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作品简介及事迹
沈从文一生出版了《石舟》、《从文子集》等30多部短篇小说集,《边城》、《长河》等6部中篇小说。沈从文是乡土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映者,具有特殊的意义。他认为“美在于生活”虽然身处虚伪、自私、冷漠的城市,却痴迷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一些东西。”选一小块地作为地基,用坚硬的石头堆起来。精致、坚固、对称,虽小但不细长,是我理想中的建筑,此殿供奉“人性”(《文选》序)。
沈从文的写作风格倾向于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合现实主义、回忆梦境和象征主义。语言风格朴实,语句朴实厚重,主干突出,朴实生动,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彰显了农村人性的独特魅力和神韵。整部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人生的哲学思考,如他真实而顽强的一生,给人以教训和启示。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体现了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展现人性之美的最杰出的作品。通过他的儿子和女儿崔璀的情人在湘西发出的爱情悲剧,反映了湘西在“自然”和“人事”面前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地重复着悲凉的生活,寄托了作者民族和个人的隐痛。
从作品到理论,沈从文后来又完成了他的《湘西》、《乡村生活形态之美》、《批判结构与它的对应物——城市生活形态的综合》系列,提出了他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立足自然、回归自然的哲学。“湘西”所代表的健康完善的人性,一种“与人性不矛盾的美好、健康、自然的生命形式”,正是他所有创作的内容。
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奉献的。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湘西》、《沈从文自传》等文学作品在国内外都有较大影响。其作品被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40多个国家翻译出版,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10多个国家或地区选入大学教材,并两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沈从文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沈从文的声誉也许是最跌宕起伏的。20世纪三四十年代,他是北方文坛的领袖。20世纪40年代末,沈从文退出文坛,长期被埋没在尘埃中,主要是因为郭沫若被批判为“粉红作家”。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沈从文的声望直线上升,“大师”的赞誉不绝于耳。沈从文的名声起起落落,人们可能略知一二,但具体细节可能不得而知。
第一,退出文坛
对沈从文命运影响很大的郭沫若《拒绝反动文艺》一文,发表在香港出版的《抗战文艺丛刊》第一期1948。文章指责他是专门搞颓废色情的“桃红作家”,“居心不良,意在迷惑读者,软化人们的战斗情绪”,还说沈从文是“作为一个反动分子有意识地活跃”。同期,抗战文学系列还发表了冯乃超的《沈从文熊公馆简评》。沈从文的《熊公馆》发表在《国文周刊》上。沈从文和民国第一任总理熊希龄是老乡,也是远亲。冯乃超的文章说,沈从文称赞熊希龄故居,称赞他“性格淳朴,悲悯博大,深谋远虑”,是对地主阶级的礼赞,体现了“中国文学中的食客乞丐传统”。两篇文章,尤其是郭沫若的文章,对沈从文的阶级人物塑造犹如一枚重磅炸弹,沉重打击了踌躇满志酝酿宏大写作计划的沈从文。1949开头,北大校园里挂起了“打倒新月派,现代批评家派,第三条路线的沈从文”的标语。在历史转折的关键时期,沈从文因为文章口号的凛然气势和对其背景的恐惧,自杀失败,退出文坛。
其实,郭沫若的冯乃超讨伐沈从文只是左翼批判的顶峰。此后,针对沈从文的类似批评频频见诸报端。评论者用阶级斗争和典型论来理解他的作品,如韩的《故事的再现——评沈从文的《月下小景》(1934)、何玉波的《沈从文作品的批判》(1936)、的《(你的人生)(65438)三四十年代,沈从文因“京派海派之争”、“海派之争”等文艺论争而受到左翼批评家的批判在西南联大期间,沈从文在创作上的新探索也受到他们的批评。新中国成立后,新文学逐渐发展成为一门庞大的学科。在尧尧的《中国新文学史稿》(1954)、丁仪的《中国新文学简史》(1955)、刘守松的《中国新文学史初稿》(1956)中,沈从文以负面形象“陪伴”了他们。评论家们发展了左翼批评家的主流观点,并将其系统化。随着政治形势的日益严峻,沈从文作为一个“落后”甚至“反动”的现代作家,终于从“纯粹”的文学史中消失了。
第二,再次获得关注
沈从文一生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沈从文全集》刚刚出版,32卷,654.38+00多万字。中国在20世纪产生了这样的作家,这是一个奇迹。他的崇高地位是不能被谩骂、抹黑、冷漠抹杀的。
对沈从文文学地位的正面评价可以追溯到上世纪30年代,与左翼批判同时出现。虽然鲁迅早期对沈从文有过误解,但他在编《中国新文学丛书》两部小说时,并没有接受沈从文的作品。但据斯诺回忆,鲁迅在和他谈话,回答谁是中国目前最优秀的作家时,提到了沈从文的名字,这说明后来鲁迅对沈从文的看法发生了变化。另外两位文学巨擘周作人和老舍在1934回答期刊提问时提到了沈从文的自传。这些对沈从文的积极评价和态度,包含了一些学术评价的成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在《论沈从文》(1934)一文中,苏对沈从文的作品进行了分类比较,试图确立他在文坛的独特地位,并总结其作品的文化思想意义。刘锡玮在《边城与八匹马》(1935)中试图提炼出沈从文创作的审美特征。他对《边城》和《八马》中诗与美的发现和评论,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总的来说,1949之前的正面评论比较分散,情绪化。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中期,拨乱反正之初,沈从文在长期尘封之后被重新重视。这一时期对沈从文的评价显然是有争议的:新锐研究者在激情的鼓舞下,要求重新评价沈从文;保守派从维护传统出发,拒绝接受沈从文这样的“异端”。两种倾向的冲突导致了很多事件,比如1980,丁玲的《叶品与革命》,1983,朱光潜的《论沈从文同志文学成就的历史地位将被重新评价》,都引发了讨论。争论的结果是,对沈从文的认识逐渐回归到常识和理性的层面。随着沈从文声望的上升,他以严谨著称、具有定论性质的文学作品,如唐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简史》(1984),也吸收了沈从文,使他在五四文学传统中占有一席之地。从此,沈从文不再是研究的禁区。
在大陆六七十年代学术沉寂的时候,沈从文在香港和海外的研究,在王润华、司马长风、夏志清等学者的培育下,一直在燃烧。20世纪80年代,以、金等为代表的一批海外学者对沈从文进行了更深入、更富创造性和想象力的研究。随着他们的作品在大陆的传播,他们对沈从文作品中地域文化和历史的考证和研究,以及对人物内涵和文体形式现代性的研究,对大陆学者有很大启发。此外,日本的沈从文研究在背景材料的收集和实物考证方面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的沈从文研究向深度和广度发展,取得了突出的成就。这些研究主要包括沈从文与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关系,以及与湘西地域文化的复杂关系;沈从文在五四新文学传统、京派文学和乡土文学中的地位:沈从文思想、性格和叙事方法的现代性研究:文本中湘西世界和都市世界的虚构性、自足性和目的性,以及相互依存关系的研究,小说文体和语言的研究,沈从文后期艺术实验的得失研究,创作心理的研究等等。国内外学者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沈从文在90年代末的文学史地位做了必要的学术准备。
第三,新的座位
由于20世纪80年代末的现代作家重估浪潮,又赶上世纪末的特殊历史时刻,一种独特的学术现象——作家排名诞生了。
在文学史上,金是第一个给沈从文明确崇高地位的人。他在《沈从文传》(时事出版社19965438+7月0日中文版)导言中写道:“在西方,沈从文最忠实的读者大多是学术界人士。他们都认为沈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伟大作家之一。也有人说,如果鲁迅是大师,那么沈从文可以排在后面。”金反映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西方汉学家的普遍看法。这段话中“少”“大”这几个字,以及与鲁迅的并列,都是高度赞扬的。
65438-0994年,王一川《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分为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四册)由海南出版社出版。这个图书馆以“文学大师”为名,其小说卷收录了鲁迅、沈从文、巴金、金庸、老舍等9位小说家的作品,却将茅盾排除在外,引起强烈反响。在图书馆的小说家排名中,沈从文排第二。编者为沈从文获得这样的地位提供了令人信服的理由:“他借助湘西的边关风情,重新创造了中国的古典诗歌”;另外,沈从文近年来频繁使用的“大师”称号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从65438年到0995年,钱理群和吴晓东公布了一份排名前七的现代作家的名单。他们在《分离与回归》——绘本《中国文学史》(20世纪)(含《文学理论研究》第1995期第1期)的写作构想一文中写道:“在鲁迅先生治下,我们给予了以下六位作家更高的评价和更重要的文学史地位,即老舍和老舍。沈从文在所有现代作家中排名第三。
1999年6月,《亚洲周刊》公布了“20世纪中国小说100强”,对20世纪全世界用中文写的小说进行了排名,选出了前100部作品。国内外著名学者和作家参与了这一排名的评选,如余、王蒙、、、等。在这个排名中,鲁迅的小说集《呐喊》位列第一,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位列第二。但如果算单本小说的话,《边城》是第一。
这些排行榜,产生于20世纪末,针对的是作家沈从文、小说家沈从文,以及沈从文的个别小说。虽然范围不一,但都在二到三之间。在世纪之交,一些作家要么被读者遗忘,要么被历史学家抛弃,但沈从文是30年代最杰出的作家之一。看到这种变化,人们不禁感到悲伤。
早在30年代中期,沈从文就自信地写道:“...平心而论,我确实比现在一些所谓的作家强。我的工作将超越一切。我的作品会比这些人流传的更久更远。我没有办法拒绝。”果然,沈从文的作品经受住了时代和时间的考验,成为经典,沈从文的预言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