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就是重庆能源大亨薛方泉。5438+2005年2月6月底的一个下午,薛方泉接受了笔者的专访,表达了自己对财富和人生的独特看法,一个亿万富翁的平民生活逐渐浮出水面。
第一部:老兵2万起步,成就亿万财富。
上世纪50年代中期,薛方泉出生在璧山县正兴镇的农村。他的父亲是乡镇领导,母亲是农村家庭主妇。薛方泉出生后不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无法填饱肚子。那时候全家只能吃树皮、草根、观音泥、米糠。当时他想自己长大,必须想办法解决温饱问题。
1976年,薛方全穿上军装,去河北当铁道兵。他在公司做材料员和文化老师,不直接去工地。后来辗转天津、吉林、内蒙古等地,条件相当艰苦。他的体格和毅力都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1980,薛方全从铁道兵转业。跳槽后,他上了一学期的课,然后进了璧山瓷厂。在这家工厂期间,他当过会计、财务科科长、工会主席和厂长。在国企,他得到了全方位的锻炼,有了沿海跑的机会,见识了更多的世界,改变了思维。他想借鉴沿海经验,对瓷厂进行大胆改革,但人们思想保守,没有人支持他。
65438到0989年,薛方全自己创业当老板,家人亲戚都表示反对。但他性格刚强,借了2.5万元,独自创办了璧山液化气供应站,做起了液化石油气生意,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薛方泉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也没有资本去调查。他涉足这个行业,主要是通过自学,看报纸看电视,直观的赚钱。薛方泉认为,即使赚不了大钱,养活自己和家人也没问题。但第一周就赚了60多万,这是他没想到的。
但当时不允许私企,要挂靠在政府部门下的企业。这样,企业缺乏自主权。过了几年,液化气站也没多大发展。之后几乎接近亏损。想退就退不了。只能任其自生自灭。最后,薛方全决定取消“红帽子”,再注册一家公司。
1996年6月8日,薛方全出资300万元在璧山注册重庆民生燃气有限公司,从事液化石油气的运输、储存、分装和批发零售服务。他将公司命名为民生燃气,意为“与人民生活在一起”。
民生先后从新疆、甘肃、陕西、内蒙古、河南等省区的国有大油田向重庆输送液化气,开始了艰苦的历程。从此彻底摆脱了“红帽子”,走上了纯私人发展的道路。
璧山建加油站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当时周围是一片荒山,薛方全在那里租了几间房子。没有电风扇,没有空调,他光着身子,穿着短裤,光着脚,冒着42度的高温搞基建。3月9日的寒冷天气,他带着人去水田里取薄泥。另外,因为当时没有先进的机械,只能用手动吊车吊液化气罐,光吊就是一整夜。当时璧山周边的发展还不能满足,因为液化气白天不准运,晚上才运到重庆主城卖。即便如此,你每天仍能卖出3000瓶。
到1996,重庆民生燃气有限公司成立后,公司20多人,三辆农用车,长安双排座,后来还有一辆东风卡车。办公室从一楼的私房发展到后来的四栋楼,包括厂房。
1997 165438+10月,薛方全抓住机遇,与石柱县官员协商,成功签订了“石柱县独资开发民用天然气管道运输项目”合同,该项目长输管道70多公里,总投资4200万元。一举打破国企垄断格局,开创了我国民营企业涉足天然气行业的先河。
随后,薛方泉投资了石柱天然气项目、利川天然气项目和黔江县天然气输配供应项目...
2003年9月,薛方泉与垫江县政府签订协议,投资近3亿元在垫江县建设朝阳工业园,开发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的项目。同年6月5438+065438+10月,民生与垫江县城西镇政府签约,投资7.7亿元开发23万吨甲醇和654.38+05万吨二甲醚项目。
经过多年的发展,民生已经初步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正在向燃气航母的目标迈进。2004年3月18日,薛方泉成立重庆民生燃气集团。民生燃气集团已迅速成长为中国规模最大、功能最全的工业和民用燃气输配网络的跨区域民营燃气集团,总资产5亿元,员工65438余人,年利润6000万元。薛方泉也成为了令人羡慕的亿万富翁。
中等身材:能做所有农活,但不会打高尔夫。
商业上的成功让薛方泉成为了城市里有名的财富人物,但他的生活却远不如商业上的繁华。
"我能做所有的农活,但我不会打高尔夫."薛方泉的话立刻止住了作者对他是否会有超豪华生活方式的想象。他说这让他在同级别的人中显得“特别”,因为他的生活太平淡了。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到办公室,半小时看五份报纸,八点上网半小时,八点半准时上班,中午下班。“只要没有应酬,就和员工一起吃饭。”晚饭后看两份报纸。晚上和客户吃完饭,找几个公司的骨干回办公室谈工作进展,晚上十点回到住处,然后给全国各地的业务部门打电话,十二点左右开始睡觉。
薛方泉的生活方式,每天只允许他休息七个小时,而且还在继续。按照这个规律,他会有一半时间在重庆,一部分时间在重庆的郊县和项目。
大多数人都觉得一个年收入上亿的人不需要过这么紧凑的生活,但薛方泉觉得这样的生活比他以前的情况好多了,没必要把生活搞得奢华。
虽然日程上没有打高尔夫的时间,但休闲作为人最基本的权利,是不能从生活中抹去的。于是,薛方全周一到周六满负荷上班,周六周日抽出一点时间回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享受农村的新鲜空气,成了薛方全向往的生活。
他的老家是重庆璧山县正兴镇魏寺村。薛方全在村里盖了一栋房子,让年迈的父母可以安度晚年。这是一个有花有鱼,种草种菜的房子,一个普通的小村庄建筑。
但据薛方泉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房子。可惜因为事情太多,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
薛方泉说,这不是他的初衷。他是一个对自己的祖国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平时很少有时间回家陪父母。但是我有一个习惯,几十年没变。大年三十中午回家吃团圆饭,初一早上回老家上坟。”
他认为无论你做了多少,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小时候,我想去城里。现在我想回去过一点乡村生活。那里的空气好,家乡的人也好。”几年前,成渝高速到正兴的农村公路硬化成了水泥路,重庆到魏寺村的车程变成了四十分钟。
那个“农村小屋”里的生活,在时间上离他越来越近。然而,没完没了的会议和没完没了的事情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参观这个公寓。后来,薛方全觉得应该物尽其用,于是每个周末都安排公司的外地员工去那里度假。薛方泉认为,这么好的地方,应该和别人分享。
“农家乐”这种“农家乐”,看似与他的亿万资产并不匹配,但这种并不那么光鲜的生活方式,却将他与重庆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其他人区分开来,这也影响了他的消费习惯。
薛方泉的衣服绝不是有钱人里的“便宜”。正因为如此,“圈子里有很多人看不起我,穿得差,吃得差。我从来没戴过好表。”他听说有的人在娱乐场所一次消费几十万,戴几十万的手表,然后他就觉得“不知道他们捐款会不会这么大方?”
在薛方泉看来,财富只是一种象征,不应该用来炫耀。当财富达到一定程度时,人们的幸福感不会因为财富的无限增长而倍增。“一个人用不了3000万年,我的利润超过这个水平。”
因此,他对待金钱采取一种“和而不同”的态度。累人而规律的生活,让薛方全的煤气管道铺开了重庆,同时他的时间更多的是随着煤气管道的延伸输送到工作上:每个月数不清的业务活动和会议,令人头疼。为了尽可能节省时间,他会推迟一些稍微不重要的商务活动,但“我不能推迟老家正兴镇邀请我参加的会议。”
“这是我的家乡。我会尽我所能提供帮助。”薛方泉是一个怀旧情结很重的人。虽然他住在重庆,但他仍然想家。
下篇:整天打麻将的人没资格谈“仇富”
除了平平淡淡的生活,平平淡淡的金钱,薛方泉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捐款。
薛方泉振兴家乡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捐款。几年时间,他已经给家乡镇捐款400多万,对于一个贫困镇来说,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笔者核实的数字是:正兴小学捐了一百多万,给农村修路,建农民新村估计一百多万,给正兴镇政府捐了几十万,给正兴镇派出所捐了一辆车。
薛方泉捐款的动机可能是基于他对财富的理解。在他看来,企业的利润来自社会,必须回报社会。“你的公司赚了很多钱,你不应该让员工或你自己独享。”他在一次演讲中提到,消除贫困和饥饿是企业存在的更高层次的价值。
薛方泉认为,自己年轻时吃“观音土”(黄泥)的经历,让他体会到了企业的道理。“我的员工并不是社会上最需要支持的人群,所以捐款一直是民生习惯。”
据笔者核实,从2001到现在的5年间,民生燃气共向社会捐赠1400万元。但是因为所有的捐款都是通过直接渠道送到受助人手中,所以慈善机构是不能被列入慈善名单的。
但薛方泉认为,“捐钱不应该求名利。做了这些事之后觉得更踏实就够了。”事实上,在捐赠人民币让他感到“安心”的同时,某种东西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正兴镇是个小镇,但十年时间,出了一些“人才”,能称得上有钱的人很多,但像薛方泉这么大方的没几个。他捐了几百万后,现在镇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捐钱修路,建村小学和养老院。
薛方泉认为,“这是最可喜的事情。”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他还首次向媒体透露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我们会把我的钱全部捐给社会,只留一点钱给我的孩子,以防不测。”
他的慷慨近年来也得到了社会的回报。慈善事业促进了民生燃气的经营,也为他带来了良好的公众形象和广泛的人脉资源。“凡是我有投资的地方,我的名声都很好。我想竞选的什么政府职位都是高票当选的。”
这使得“成功”的薛方权在从重庆到湖北的政府、机关、主管部门、行业协会都有很多头衔。这些头衔或轻或重,都被薛方泉统称为“光环”。
他对“光环”的态度应该是典型的“红顶商人”式的政治经济学理论:“政商有机结合,可以帮助企业更好的赚钱。我们拥护党的领导,因为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民生之气。我没有把赚来的钱用于高消费的习惯。”
当然,薛方泉也意识到这些光环是脆弱的。“你需要更加小心这些光环。企业一旦有一天倒闭了,就会‘爬得更高,摔得更重’。"
薛方泉说,主城老国企的一些人心态最不平衡。他们在乡下赤脚捡柴火煤的时候,嘲笑他们是“傻农民”,光着脚。当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而是针对整个农村的贫困现状。
改革开放后,经济体制开始向市场化发展,分配更加公平。这些人没有进取心。他们不去思考如何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而是把心思花在向国家索取更多上。直到下岗我才想起来打架。
薛方泉创业之初,日子很不好过。他们在山里架设管道,睡在风里,这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今天的成长绝对来之不易。他认为每个大企业都不容易。
现在出现了企业有钱的现象,一些人开始“仇富”。事实上,他们比那些讨厌富人的人活得更艰难。现在他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每天薛方全走回家,都能听到这边麻将,那边卡拉ok。
薛方泉认为,有一群人,吃着低保,打着麻将,早上起得很晚。这些人没有资格“仇富”:“他们自己应该想一想,有没有必要“仇富”,你自己有没有努力过,你对社会有多大贡献。”
薛方泉不否认企业创造了财富,但他认为企业一年交1000万到2000万,然后捐款做民心工程,而且所有的工程都没有政府投资,也给当地百姓带来了便利。
薛方泉认为,社会的“仇富”心理,就是我们国家曾经害过这些人的同吃一个锅的历史。另一个问题是媒体引导。为什么每个贪官落马后都会带出一个私企老板,让私企形象很不好?似乎我们的私企侵占了国家的资产,让大多数依法经营的企业蒙羞,也误解了人民。
经济越发达,“仇富”的人越少,因为我们都知道,几个项目操作不当,富者变穷,机会均等。政府“放水养鱼”让老百姓先富起来,老百姓口袋里有钱,收税应该不难。“仇富”现象也将得到缓解。