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后人的评价

说起太平军和捻军,这两支清末主战场反抗满清统治的义军,妇孺皆知,家喻户晓。相比之下,苗仟玖零,另一个反清人士,也是一个崇高的人物,很少有人知道。很多人把苗的队伍看作是捻军的一支,就连当年平扭的清军将领也在很多书信稿中称他为捻军土匪。有了这样的误解,苗的就被埋没在捻军的威名中,被大众所忽视。事实上,苗家骏不仅不是捻军,相反,苗仟玖零以“保卫宗族”为口号,打着“抵抗捻军”的幌子,发展壮大了苗家骏。

当捻军起义在黄淮大地风起云涌时,感到失落、不甘寂寞的苗投入了张乐兴军。

天生泥腿子的聂军对知识分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尊重。张乐行对苗的到来非常重视,把他作为尊贵的客人来欢迎,礼遇有加,称他为“红笔包打听”入幕。但是苗看不上张乐行这个叛逆的英雄,最终选择了离开。功业长而豪迈,自信加迎宾,贤俗皆自然。有了张乐兴的礼遇在,苗仟玖零似乎有了很大的信心。他得意洋洋地跑到寿州知府金光鉴面前,自告奋勇,要当团里的总教头。

晚清时期的中国,人才相对过剩。私塾教育的普及,大大增加了知识分子在社会中的比重。除了正规的阶层,还有很多靠捐钱获得名望的阶层,所以有很多有名望却拿不到提成的闲官、差官。金光见年,料必对一个可怜多嘴的人无动于衷。苗仟玖零在金光巷碰了一个钉子,仍不甘心。回到家里,他在他的人民面前叫嚣着“建村,积粟,治兵”的主张可能是他平日里总是在自吹自擂。他的战略思想并没有赢得他的人民的响应,反而被大家“笑”了。

万般无奈之下,苗委身当了三年老师,为的就是糊家人。在与同时代另一位巨人的比较中,也可以看出苗因物质生活的极度苦恼而导致的思想境界的局限性。这个人就是曾国藩!

1856是苗一生的转折点。当年正月,捻军横扫凤台县吴家骥,打垮了当地的地主武装,土豪、乡绅损失惨重。他们突然意识到,苗对待士兵的策略并不完全是故作姿态,也许是有道理的。苗也不失时机地叫嚣着老调重弹。他打着“御捻”的旗号,在士绅的支持下成立了苗家骏。当时朱元璋提出了“筑高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政治策略。苗在同乡的感召下,提出了“高筑寨,广积粮,先杀贼,后称王”的政治方略。苗仟玖零首先改变了过去原始村落的自然形态,挖沟建村,把五峰集这个原本闲置的村落变成了深沟高墙的城堡。随后的战争过程证明了苗此举的明智。在安徽北部的一段时间里,河南东部的这种圩村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受此启发,捻军开始大规模修建畜牧场。今天,在豫东沈丘、项城一带的广大农村,还有许多带有“寨”字的村落,这是苗仟玖零发明留下的战争印记。

由于战略正确,战术运用得当,苗的势力迅速扩大。四年时间,已经成为一股拥有几千个村庄,几十万人的地方势力。此外,此时苗在安徽结识了有权势的满清官员、钦差大臣盛宝,并引其为辅,在政治上多次得到推荐和提拔。从此仕途一帆风顺,直至官居第二。此时,苗可以说已经初步具备了与曾国藩相似的机遇和条件。但苗骨子里缺少的是对财富的冷漠,对势利的冷漠,甚至缺少长期生活在官场的曾巩提出的政治敏锐性和远见卓识。这种个人素质上的巨大差异,直接导致了他们人生悲喜交加的结局。

用风雨飘摇来形容1860年的清朝比较合适。随着南方太平日子的如火如荼,北方年军起义遍地开花,清政府捉襟见肘,八旗绿营关注一件事,又失去了另一件事。英法也趁机捣乱,挑起鸦片战争。英法联军于今年8月24日占领天津,65438年6月+10月65438年+3月攻占北京。咸丰带领朝臣嫔妃逃往热河,还强行变脸被称为“秋猎木兰”。胜保赶紧给苗发了一封信,催促他带领精兵“一路走到底,明日来京”。苗仟玖零说“义兵大过勤王”,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做好被调往北方的准备,而是私下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当时的形势使苗仟玖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投机取巧的本性在这个时候充分显露出来。他错判了形势,误以为是自己在官匪中崛起的时候了,贸然立旗与清朝抗衡。天顺王国建立后,称为“河北天顺王”。然而,清政府虽然处境险恶,但运气终究没有耗尽。

清廷为了解决满清亲贵胜保与袁家三等汉族将领的矛盾,将胜保调至陕西。湘军大将李绪义被任命为安徽巡抚兼钦差大臣,主管安徽省的军事。只是无论如何,为了把项挤出两淮,苗唆使于11862年6月27日与项会师颍州寻衅滋事。65438年6月+65438年2月+0日,王金奎杀死9名湘军柴兵,杀死3名湘军柴兵。曾国藩当时全副武装,当时很繁华。但他又担心项与苗的对抗会引起他与僧繇的不和,于是主动要求他退出寿州和正阳地区。他在给沈葆桢的信中说:“我军若蠢到与苗党开战,必与僧府南北为敌。当今世界,将军有没有可能出现更多的水火之争?因此,我们必须早点离开。”曾国藩出身名门,读经史。他早年是个学者。他孕育了帮助世界和解决危机的能力。他从未逾越过自己的非分之想,创造了伟大的事业,但他还是懂得进退。视大局而定,他能抛开个人之气,不愧为中国近代第一儒者。曾的忧国忧民情怀正是苗所没有的。当苗着急又怕穷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去追求财富,这在弱肉强食的年代是绝对必要的。他的悲剧只在于,他发达了之后,还在无限度地膨胀个人欲望,梦想着成为一国之君。

一旦贪婪和傲慢掺杂了短视,毁灭和失败就是他必然的归宿。中国明清时期的私塾教育是制造官员的教育,而不是富国利民的教育。踏足其中的人,一旦做不了官,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再做了!

读书使苗摆脱了知识上的无知和精神上的荒芜,并没有改变现实生活的贫困和荒芜。书籍和知识开阔了苗的眼界,提高了他认识世界的能力,也让他像很多下层知识分子一样背负了一生的噩梦。他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了现实生活的苦涩和艰辛,产生了更多的对生活的卑微和绝望。理想和现实的差距,由于见识和自信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承受。挫折滋生怨恨,成功难免轻浮。当眼前的一切无望通过科举进一步改变时,无法排泄的精神痛苦在苗心中沉淀发酵,散发出大量的敌意和仇恨。他厌恶他所听到和看到的社会现实,他所感受和经历的一切都成为他抱怨的对象。

传统的儒家教育使苗轻视海侵,所以他把太平天国的遁地运动看作是对清朝统治的报复。同时,悲惨的生活境遇使他对清朝的腐朽没落极为不满。在一幅对联中,他对他们两人作了精辟的诅咒:

什么样的天主教敢称天父为天兄,丧失亲情,泯灭正义,实际上是混淆天与地,何时伸天求天威,天才有眼;

这些地方官都是混混,地下的鬼,明里的人。穷乡僻壤变成了地狱,到处征收地方税,土地无皮。

感到自己无能的苗,反思自己的人生经历,找出自己落魄的原因,最后归结为诗书的延宕。他在《独坐秋云》中以诗抒志,借酒消愁:

手搭纸片对着蓝灯,一个人坐在星星串里;

秋开六屏,虫鸣夜鸣。

杜鹃啼血,霜白,妖娆窥灯;

我从横刀上对着天空微笑,这辈子再也不会错过那可怜的经典了。

这里姑且不谈苗诗歌的水平,有一点是肯定的。谭嗣同《狱墙》中最豪迈动人的诗句之一,便是原封不动地借用了苗的。毕竟,苗比谭嗣同早出生近五十年。但是后半句体现出来的思想境界就大不一样了!仔细对比很耐人寻味。

苗仟玖零穷急了,也怕穷。他与命运抗争,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家境富裕。人生多点磨难是好事,但有时候磨难会造就一些不好的性格缺陷。苗太急于摆脱贫困和困窘了。在他看来,是否有助于他追求荣耀,是否有助于他实现财富梦想,才是衡量一切的价值标准!

谭嗣同“去留两昆仑山”的磅礴境界,是在另一个环境中提出来的。谭嗣同出身官宦家庭,不愁吃穿。其父谭继勋,后入湖北巡抚,任湖广总督。年轻时,谭嗣同与湖南巡抚陈宝桢之子陈、广东水师巡抚之子吴保初、福建巡抚之子丁惠康并称为“晚清四子”。在谭嗣同看来,读书是提高自己能力的途径,科举是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桥梁。所以他很难表达出苗仟玖零“这辈子再也不会错过那可怜的经典”的感受。政治上,谭嗣同是变法前江苏的候补知府,所以他横刀直入,实现了民族的崛起和国家的富强。戊戌变法失败后,谭嗣同毅然放弃了逃跑的机会,甘愿做中国近代改革中的公孙杵臼,用鲜血证明了他提倡改革的无私和决心。

苦难可以磨炼人的意志,但也容易造就穷人的人格缺失。优越的环境虽然容易消除人的斗志,但也能使生活中的人培养平和的心态,消除不必要的偏执和仇恨。苗和谭嗣同,一个是为了攫取财富而不择手段,一个是为了理想信念而放弃既有优势,正是由于这种生活境遇的差异,导演了两部完全不同的人生剧。一个人如果能视官衔如粪土,视金钱如粪土,敢于为理想而放弃,那他一定是一个坚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注:据说四子中没有丁惠康,而是陕甘总督墨涛之子陶宝莲。目光短浅的人一旦热衷于投机,灾难就离他不远了。苗不懂政治,但他热衷于玩弄政治。

从一个穷书生到强大的分裂势力,伴随这种发展膨胀的不仅仅是他的实力,还有他无拘无束的个人野心。他把清朝的衰落视为灭亡,误判了形势,过早地预言了清朝的灭亡。于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无原则的政治流氓之一,开始了他短暂却多彩的政治投机。

二月,苗开始了他第一次公开的反清运动。同月,他派王金奎到六安,与宿敌张乐行、龚树德达成谅解。后来,祝新和卢昌华被派往泸州与陈玉成部联系。还表示愿意“积毛”,就范。田封苗为“戏王”,派余安定带着700人到苗老寨,与苗商议联合抗清事宜。六月,被困寿州城的安徽巡抚翁处决了与苗有隙的徐立庄,囚禁孙家台。苗仟玖零没有出兵的借口,所以暂时停止了战斗。翁请求朝廷赦免,清廷卖了他一个人情,命苗“领团立功”。

之后,苗又以有其他清军将领参与杀害寿州为由,再次围攻寿州。十月底,寿州城被攻击,翁和其他官员被抓获。5438年6月+次年10月,苗加入张乐行的捻军,马蓉与太平军联合攻颍州。将安徽巡抚贾珍困于城中。从而在苗仟玖零掀起了第二次反清高潮。但是苗并不是真的想联合农民军对抗清朝。他打算跳槽,以便沾沾自喜,变得更强大。三月,清军在皖北集结。苗见攻颍州无望,便转脸向胜保要求。圣保奏朝廷赦他。与此同时,苗下令部队“剃发”以示心意,并秘密集结于颍上,准备从背后偷袭天年联军。四月,苗与圣保部队一起,内外夹击贾珍守军,击败天绞联军,解颍州之围。张乐行大败颍上,被苗包围,只凭部将拼死突围,回到洛水集。张乐行被围而走,令清廷大为恼火,指责苗剿灭不力,暗中通敌。

为了平息清廷的不满,苗把主意打在了陈玉成身上。派心腹人扮作乞丐来到泸州,将苗的密信藏在竹竿里。苗在信中对陈玉成大加赞赏,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英王能来寿州,就组织四面旗帜,1.2万人,配合国王夺取汴京。虽然陈玉成知道苗叛变了,反其道而行之,但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苗的反复无常上,希望能让他重新回头。突围后,陈玉成拒绝部里的建议,执意带兵北上迎击苗。历史事实表明,他们刚到寿州,陈玉成、,从王隗、天一陈、陈、梁宪新等重要太平将领,就被苗俘虏。英国国王怒斥苗:“二泉真是个无赖!墙上一棵草,风往两边吹;龙胜助龙,虎胜助虎,以后连贼都不点名了。”26岁,太平天国国王陈玉成慷慨赴死。

随着太平天国运动和捻军运动的被扼杀,苗的日本意识正在走向终结。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出兵抗清。然而,它的失败是注定的。帮助敌人摧毁朋友,无异于自残。当友军不存在的时候,敌人还是敌人,只是因为保存了应该消耗的力量而变得强大了很多。苗仟玖零于5438年6月+2月死于蒙城,在两淮横行十余年的苗家骏瞬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总结他在苗仟玖零的一生,用八个字概括应该是准确的:心比天高,眼比寸短!

阴谋只能是影子里的阴谋。阴谋和政治永远代替不了实力来决定角斗士的胜负。因为阴谋只能解决战略问题,不能代替战术,更不能代替作战。最终决定斗争成败的永远是权力,而不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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