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资料

许(1905-1985)新县乡许家洼人,小时候在私塾学过几年,后因贫困辍学,给当地一位武术师傅打杂。他妈妈被恶霸欺负了,很生气,很想报仇。但她力不从心,于是一怒之下加入少林寺,当了三年武术家,回国打垮敌人后,去参加武汉国民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当兵。1926年9月,时任团里连长的他加入了共青团。次年8月,转为党员,中国共产党,同月回到家乡,参加工农红军。同年10月,参加著名的黄麻起义。此后,在半个多世纪的军旅生涯中,他从一名战士晋升为红四方面军司令员,后历任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员、胶东军区司令员、山东军区司令员、志愿军第三兵团司令员、广州军区司令员、军委常委。1955年,授予上将军衔。曾任党的九届、十届、十一届政治局委员,第十二届顾问委员会副主任。

许一生都是军人,在中国与国民党军队、日军、伪军、美军和越南军队打过仗。在战争舞台上,这位“少林大将”有着出彩的指挥能力。

擅长阻击战,有“守如泰山”之誉。1927年,福田河土豪集结民兵、红枪会等地方武装,向马成、顺河区农会发起进攻。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浴血奋战。5月,许被任命为乡志愿军的队长。他命令志愿军在敌人必经之路的祠堂山上修筑工事,堆起石头和圆木,日夜设置岗哨监视敌人。一天,福田河劣绅率八百余人来犯,许迅速集结二三十名志愿军迎战。一阵枪炮声把正要爬上山顶的敌人推到了山腰。当敌人的震慑平息后,红枪会的老师披头散发,赤胸露臂,手舞足蹈,念了一句咒语:“昆仑山,五金件包裹,是观音赐的钻石体。金刚之身,炼气于腹,可挡千枪防戟,枪和子弹都无法穿透身体……”念完咒语,老师一刀砍下身后山羊的头,敌兵果然如鬼魅,立刻嚎叫着冲了上来。当敌人爬到离山顶二三十米的时候,许发出“打”的一声,钢枪、鸟头、松木炮齐鸣,滚滚的木头、滚石如山洪暴发,倾泻而下,闻讯赶来的农会会员大声呼救,山谷里响起了一片敌人的哀嚎。当老师再次“念动真言”组织进攻时,许一枪将其击毙,土匪顿时气馁,留下一片尸横遍野,再也不敢东张西望。

1934年,红四方面军反击柳巷6路围攻时,许指挥的“万源保卫战”是一次著名的阻敌战役。刘向投入20余万兵力,企图从长江以北沿川陕边界向东渡江,重点进攻东线,攻占万源及其附近地区,然后东西联手消灭红军。许(时任军副军长)在万源以南的大面山、青山地区呆了三个月。大面山海拔1.500多米,山高谷深,坡陡林密,使得部队在山上修筑了数条到10的壕沟,然后砍伐大树,形成三四米厚的“木城”。竹签、鹿寨遍布缓坡,擂台、滚木堆积在险峻处。7月16日,刘翔部八个旅在飞机和火炮的掩护下发起猛攻。像看大戏一样冲锋敌人,一上午一波冲锋达到五六次。徐告诉红军要沉着应战。当敌人冲到阵地前沿几十米时,各种火器一齐开火,滚石滚滚而下。敌兵惊慌失措,仓皇逃窜,红军战士跳出战壕,挥舞大刀追杀,敌人的冲锋一次次被粉碎...由于敌人的反复炮击,阵地被打得像刚犁过的耕地,踩上去是深深的脚印。有些地区土少石头硬,修工事也来不及。战士们拖着敌人的尸体,头对头,脚对脚地造。上面覆盖一层残积土,形成简易设防。子弹打光了就在敌人的尸堆里找,枪断了就在敌人的尸堆里捡。如果他们对香烟上瘾,他们仍然会在尸体堆里捡起来...刘向对失兵不进极为焦虑。他下了一道命令:攻万源者赏三万银元,擅自放弃阵地者搞军法,师旅长不亲自处决。此令一出,敌旅团长赤膊上阵,营、连长组成军官敢死队冲锋,怕前者不分官兵就地枪毙。飞机被轰炸,被炮击,被群控的士兵像滚球一样涌了上来。尽管红军的各种火器如暴风骤雨般向敌人席卷而来,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倒下,但身后的敌人依然汹涌而上,有的甚至跳进了战壕。许指挥预备队与敌大刀厮杀,两军交汇处一片红色,血衣与血刃分不清。经过70多天的战斗,徐在击败了刘向的65438+数十万人后,仍然稳坐江山。6路围攻被粉碎后,刘向在给蒋介石的“谢罪下台”的呼吁书中声称,围攻花费19万银元,死官5000人,损兵8万人。从此,难以为继。请免除你的职责。万源之战约占损失的一半。

许素有“攻如虎”之称。1936年7月,徐率3000余骑兵(时任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筹粮探路”。我去阿坝的时候,镇上空无一人。我从两个一直难找的藏民口中得知,阿坝土司牟桑知道红军要经此北上,阴险地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转移粮食和牲畜,要打红军。桑木有成千上万的武装人员,他们都骑得好,射得好。晚上错过三枪香的,就当废物装进麻袋沉入河中。15夜,许在赛沟贡巴一带发现数千米外有小火苗,不时有马叫。经过侦察,这是桑木武装约5000人。许命令部队兵分多路收拾敌人。一声令下,许多手榴弹被扔进了火里。随着爆炸,燃烧的柴火升上空中,火星直冲云霄。敌马受到惊吓,嘶鸣不已,敌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踩死。红军骑兵在残敌中高举马刀左右夹击,莫三经营了20年的武装顷刻间被摧毁。

有时,许看着战机直奔敌人的首长办公室,犹如虎口夺食,令敌人猝不及防。1945春,两次撇开外围,直奔赵宝元老巢。第一次赵伪装潜逃,只是幸免于难;第二次赵被杀,被斩首,数万人或被杀或被俘。最惊人的战役是“奇袭周村”之战。1948年3月,包括敌整编第三十二师在内的4万余国民党军进驻吉焦路西段。分别驻守东起张店,西至明水,北至启东,南至博山,以周为统帅,率师直抵周村城。许得知敌人将死守每一座城池,见城池坚不可摧,便四散奔逃;周村城守势不足5营,工事薄弱,麻痹懈怠,遂决定率军远程进攻,出奇制胜。经过七天的夜间行军,即将迎敌时,雨下得很大,夜空漆黑一片,看不见手指。这时,周也意识到了,急忙收缩兵力防守,并紧急召集旅长开会,部署周村防御。在进去的路上,我所在的78团发现并排走的队伍中,有几个戴着大鸭舌帽。当他们询问俘虏的情况时,得知他们奉命去周村帮助敌人的141旅。团长小声说,全团冲进敌队,截住了敌人的一部分尾巴。一群群敌人迷迷糊糊地成了俘虏。我们76团跟在另一个敌队后面,晚上下着大雨,敌人没有观察到。该团直捣周村城。半夜时分,许率领大军攻来。周还不知道我军的番号和兵力。周部有线通信只谈过一次。通信枢纽群被我军炮火击中。敌旅指挥官还在回部途中,指挥部完全瘫痪。援军交接不清,兵找官,官找兵。真是一团糟。经过一天的鏖战,除周变相逃跑外,敌军65438人及援军全部被歼灭。周村大败,其他守敌对“天降共军”惊恐万分。有的人弃城而逃,有的人为了一份工作而反抗弃城,就连距离周村数百里的莱芜、蒙阴等地的敌人闻讯而逃。许到处发兵进攻,12天杀了38000人。

“不亏本做,就赚钱”,这是许的战争原则。许昌带领部队几次与敌人周旋。一旦一部分敌人被孤立,成为“露头椽子”,就会被打死。就这样,他带领他的部门,一步一个脚印,向胶东挺进。胶东三面环海,呈喇叭状,东西最窄。国民党的范韩杰部盘踞在这里,它的军队、枪炮、坦克和空军都准备好了。若与许正面决战,其兵力装备简陋,全军覆没;再往东,唯一的办法就是喂海里的鱼。许退了出来,看着敌人的第八师和第九师的交界处。9月22日夜,他把后卫换成了前锋,从“夹缝”中安全地跳到了范身后。范纵身一跃,率领数万大军突围,是“逃战”,不堪一击。只有两个师兵分两路,大量部队继续向东推进。10天后,徐突然回马,掉头杀“回马枪”,将敌六十四师围在范家集。即将被歼灭的敌指挥员黄国梁在步话机上用明语大声呼救。这时范才意识到情况严重,于是李兵分三路去救他。许下令将包围圈指向大宛,留下去呼救吸引援军往口袋阵里钻。短短八天,就歼灭敌军近两万人,使范的梳状战术化为乌有。

1948年9月,许策马弯弓,准备进攻山东最大的设防城市济南,国民党山东省政府和第二绥靖区总部所在地。这场战役的胜败取决于世界。外国预言家断言,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现代化工事面前必然碰壁,甚至有朋友对我军的能力持怀疑态度。与此同时,蒋介石为了保住济南,还专门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王部六万五千四百三十八+零六万五千四百三十八+零万人固守济南,黄等三个兵团六万五千四百三十八+零七千人部署在徐州,随时援助北方,“内外夹攻共军”。蒋介石多次警告王说:“济南是战略要地,必须坚守。”“不努力,不坚定意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再者,济南城分为外围、外城、内城三层防御工事,有铁丝网、鹿寨、壕沟、雷场、开放式碉堡等,纵深六七十米。高大的城墙厚10米,还有飞机帮忙。因此,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进攻济南,我军将受到黄和王的攻击。华东野战军决定,许率654.38+0.4万人为“攻城兵团”,粟裕率654.38+0.4万人为“增援兵团”。

战役开始前,许命令部队模拟济南的地形和工事,练习扫荡外围、攻城、登城和巷战。同时用空心炮使鲁西南部队骚扰机场和铁路,使敌人误以为徐江要进攻徐州。直到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济南外围防线,王才如梦初醒。徐的西线兵团火速赶到长清,威胁机场。王判断,徐主力在西,恐空中通道被切断。他紧急命令预备队(两个旅)前来救援,徐的东部兵团甚至在郊区的茅岭山和砚山制高点。王在东面跳开徐主力,命令根据地不稳的两个旅增援,掉头向东。王最着急的是,他搞不清许进攻的主要方向,而手头的机动兵力又是由东向西分流,他是疲于奔命。当他发现是东西夹击时,东西外围阵地全部失守,济南城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此后,许将兵临城下,在护城河附近,集中全部炮火,猛烈攻击。高大的城墙和城防工事会被唱垮,突击队员会冒着敌机的轰炸和硝烟,直入市区...经过八昼夜的激战,全歼将11000处于守势。王便衣出逃,因长期戴军帽,额头上烤出一道月牙形白痕,被我军发现并抓获。新华社为此发表社论《庆祝济南解放伟大胜利》。毛泽东主席在修改这篇社论时,亲自加了一句“这证明了人民解放军强大的进攻能力是国民党军队所不能抵抗的,没有一个国民党城市能逃过人民解放军的进攻。”济南战败,菏泽、临沂、烟台不战而逃,山东除青岛等少数孤立点外,全部解放。

战争一开始,许就无所畏惧,冲锋陷阵。他常说:“人死如吹灯,杀头不过一碗疤。”他七次参加敢死队,五次担任敢死队队长。通常,他左手拿着一把沉重的大刀,右手拿着一把带鼻的驳壳枪;遇到紧急情况,冲上前去,一旦他的重腰刀挥开,砍的人必死,撞的人受伤,犹如猛虎荡羊。“刀源之战”时,他的指挥所就设在距离前沿阵地200多米的地方。在敌人蜂拥而上,突破前沿阵地的关键时刻,徐(时任副司令员)带着反击部队,第一个冲进敌群。一名敌军指挥官挥舞着手枪,大喊大叫。他飞过来,真的是一把刀。不知道是刀太快还是砍的太狠。那家伙的头向山下滚了很久,他的身体向前踉跄了好几步。

没人知道他的少林寺武功有多高,但他偶尔透露出来的东西足以震惊世界。他受过7次伤,每次都是用手指把子弹从伤口里拔出来,烧成瓜瓤(当时缺药)。一棵细脸盆的松树,一只手就能“推掉”一大块树皮。他策马飞奔。伸手拉树枝,腿上一夹,一个弓腰,就能把马火车抬离地面。晚上开会和休息的时候,同事们都让他“发光”。他说他找不到任何躲藏的人。当大家回到会议室,在明亮的灯光下找遍了空空如也的会议室,却找不到他的时候,他在会议桌下“嘿嘿”一笑,大家才发现他紧贴着桌面的背面,躲在“桌肚”里。有一年,苏联军事代表团访问南京,一位苏联军官举起一个鼓形石墩。其他军官称赞他是“大力士”。在同事们的怯懦下,许突发奇想,抓起外套,将石狮高举在手中绕场三圈,赢得雷鸣般的掌声,然后稳稳地将石狮放在原来的石座上。苏联“大力士”无法面对,也去抬石狮。不幸的是,他尽力去移动狮子。许还精通棍术、剑术、拳击和摔跤。他传授的刀法节奏快,灵活多变,完全突破了国民党军队在刺刀战中的进退节奏和攻防战术。所以他的部队在肉搏战中屡屡占上风。有一次,子弹打光了,他带领几个部队杀入敌群,打了四个小时才把敌人赶出阵地。

他粗壮,话不多,勇猛无畏。战士们请他唱花鼓戏。虽然他一开口就难免离弦,但他总是要什么给什么。他总是唱得很有品味,很容易忘记。他认为,舞刀弄斧,既能用于实战,又能强身健体。他是少林寺的“培训班”,所以总是很愿意教或者表演武术。即使在70多岁的时候,他也教身边的工作人员坚持,并认真纠正别人的把戏。他爱抽烟,士兵刚抽完烟盒。他用手抚摸着“烟嘴”,拿着的时候还在吸;别人用他的烟斗“一针见血”也没关系,但他一上战场或训练场,马上就成了不可侵犯的将军。

在“文化大革命”中,许大无畏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有一次,东海舰队司令员的四个孩子找到了许,一见面立刻泪流满面:“许叔叔,救救我们吧!”原来,陶勇被迫害致死,他的孩子无家可归。许听了的话,深受感动。宽卫道:“不要怕,这是红色的保险箱。”他命令把负责人叫来,两腿交叉站在房子中间,厉声说:“我和陶勇是一起出来革命的,我不在乎外面说什么。他有麻烦了,我得照顾他的孩子。”“如果不放在当地,会被迫害。你应该把它放在红色的保险箱里,让所有的孩子都去参军。”“今年不招了!”《我的新兵》。他下令让40名阵亡干部的子女穿上军装。有一次,一群人想打他,他坐车去了大别山。当时上级规定“不还手就不还口”,但许并不买账。当他到达十字路口时,他命令停下来。视察地形后,他下令:“封锁。把机枪都给我,谁敢爬这个坡就打死谁!”很快几个群众组织的“间谍”也跟着来了。他们看着“禁止进入军事禁区”的大字和黑洞洞的枪口,犹豫了很久,不敢上山。接着,群众组织的队伍来了,浩浩荡荡,令人印象深刻,高喊“打倒许!”“活捉许和尚!”“间谍”们稍微汇报了一下,就立刻停下来在坡下观望,谁也不想脑袋撞到枪口上。结果在坡底喊完口号,转身像改道一样溜了。

1968年秋,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许在通车仪式上剪彩,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纪录片。后来在北京的一次会议上,张春桥奇怪地对徐说:“你的镜头很突出。你要在华东搞‘以我为核心’!”许尤氏听了勃然大怒。他拍着桌子骂道:“放屁!这部电影不是我拍的。我不想以我为核心。你想以我为核心!”

这位威武威武的将军,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孝子。1654年,许乘车到麻城,徒步开了几十里山路,回到了几十年的家乡。当他听说他的母亲正在附近的山上捡松枝和柴火时,他立刻带着卫兵去捡。当他看到他70多岁的母亲正要搬运一大捆松枝时,他心里感到一阵悲伤。他连忙命令卫兵:“快点!你带着它。”许穆不高兴了:“人们千里迢迢来到我们家,他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他们背我们呢?”?妈妈会背,你不会背吗?”许尤氏嘿嘿一笑,推开警卫员,自己扛起柴火捆了起来。许带着母亲到了南京,老太太过去常常自己拾柴挑水,却不习惯无所事事。住了一小会儿,她说:“到处都是房子和门,没地方挖块荒地订粮食,我还是回老家过舒服日子吧。”许想尽了一切办法劝他,但还是没能阻止他。想到白发老人要一个人生活,自食其力,想到母亲为了自己的“平安”要吃一顿长长的斋饭(她一辈子都不会吃肉和鱼),我就觉得对不起母亲。当他在1985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他知道自己会死,留下遗言:“活着不能侍奉母亲,但死后要尽孝。“要求死后葬在徐母亲脚下,永远陪在她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