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师陆生平简介
据说父亲读书很聪明,本来想考秀才,从科举中扬名。他放弃了学习商业,一些年长的人为他感到难过。虽然是商人,但文学修养比一般文人好,小楷也写得工整。我有一个不同母亲所生的兄弟,我母亲朱璇是第二任妻子。她是长女。我爷爷的家在南翔西北乡谢静村。这个地方土壤肥沃,肥水充足,竹林茂盛。这是一个有数百户人家的大村庄。祖父的前几代单传,很多领域,有一个雕刻大厅,砖雕墙门外,以及干船,研究和其他休息的地方。但到了我爷爷那一代,子孙众多,各立一门,毁一整屋。小时候看到院子前高大的桂花树和玉兰树。后来房间多了,我就把玉兰树和桂花树都砍了,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厨房,做了一个很雅致的旱船,看起来很糟糕。花墙下,搭鸡舍;大厅隔壁,喂猪喂羊,不是团圆的时候。
我妈30岁结婚,针线做的不错。年轻的时候,依然看到夏秋两季被太阳晒的刺绣生活。虽然是个小玩意,但极其精致。我妈有六个孩子,五男一女,前几个都是男孩。他们一出生就死了。在我的上方,有一个女孩,出生在农历五月初九。不到一年,她突发疾病去世。然后我出生了,刚好是五月初九。我爸妈以为她投错娃了,于是女的转身男的回去了。虽然我知道这是一种迷信,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死去的姐姐,所以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难过的,所以我就假装自己是个女生。清末男女都留长发,而我是留女孩的头发和衣服。有时候,我戴着耳洞和戒指,我害怕痛苦地逃跑,所以我拒绝戴。另外,我差点没绑住脚。取外号“姬”,字妙,号“象”。记得少年时的一个夏夜,父亲提到了“喜欢”这个词,说这是《史记》里一个女神的名字,当时用它做象征很自豪,一语双关,一点没错。可见家里人根本就把我当女儿,我任其摆布。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不禁感到别扭。直到五岁快要上学的时候,我才换了男装。那时候一根辫子一尺多长。因为从小扎辫子,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累赘。有一次切掉了,感觉怪怪的,但是脑子又轻又快,感觉很舒服。另外,我恢复了本来面目,自称解放了。于是我把“姬”字改成了“姬”,在“女”字旁边省去了“妙”字。一个比我小的班叫我“季哥”,从此我忘记了这段可爱的经历。本人性格内向,犹豫不决,不善于交人,也没有老公那种努力工作的野心,只会写字,画画,写字。
小时候很高兴跟着妈妈去外婆家。我爷爷有三个儿子,二儿子叫朱炯谦。年轻时,他考上了状元。光复前后在上海育才中学任教。不幸的是,他三十六岁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六岁的女儿叫朱。我当时八岁,和表哥是青梅竹马。当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的祖父决定订婚。我的岳母姜梅芬是我的二姨。她年轻寡居,文静善良,从不疾言厉色,待人非常好,善于持家,做事按部就班,不急不慢,但总是比别人完成得快。种了十几亩地,喂了鸡鸭猪,日子过得不错。
订婚后,我和朱妍年龄稍大,受封建礼教和农村习俗的束缚。见面时,他们无言以对。她一直回避见我,知道我暑假要来我妈舅舅家,她也去她自己家,我也不好意思经常去我妈舅舅家。我记得我的老师,冯超然先生,有一次问我的婚姻,知道我订婚了,没有碰对方。他说婚前那段时间很长,两人相爱,甜蜜到了人生的黄金时期。像我这样很可惜。现在回想起来,一点也不差。
我岳家世代长寿。我妈妈的奶奶活到90多岁,我爷爷活到79岁,他哥哥也80多岁了。其他分店也有七八十个老人,住在一起,和睦相处。我婆婆经常送农村土特产,腌鸡腊肉,冬瓜小米,各种饼饵等等。每次看归有光的《往事简述》,都讲到他家的吴家桥,还有年夜饭引起的饼饵。我想起了我的婆婆和谢静村的老人。像目前这样,我无法依恋他们。我妈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管家,待人接物和谐,手脚麻利,周围人都说她好。小时候,我就是在这两位贤惠的母亲的呵护下长大的。现在他们早就不在了,我也七十多岁了。回首往事,不禁唏嘘。
我的家乡在南翔镇南端,往南不到一里,就是沪宁铁路。小时候经常去铁路边玩,把铜钱放在铁轨上卷成饼。清明节的时候,在铁路边的草地上放风筝,拔毛针,捉刺猬。往南一里多就是黄家花园。我看着主人黄伯辉建花园。我认识照看花园的工人。我可以经常进去玩,拔一些小树苗带回家种。我家旁边有一片桑园。桑树很高。我经常在上面摘桑葚。桑园下,杂草丛生,没有规律。夏天,我在树上捉知了,在草地上织女。在我家前面,有一条城市河流。我在水桥上抓小鱼。这种小鱼只有针那么大,我就把它抓起来养在陶盆里玩。家里没有种花的花盆,就在家里一个不到两平米的砖砌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我把养鱼用的陶盆放在花树表面,俯身看着鱼儿游来游去,以小见大,乐趣无穷。在院子中间,放一个坛子,种一朵荷花,捉一只蝌蚪放在里面,让它自由自在地游,常常看它很久,不知疲倦。
在我小时候会读书写字之前,我喜欢画人和狗。没有模特,我拍了香烟的照片。七岁时,我进入嘉定第四民族小学一年级。这个学校只有一个班,在家后面几十米的出租车寺。老师是我大妈妈的舅舅,名叫朱文祥。他是前朝的县生,没考上秀才。我小时候得过中耳炎,以至于耳聋耳背,但我教得认真细致。我看书,走近笔砚,看到课本上拐杖上的插图。我很感兴趣,就跟着他们一笔一划。在我的上一辈,在我的亲戚朋友中,没有人会画画。南翔镇是个小地方,没有像样的画家,所以我的画完全是自发的。小时候,我不傻。我想起了一堂填空课。我想用“没什么”和“没有”这两个词造句。我填了“树上没有花能结出果实”,赢得了老师的表扬。我身体一直不好。据说我妈孕期生病了,所以我天生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吃了一些补品,也没有好转。特别是肺弱,经常感冒,
十一岁,小学毕业,去了镇上嘉定第二高级小学。我在一次心算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这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听说父亲心算很好。他去购物,买了很多东西。店员还没有结账。他已经在心里算出了总数。这里面有一点遗传吗?但在这方面,我没有发展,只有画画,爱好一直没变。我妈妈的爷爷热爱书画,家里也有一些收藏。我妈擅长刺绣,有一些这方面的基因,或者说在我母系里。
十二岁那年,我转学到了南翔寺前的相公小学。我离家一英里多,所以我可以去上学。但是父亲让我留在学校,让我锻炼身体,准备毕业后送我去上海读书。我周六晚上回家,周一早上上学。路过馆,隔壁有个老画家叫沈。他的画室在街道附近,窗户上有一个大玻璃。我不敢进去透过玻璃看他画画。其实他的画极其庸俗,但我看得津津有味。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怎么画山水、人物、花卉。
十三岁那年,邻居老板送了我一个芥菜园子,让我大开眼界。这幅《芥子园》不是木刻水印真迹,只是巢馀临摹的石印本,但我觉得太好了,渴望研究。我学到了一些绘画方法和传统的起源。而且我什么都不懂,也没有机会接触一些关于绘画的书籍。真的很可怜。
我十四岁高中毕业,去上海城中中学读书。学校里成立了一些书法、绘画、金石学等课外组织。当时中学绘画班一般教西洋画,城中中学教国画,是一位叫高小山的老先生举办的。记得有一次演示,画了一块切好的猪肉,又细又肥。他用笔蘸了蘸水,用笔蘸了蘸红色,放下,一笔就把皮、肥肉、瘦肉分开了。感觉很新鲜,体会到了用水、用色、用墨的道理。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有一本正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名画集,在图书馆里只供浏览,不能外借。于是我带了笔砚,在图书馆临摹,从而了解国画的源流、派别及其用笔用墨。这些画在真实作品中是看不到的,但这种用科洛版的减印图,虽然有点模糊,但总算能看出一些精神面貌。所以我说近几十年山水画水平有所回升,比前一个时期要好。Kolo版的出现是一份功劳。当然也有人抄袭Koro的版本,但是做不到位,快不行了。所谓的Koro的版本(谐音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本中国名画集选得很好,赝品也不多,让我认识了那些流派和名家的面孔,比只看文字记载和挠头有用多了。中国名画30多卷,价值几十元。我买不起。我经常从图书馆借它。我之所以能对国画有个大概的轮廓,是因为这本书很有启发性。除了绘画,我还学习版画。图书馆有一本《中山十室》,不是拓本原件,是商务印书馆再版。20块钱一本,我也买不起。其实我室友吴一峰也刻过印章。他买不起这本书,所以他用复印纸复制,并用朱砂涂上。我还临摹了他的画,积成厚厚的一叠。没有石印。周日去城隍庙的小世界买了一枚刻在一毛钱或者几毛钱的石印。从虹口的汤山路到石楠的城隍庙,我来回走了10到20英里。我不得不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回到学校门口。四个铜板吃了一碗小馄饨。我没有什么爱好,但是玩得很开心。我的篆刻主要是关于秦、汉、印,以及清代的各个流派。我对它有浓厚的兴趣。至于书法,我早上四点起床练字。最早在龙门石刻中了解到魏灵藏、和石,后来又写了张梦龙碑和朱君山墓志铭。在一次书法评选中,获得好评。宿舍没有书桌,我就把一个旧皮箱放在方凳上当书桌,坐在床沿上写字。
一年后,和我一样热爱艺术的同学吴一峰和贾振亭都转学到上海美术学院学习。我很羡慕,想去,但是父亲拒绝了。他说就算我想学画画,也要多看书,但是不能太早学画画,所以我会继续在城中中学学习。这所学校的校长曹提倡用复古的方式阅读经典。为了办学,他与《新青年》杂志主编杨贤江打了一场笔墨官司。杨认为这会毒害学生的民族遗产。曹校长不予理会,每年指定学生自学一本古书。我记得学过论语和汉书?艺术和文学等。学期末考语文,邀请校外名人来读。第一名将获得奖励。有一次,浙东名人冯应邀写论文,我考得很好,得了一本《集》和《集续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