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支部书记的时候

(1)清理

我的名字叫王力。四年前，我来到这个靠海的小镇。在单位无所事事了一年，终于忍不住在下面申请锻炼。

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中，我成了镇上最穷的小窝村的村支书。街道靠海，但这个村子建在半山腰上，土地贫瘠。也许常年歉收的原因是村里很多土地贫瘠，大部分劳动力外出打工赚钱。

来了没多久，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发生了。天气很好。我正在检查村子的卫生，闻到一股恶臭从村子的南边传来。

村主任说，徐兆成的猪粪、牛粪到处都是，邻居都上访好几次了，人不吃硬不吃软！

由于恶心，我推开了这间房子的门。这是什么样的场景？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在化粪池里！

绕过成堆的牛粪，我走进了这家的院子。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院子里的两头大猪，它们的头一头扎进猪食盆里，争抢着食物。

房间里有人打开门走了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人？我仔细看了看，出来的女人五十岁左右，皮肤黑黑的，腰很粗，脸上跳跳的。村主任提醒我，这是徐兆成的老婆。男人和孩子都出去打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院子，无事可做。村主任喊道:“赵成家，这是镇上派到我们村的支部书记。今天来看看卫生，到外面说！”

出来后，我呼吸了外面的空气。虽然很臭，但和院子比起来还过得去。说起家里卫生，徐兆成的媳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心没肺的父亲走了几个月了，家里都是牛和猪。我能怎么办？”

我是来拉赵城媳妇的，很重。我从小练武的时候其实觉得很辛苦。用力把那个女人拉上来。哀诉的女人吃了一惊。这姑娘力气真大！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估计要村里两个人才能拉起来。她居然自己爬起来了！

想到这里，女人稍微克制了一下，但嘴里还在打颤。她知道，很多来自上面的干部都无法和她做到这一点。“许嫂，你家不收拾收拾，经常在这种环境里会生病的。”我劝她。“我也想做，但是身体不好，没良心的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转头看了看村主任，村主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行动。

回到村委会，我向村主任要了工具，再次来到徐兆成家。“徐大姐，我来帮你收拾吧！”“你要干，我身体不好！”那个女的死猪不怕热水。

拿起铲子，我从大门清理。女的从家里找了个马扎，没觉得臭。她只是坐在门口看着我做。忍住恶臭，我继续往车上装粪便。这时外面来了几个女的，指着我。

我做的时候流泪了。我从小练武，苦了也不流泪。在校成绩优异，最后全市第一次考上S大学。学生们考试时羡慕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他们是怎么来到农村挖屎的？

我身体健康。两个小时过去了，除了臭，我不觉得累。我想，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克服？

上午10点半，再也坐不住的村主任带着村里的会计和工具来了，加入了清理粪便的事业。下午一点，吃完饭，她继续工作。最后，女人不好意思坐在那里看，拿着扫把也加入了进来。

下午，徐佳的粪便终于被清理干净了。站在村头，以为村里的人都软了眼，来到这里的第一道坎终于过去了。此时晚霞笼罩着村庄，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看着这些，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2)出手

我的宿舍在镇大院，每天骑电动车往返于办公室和村子之间。幸运的是，村庄和办公室之间有一条穿过群山的小路。去年刚铺了水泥，很好走。

刚进村，我正想着怎么动员大家帮徐兆成媳妇把猪圈和牛棚搭好，就听到远处有动静。发生了什么事？转动车把开关，加速。远处一堆人在围着看，中间两个男的在那里打架，边上还有两个女的在互相骂。

真的是庙里的小妖。叹了一口气，我停好车，往前走。“停，停！”喊了两声，看热闹的闲人也跟着喊:“美女支部书记来了！”但是中心战的两个男的盯着我继续撕，连旁边骂的两个女的也是一样。

“还是威望不够！”我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正要站出来，村主任许兆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王树基，没关系，他们累了就停下来。”

许兆君说，“一日三餐，三天两头，总有这样的人打骂，你根本管不了他们。”听了这话，我退了一步，跟村主任许兆君聊了起来。

原来村里只有一个徐姓，全村人都是一个宗族。这种女人互相骂男人互相撕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因为大家同属一个宗族，打骂要适可而止。男人更多的是脚力，顶多擦点皮，出血之类的小伤也无所谓。

我转头看了看会场，中间的两个男劳工好像从我过来就失控了。一个流鼻血，另一个嘴巴肿了。

我摇摇头，从人群中分开，走了进去。此时流鼻血的男子正在猛踢，另一个嘴部受伤的男子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在对方肋骨处拳打脚踢。我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往旁边一背，好让我用一手好牌拦住他。看到飞腿踢过来，我站在原地，刚抬起右脚，一个侧踢打在了失靶人的屁股上。那人飞出两米多，落在几个正在看热闹的流氓身上。我讨厌他们有点邋遢，故意把人踢翻。

周围变得非常安静，就像突然失去了声音。直到几个无赖起来骂人，他们周围的噪音恢复。我没想到我能打得这么好。这时，几个无赖恐惧地看着我。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不要再闹了，全部送去产房关几天！”"

回头看了看村主任，“许主任，通知我，九点半在村委会大院开全体村民会议，家里的人都要参加！“没等村主任回答，我直接坐电车去了。

经过这件事，再加上昨天在徐兆成家的清洗，小山村的人都觉得我和那些下乡的街道干部有点不一样，大家都在纷纷议论集中到村委会。

9点40分左右，人们慢慢向村委会大院聚集。问了村主任，才知道今天是最拥挤的时候，尽管前年的村主任选举没有今天这么拥挤。我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话筒。我清脆的声音盖过了下面的嘈杂:“乡亲们，我是街道派来的挂职干部。作为你们的支部书记，从现在开始我会带领大家。如果你真的想脱贫致富，请跟我走！”面对村里700多口人，我没有打扰。在我眼里，还不如大学毕业时代表毕业生给全校五万多人做报告大。

过了一会儿，我谈到了村庄的气氛和美丽的庭院。“我会带领你先改变村庄的面貌。村子虽然穷，但应该干净。”赵城嫂子的卫生已经清理干净了。下午我们村委会会帮她合理规划院子，把它打造成一个漂亮院子的样板。“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在村民心中终于有了一点威望。看着看着，想到进村前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3)控制赌博

我花了五天时间带领村里的党员干部清理垃圾，规划村里的环境，村东头焕然一新。看着东边干净的街道，一种崇高的荣耀感从心里油然而生。村西属于老村，都是老房子。除了清理卫生死角，我还打算对村里的老房子做个统计，无人居住的危房也要登记。

这时，天边的红霞落在了西山脚下。是时候回去了。想到明天要清理村西，我特意转了电车，看看村西的情况，从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路过村广场时，一群围观群众凑过来看了看，发现村里一个叫三姑的婆婆正在求她二十多岁的儿子回家，不要再在这里打牌输钱了。经过苦苦劝说，儿子无动于衷。三舅妈声嘶力竭地喊，儿子却骂她:“别在这里出丑，回家去！”三姑倒在地上痛哭，双手抓着儿子的裤腿。儿子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妈妈，挣开妈妈的手，再次走向牌桌。倒在地上的母亲伤心地哭了:“他爸！我怎么活！”

我走过来俯下身去看三姨满是皱纹的脸。两行苦涩的泪水从她深陷的眼睛里缓缓流出，滴落在涂平上。这时，天地间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天空似乎变了表情，像锅底一样阴沉沉的。家庭是如此脆弱！我的心像今天一样冷...

牌桌上的人看到我来了，都赶紧收钱站起来。昨天几个无赖亲眼看到了命运，知道我能打。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了解了这个村庄。因为土地贫瘠，村里的人都懒于做事，最大的恶习就是赌博。从小爱打牌，是远近闻名的麻将村，威望甚至超过了贫困村之名。

我早就想改变村里人的这种坏习惯，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我慢慢看着大家，看到三姨家的儿子，把他踢到树后面的沟里。知道掉进去的人不会有事，就想给那个混蛋点颜色看看。

我三姨的儿子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地从沟里爬出来躲开。我没理他，看着其他四个人:“我给你两个选择。首先我会通知研究所把你抓起来蹲一段时间。只要我知道你又赌博了，就不是简单的拘留了！”

停顿了一下，我看了看三姨的儿子。“第二，我不用去办公室。从明天开始我会打扫村子，我会工作一个月。我以后发现赌博还抓！”你选择哪一个？"

四个人面面相觑，另外三个人看到三姨家儿子的狼狈，都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都选择了干活。我转向人群，大声说:“乡亲们，为了我们年轻一代，我们应该戒赌！”！从明天开始，我要找到一个，抓住一个！”看到没有更多的热闹可看，人群渐渐散去。

回来的路上，想到村里的工作，不禁点了点头，这才觉得自己简化了基层的工作。作为一个985大学的毕业生，写作工作对我来说很轻松，但最考验村官能力的就是这些突发事件。我情不自禁地挥舞着拳头。加油，不管多大的考验！

(4)朋友和亲戚

在我带领两委干部和被劳教的四个劳动者半个月后，终于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各家各户自己清扫门前积雪，按照我设计规划的美丽庭院的标准执行。通过卫生清洁，我走遍了每家每户。我本科有一门环境设计的课程，特别针对农村的小院子。家家户户都出主意，怎么种花种树，怎么处理牲畜的窝。

站在村主任许兆君门前的菜地旁边，我和许兆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兆君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并没有在意。他蹲在菜地拔草应对我的提问。

看着地里的瓜藤爬上瓜架，一大片绿叶开着美丽的小黄花。“村里的工作就像这块地里的黄瓜。现在它生机勃勃，年底就有果实可以收获了！”我想:“街道的5万扶贫基金太少了，要用在刀刃上。”我决定开发旁边的西山，第二天联系好果苗。岩石多，土壤少，不适合种粮食，但苹果、梨、葡萄、樱桃等一些果树可以重一些。如果管理得好，也会产生收入。

正想着什么，会计许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我的目光离开瓜藤，看着会计。村主任许兆君也站了起来。

“什么事？”、“王树基、赵昊、云利在打！”会计喘着气，急切地说。“慢点说清楚”，我知道这个村子的情况，战斗不会太重，所以不急。会计喘了一会气，终于发火了，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全部。

原来，王云利和赵旭大吵了一架。这两个人我这几天都很熟悉，属于从小打打闹闹的朋友。王家以前是隔壁杨各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搬到了小鄂，从此就扎根了。他们势均力敌，从小什么都要争。许从买了一辆自行车，王云一家当即买了一辆永久；许家里有一栋二层小楼，而马上也建了同样的房子。只是后来，生了个男孩，而许生了个女孩。好一阵子，一见到许就耀武扬威。这起事故是由赵旭的好公狗勾引王云的母狗引起的。气得用棍子打断了许的狗腿。结果两只狗的主人最后大打出手。

当村主任来到王家门前时，他听到许的公鸭大叫:“王，我的狗是德国黑盖。你至少得付我1000元买这根棍子！”

“真是吉兆，我家狗也是中国田园犬，血统不比你家黑狗差！”当我看到音乐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被拉开了，正在那里争吵！想想就很压抑。这些东西是什么？两只狗在一起。因为主人意见不合，真的打了鸳鸯！

看着这一幕，我又走神了，莫名其妙的觉得因为猫而打架的林和好像有点像。和许看到书记和主任来了，都跑过来说说自己的理由。

看着那两个脸红脖子粗的人，我回过神来。“你们都快五十岁了，为什么还表现得像个孩子？就因为这点小事？”

看着这两个人，我又郁闷了。有多少事情要做？怎么会有空闲的空管？“许去了动物医院给狗治病，并给了我花了多少钱的发票。当钱从王云利来的时候，真的很闲！”摆脱争吵的两个人。

一周后，我在办公室写报告。我听到有人敲门。当我打开它的时候，我认识所有人。王芸的儿子和赵旭的女儿是一对金童玉女，后面跟着两条狗。就是前几天谈恋爱的那只狗。被黑盖打了也没事。赵旭的好家庭狗在黑色的封面周围转动。

“怎么，你把医狗发票带来了？”我问，才发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的笔记本。

“结婚证？”我惊呆了。看那两只狗在地上亲热。这是哪一个？

“王树基，我们刚领证，下周日结婚，我们请你吃喜酒！”女孩清脆的声音巴拉巴拉说的。

看着远处年轻男女开心的笑声，我也笑了。和许终于成了亲家，所以二狗也没有碍事。此时阳光暖洋洋，远处的高速公路上隐约传来狗叫声和青年男女开心的笑声。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五)隐瞒

我骑着自行车穿过山路，天高云淡，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清晨的凉意。满眼青山绿水，山中花满袖暖。我哼着小曲，山里的鸟儿叽叽喳喳，仿佛在陪伴我。

经过这几天的安排和筹划，村里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不再是刚来时的一塌糊涂。在昨天的两委会议上，村两委各成员的职责已经明确，不再有之前推诿扯皮的情况。只要每天制定的工作计划按时足额完成，相信不出一年，小窝村一定会让大家刮目相看。

我先跟村主任和民兵连长说了。今天，按照民政何主任的要求，村里将看望建国前参军的老战士。按照这个要求，范围会缩小。有一位名叫许的老兵，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参军的。

拿起花名册，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许的儿子许的号码，又过了好一会儿，对方听说新书记要去家里看望老人，只是推脱了一会儿，然后干脆说家里没人。

我不耐烦:“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刚到这个村子。前两天家里没人。老人为革命做出了贡献，一定要去看望老人！”许赵辉犹豫了一下，最后问他的父亲是否想回家。

挂了电话，我对走进办公室的民兵连长徐兆伦说:“这人一点也不像老革命的后代，说话一点也不利索。”徐兆伦说，许盛宴三个月前生病，由儿子接走。他还没有回来。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让徐兆伦联系一下许盛宴住在哪里，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作为村领导，老人生病了，也会去看望。

村主任许兆君要来，所以我说我要去看望老革命。既然来不了，就先商量了村里下一步的规划，然后转头告诉徐兆伦先别走，一起谈。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村两委里的这些人，属于除了妇女主任之外最年轻的徐兆伦。他是刚退伍的军人，还有很多部队的习惯。想着自己离开应该没多久了，一定要找个接班人，贯彻自己的想法。当然，你走之前一定会为村子铺路。

我谈到了我的下一步计划。我想把重点放在生态农产品上。村里成立合作社，把山坡水库变成钓鱼、采摘等休闲特色场所。

“赵伦水库旁边的土地可以种上各种果树，变成生态农场。你敢接这个活吗？”我说着看了看徐兆伦。

徐兆伦今年22岁，皮肤黝黑，浓眉。他看起来正直稳重，让人看起来莫名的可靠。徐兆伦问:“局长能具体点吗？”“两年前看中了我们村山上水库周边的地。”看到他们不理解，我也没说上学的时候在山那边种试验田的事。“希望水库周围的荒地种果树，平地种蔬菜。谁种的地，村里就收回来，从其他地方分配到同一块地。村里开发水库，周边修建走道，种植花草，开发成垂钓观光地，配合周边的水果采摘，形成生态农业链。”

村主任补充说，水库东侧还有一亩多属于村里的荒地。“我们可以在这里推广我们学校试验的高产玉米品种。去年，我们试图在山东杨刚种植大丰收。”最后商定，徐兆伦家先在山上种苹果、樱桃、葡萄等果树，村里开发水库。村主任许兆君会游说水库附近的其他农民参加。

刚要说结尾，徐兆伦收到一条消息。“书记，我一个县医院的医生朋友帮我检查了一下。许一个月前就死了！”

我愣了一下。"如果许盛宴死了，为什么许赵辉要隐瞒这件事？"村主任摇摇头说:“以前有的村在外面死了，但都回来埋了。”

我在办公室和小刁核实后发现，许每月有3000多元的退休金。事情很清楚。看来，许真的为了这三千多块钱隐瞒了父亲的死因。我告诉许，一个月3000块钱这么做，会毁了他的名声，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应该给老人应有的尊严，回来送他出殡。

三天后，老革命许的追悼会在他家举行，镇里、区里的人都来送了花圈。我致了悼词，回忆了老人对革命的贡献，最后以光鲜的方式安葬了老人。

(6)尊重老人

清晨的西山，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暖洋洋的。我停在山顶，忍不住打了一个咏春拳，浑身舒坦。这是我自己的西山，我的事业从这里开始，就像辛酉安的迷人青山，孔子的泰山，李白的敬亭山，我有我自己的西山！

感慨之余，到了村里，妇女主任孙有兰正在办公室拖地。“王树基，有这样一件事要向你汇报。你怎么看？”我就知道这个女导演平时不会见她。她今天来这里一定有事要做。

原来，镇妇联号召各村举行“敬老爱老”活动，孙有兰来找我征求意见。孙有兰今年30多岁，是除王赢和徐兆伦之外最年轻的村干部。人踏实能干，就是工作不创新，属于合作型人才。

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就问孙有兰:“村里有没有女青年不太孝顺老人的？”

“是啊，比如，她家就是隔壁东风村的陈家，而且她家有钱有势。陈中华对她的婆婆不太好。据说一床烂被子盖了十几年，又潮又硬！”孙有兰对父母长辈都很孝顺，所以不喜欢这样不孝的长辈。

听了这话，我突然受到启发:“这样，我们就举办一个‘晒孝心’活动，主要针对家里有老人的年轻女性。你要拟定一个通知，让全村人都知道这几天是晴天，地点在村中心广场。届时，村里老人的被子都要在广场上晒，家里有老人的妇女都要参加。”

孙有兰答应出去，我又拦住了她。“那陈中华必须参加。这一次，我们就以她为例，让别人看看。不管她孝顺不孝顺，她都会以身作则教育别人，看她能给出什么答案！”

“嗯，人不多，大概30户左右，我去通知一下。”孙有兰得到了一些建议，激动地离开了。

两天后，是周六，我没有回家。小窝村“晒孝心”活动如期举行。广场上提前拉了很多铁丝，挂了一个老人的被子。

我和许兆君从头到脚打量着每位老人盖的被子，孙有兰在后面拍照。当我去找陈中华婆婆的被子时，我发现那是一床红色的羽绒被。我笑着在被子上别了一朵大红花。

最后，我动情地说:“各位，今天的活动很简单，一床被子就表达了我们的孝心。老人辛苦了一辈子，把我们养大。我们老了也该孝顺了！今天，我特别赞扬陈中华。从一床被子里，我能看出她对老人的态度。我们向她学习！”人群中稀稀拉拉地响起了一些掌声，但我并不在意。“我们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这个活动，让我们的孝心传递下去！”"

活动结束后，孙有兰告诉我，陈中华晾晒的被子是她女儿徐天的。我笑着告诉孙有兰，不用急，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治好她。

第二天，我把马的好姐妹通讯员叫到了家。星期天，陈中华去邻村他最好的朋友家打牌。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我联系了陈中华:“陈姐，今天电视台的记者听说了你的事迹，来采访你。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你家门口！”

陈中华慌了，丢下他的牌，从下一个村子骑马回来。当我进村的时候，我看见马脖子上挂着一架照相机，并给打了电话。我意味深长地告诉陈中华:“你养了个好女儿，你要孝顺老人！”说完和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中华赶紧回家，跑到女儿的房间。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女儿的红色羽绒被还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我又跑到婆婆家，发现床上有一床羽绒被，放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换了。

女儿徐天说:妈妈，昨天下午我用你给我的压岁钱去街上帮我奶奶把被子换成床一样，床单一共花了500元。陈中华眼圈红了，他抱起比自己稍矮的女儿。“甜甜，是我妈妈的错。我以后要孝敬奶奶！”

(7)帮助残疾人

来到小窝村已经一个月了。经过清理和赌博，特别是“晒孝心”活动后，感觉这个贫穷的山村变得青春如初。

男人们闲暇时都出去打工，妇女主任孙有兰也从附近的服装厂接一些体力活，组织村里的妇女干活。村里没有闲人赌博，老人们看到这些情况都很高兴，都按照我的计划在家里打理花草。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小窝村树立了威信。这种威信是为人民服务建立起来的，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女生来说很不容易。

今天，我和村主任许兆君在村委会讨论一些事情，看看村里哪些年轻人可以接受培训。感觉两委干部年龄偏大，跟不上自己的改革步伐。

我已经和村主任许兆君交流了我的工作想法。尽管许兆君不相信这能实现，但他觉得情况可能会更糟。他是个保守的干部，只要村里能脱贫就支持。

很高兴村主任能支持配合。两人谈了一下，是资金的问题制约了村子的发展。村里没有其他收入，一个是每年5万元的扶贫补助，另一个是6000元的土地租金。

这几天一直在想这5.6万怎么用在刀刃上要花3万左右买树苗平整土地，这些活村自己干。另外派人去西边的马山地质公园采集一些花种。公园里的各种花都已经播种了，更多的花被收集起来，散落在水库周围。明年春天，各种美丽的花朵将会开放，这将是浪费金钱。

在我看来，虽然钱紧，但是可以在人行道上收集一些石头，用来就地铺路。关键是人才匮乏。目前，徐兆伦和孙有兰是村里比较年轻的两个能干活的。

村主任许兆君突然说:“有个人才叫徐肇星，是HY大学毕业的。他前途光明，但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现在他很颓废，整天喝酒。如果你能振作起来，村里的很多事情都能帮上忙！”

“哦，还有一个人。跟我说说。”我一听，就产生了兴趣。

“本来我失恋了，喝了点酒。结果路上被一辆超速的车撞了。最后右腿没保住，截肢了。从此，我成了现在的我。”

听了村主任许兆君的介绍，觉得这个人的情况如果能扭转过来，一定能成为村里的有用之才，马上和村主任来到徐肇星家。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乱”字，各种垃圾到处都是，吃过的方便面盒子，喝过的啤酒瓶，桌子上还有几个装剩菜的塑料袋。徐招兴拄着拐杖，右腿从大腿开始是空的，胡子很久没刮了，头发凌乱，像一堆干草。

坐下后，我给徐肇星讲了一个故事:一条蛇炼丹，需要自我灭虫者的心，于是用巫术逼其自杀。它砍断了一个樵夫的腿，樵夫不肯自尽，说，我还有两只手可以爬昆。蛇精又砍断了樵夫的手，樵夫说，我还有眼睛看干坤。蛇精又剜了他的眼睛，樵夫说，我还有耳朵听呢。蛇精又把耳朵震聋了，樵夫还是不肯自杀:我还有心操坤。蛇精别无选择，只能把毁掉的东西都还给樵夫。

樵夫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让人感动。徐肇星听完故事，大吃一惊，问:“王秘书，我有前途吗？”“为什么不呢？你多大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知道张海迪。情况比你更糟。除了失去的那条腿，至少你是健康的。有什么理由过不好呢？”

最后，徐肇星答应去村里帮忙，负责村里的远程网络，和老会计一起研究村里的账目，为来年班子调整接手村里的会计工作做准备。

回来的路上，我很开心。救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希望我对待生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樵夫！

(最终)离开

两年后，小窝村成为远近闻名的模范村，我被调回镇上另有任用。走进田野，走进整洁的麦田。我在这里摸，拍，踩。这就像一位威武的女将军检阅她战斗归来的士兵，为她的士兵戴上军帽，为他们扣上纪律扣子，擦干净他们的脏脸，拍拍他们的肩膀。

看到寒冷中的冬麦地里顽强生长的麦子，这是我奋斗了两年的地方。现在我要走了，我又哭了。你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我沉浸在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