也不起作用。路上没有行人，水里没有渔船，但一个人依旧对着寂静的群山，停滞的秋水环绕着古树。

顾山的画是一幅孤独的风景画，但在其无边的笔墨之下，却显示出不屈不挠的生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